第140章 秦王的夫君便也是我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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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抬頭看看眼前的人,他身穿一件雪狐皮製成的長袍,腰間束著嵌著寶石的玉帶,腳下蹬著貂皮製成的靴子,心裡暗笑,還真是出自首富之家。
沈淵見柳雲孜這麼自來熟,怕席玉誤會,連忙引薦:“柳兄,來,先見過……”
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稱呼席玉。
柳雲孜接了文瑞遞過來的碗筷,眼睛瞧著席玉,等著沈淵開口。
席玉也好整以暇,盯著沈淵,等他開口。
“……見過……”
柳雲孜見他吞吞吐吐的,便說:“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都是兄弟。”
他端起面前的銀耳羹,衝著席玉說,“你是秦王的兄弟,便也是我柳雲孜的兄弟,來,我敬兄弟一杯!”
柳雲孜說著便舉杯準備一飲而盡。
沈淵:……
席玉沒端羹湯,話倒是接了:“我是秦王的夫君。”
“秦王的夫君便也是我的夫……”柳雲孜豪放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接觸到沈淵凌厲的視線。
他突然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夫君?你和秦王……”
沈淵也不計較,夫君就夫君吧,只要能吃到肉,什麼身份都行。
柳雲孜端起羹湯,往席玉面前一遞,說:“哥,我敬您一杯!”
席玉覺得這小孩兒有點兒意思,端起羹湯應了一下。
沈淵見席玉看著柳雲孜,笑得那麼開心,心裡又不是滋味起來,問:“你怎麼大老遠跑到陝西來了?”
“我來給你送信啊。”柳雲孜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封厚厚的信交給沈淵,“京中局勢混亂,我爹讓我到你這兒來,說在你身邊最安全。”
沈淵接過,一看竟是良辰的信。
他開啟信,眉頭狠狠一跳,這都寫的是些什麼字,又大又醜不說,還缺胳膊少腿的,他突然明白了良辰給沈漪寫的信,為什麼那麼厚。
沈淵沉下心細細地看,發現也能看懂。
“信上說什麼?”柳雲孜湊過來問。
“良辰在高句麗一切順利,成功預言了大地動,避免了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被高句麗王尊為天師,對他言聽計從。”
“他還有這本事?”
沈淵但笑不語。
眼角餘光瞥見席玉也瞧著他,一想到這事兒好像也沒告訴過子桓,心裡就一陣陣發慌。
沈淵連忙抱住席玉胳膊,說:“等會兒我一定全都告訴哥哥!”
席玉瞥了眼沈淵,那眼神彷彿在說:知道怕就好!
沈淵逃過一劫似的,連連點頭。
柳雲孜對席玉肅然起敬,這家教很嚴啊!瞬間就對席玉掛上了笑臉,把離席玉最遠的一盤點心端到他跟前,說:“哥,吃點心!”
點心還沒到席玉跟前,就被沈淵截了下來。
他面色不善地看著柳雲孜:“你亂獻什麼殷勤!”
柳雲孜訕訕放下手,心道:見色忘義的傢伙!
“信也送到了,你柳傢什麼好東西沒有?回你自己家吃飯去吧!”沈淵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柳雲孜眼睛驟然瞪大,問:“你趕我走?”
“難不成你還想住我這兒?”
“我爹說讓我跟著你!”
“你爹?想把你送給我?”沈淵立刻把凳子挪到席玉身邊,一把摟住,說,“我有夫君了,我們之間可容不下你!”
“你在想什麼!”柳雲孜胸膛起起伏伏,指著沈淵,“我喜歡嬌嬌嫩嫩的小娘子,誰喜歡你這種糙爺們!”
“我糙嗎?”沈淵回頭看席玉,一臉委屈地問。
席玉真是沒眼看他,轉向柳雲孜問:“京中局勢如何?”
柳雲孜對席玉是更佩服了,避開跟沈淵的對視,跟席玉說:“前幾日,太子在東宮被刺殺,沒丟性命,但是跛了足,性情大變,殘忍嗜殺。”
“查出來是誰做的了?”
“沒查到,但是皇后和李家都認為是鄭家所為,現在把矛頭都對準了鄭家,兩家廝殺得死去活來。”
席玉擰著眉頭思索:“既然丞相派的刺客能全身而退,又查不到蛛絲馬跡,怎麼可能只傷太子一條腿,不取性命呢?”
他看向沈淵,眼裡的詰問有如實質。
沈淵縮著腦袋點點頭,說:“京郊。”
席玉便明白了,原來是躲在西山的雲家軍。
他伸手捏了捏沈淵的手腕,沒用多大力氣,沈淵卻疼得眉頭直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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