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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道，&ldo;同樣的純淨和高貴。&rdo;梅塔特隆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ldo;可是第十界的存在是為了保護他們，他們不該在這裡。&rdo; &ldo;為什麼要保護他們？&rdo;瑪門問。如果地上躺著真的是傳說中的失敗品，那麼他們應該比九界部分生物要強悍，比如說：人類、矮人……智慧生物有著極大的體質缺憾。梅塔特隆也不知道。他道：&ldo;我想，我們需要一個活著的來告訴我們真相。&rdo;水草陸陸續續回來，一共拖回來二十一具天使的屍體。最後一具進入梅塔特隆的視線時，他臉色微僵，半晌才低語道：&ldo;卡薩米爾。&rdo;一個四翼天使。瑪門挑眉道：&ldo;你認識？&rdo;&ldo;他和希普列一起奉命看守第十界。&rdo;梅塔特隆頓了頓，&ldo;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rdo;第十界存在的時間太久，久到那曾經很鮮明的記憶都褪去了顏色。&ldo;希普列？&rdo;瑪門蹙眉。這個名字讓他隱約有種熟悉感。&ldo;憐憫天使，擁有最純淨和善良的心。&rdo;瑪門想了想道：&ldo;熾天使？&rdo;儘管年代久遠，但他記得自己曾經在天堂聽拉斐爾提起過。拉斐爾總是對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感興趣，正如他愛打小報告的性格。&ldo;如果連卡薩米爾都消亡了的話，希普列會很危險。&rdo;梅塔特隆說的時候，眼中閃爍著擔憂。瑪門道：&ldo;裡面可能很危險。&rdo;梅塔特隆頷首道：&ldo;你留在這裡，如果我三天沒有出來，就回天堂，不，或者告訴路西法。&rdo;瑪門牽起他的手，拉著他進馬車。&ldo;瑪門。&rdo;梅塔特隆認真地望著他。瑪門依依不捨地抽回手，關上車門，&ldo;請不要要求我做我做不到的事。&rdo;梅塔特隆嘴唇微動。瑪門突然轉頭，咧嘴一笑道：&ldo;那會讓我有吻你的衝動。&rdo;……馬車安靜地向朝黑暗衝去。黑暗很長，很遠。馬車盡力地在跑，卻依舊不見盡頭和光明。瑪門和梅塔特隆嚴陣以待。他們不知道那頭會出現什麼。能夠殺死四翼天使的東西絕對不簡單。&ldo;當年，為什麼去諾亞方舟？&rdo;瑪門終於將這個隱藏了數萬年的問題問出了口。梅塔特隆眼波微斂，&ldo;我不想說謊。&rdo;瑪門苦笑道：&ldo;好習慣。&rdo;梅塔特隆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卻只是無聲地嘆了口氣。黑暗猛然消去，強烈的陽光毫無預警地灑過來。梅塔特隆和瑪門同時眯起眼睛。蔚藍的天空好似兒童用顏料精心調配出來的顏色，清麗又明亮。兩朵白雲在東西兩頭遙遙對望。下面是碧油油的草地。粉、紫、藍、紅、黃……各色的花朵點綴在滿地的盎然綠意間，生機勃勃。瑪門開啟車門。清風調皮地穿了進來，從他的手背輕擦到梅塔特隆的指尖。&ldo;這是第十界？&rdo;瑪門喃喃問。梅塔特隆道：&ldo;我想是的。&rdo;他推開另一邊的門，慢慢飄落在柔軟的草地上。&ldo;我想我錯過了什麼。&rdo;瑪門跟著跳下來，眼睛下意識地搜尋著可以開採開發的資源。風和日麗，梅塔特隆和瑪門肩並肩閒走，馬車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ldo;這裡很像人界初建時。&rdo;梅塔特隆幽幽道。瑪門記得梅塔特隆是建立人界的功臣之一，&ldo;現在呢？&rdo;&ldo;有的地方還很像。&rdo;梅塔特隆能夠從水池看到人界景象，所以對人界之後的發展瞭然於胸。瑪門對人界種種也很熟悉，有些地方，地獄還會默默學習和借鑑。他道：&ldo;進步，就是離開原地。&rdo;梅塔特隆點點頭，意味深長道：&ldo;不能總是執著拘泥於過去。&rdo;瑪門腳步微頓，&ldo;但也有人從未離開。&rdo;風中隱隱有歡笑聲傳來。梅塔特隆設了個結界，將兩人身形隱去。再往前走，便看到五個兒童手牽手在草地上拉著圈子玩，背上的小翅膀被陽光曬得白花花的，不時抖動一下，落下幾根羽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