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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坐得這麼近……他只能想到一個詞‐‐非奸即盜。梅塔特隆率先道：&ldo;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採取點行動？&rdo;&ldo;現在不好麼？&rdo;瑪門一語雙關，瞳孔微顯陰霾。其實他之所以提出接收主城，並不是真的想要將這些天使歸於地獄旗下。從投資的角度來說，第十界固然有開發的價值，但是這種開發可以說多方面的，比如和其他界合作，這樣地獄就能減輕很多壓力。但是他之所以不這麼做，只是為了拖延時間。他不知道希普列的謊言什麼時候會揭穿。也不知道第十界將來會起什麼樣的變化。更不知道梅塔特隆什麼時候會離開。他只知道他不想再眼睜睜地看著他梅塔特隆在他面前離去，而自己被留下來。所以他不放出利衛旦並不是因為他所說的原因。他真正顧慮的是利衛旦被放出來之後，會說出他不想聽的話。&ldo;你知道逆水行舟的道理嗎？&rdo;梅塔特隆問。瑪門盯著他，沒有回答。&ldo;不進則退。&rdo;梅塔特隆似乎也不準備讓他回答。阿巴頓覺得氣氛凝重，有些坐不住了，站起來道：&ldo;我去看看波吉又闖了什麼禍，你們繼續。&rdo;隨著現場唯一一隻電燈泡的離開，兩人的表情也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不再藏在雲裡霧裡，而是彼此都瞭然的神情。瑪門淡淡道：&ldo;你想怎麼做？&rdo;梅塔特隆道：&ldo;朱利安不會無緣無故地離開，我想找到他。&rdo;&ldo;你相信他？&rdo;&ldo;相信。&rdo;梅塔特隆想了想道，&ldo;在沒有確鑿理由支援不相信這個條件的時候，我更願意選擇相信。&rdo;瑪門道：&ldo;你相信我嗎？相信我會為第十界帶來興旺繁華。&rdo;梅塔特隆毫不猶豫道：&ldo;相信。&rdo;&ldo;可是我寧可你不信。&rdo;如果他不信，那麼就會有牽掛，只要有牽掛，就能留下他。&ldo;瑪門。&rdo;梅塔特隆垂首，手指不由自主地輕顫著，&ldo;我們是不可能的。&rdo;這是他第一次將這句話說出口。就好像一層朦朧的面紗，突然被刀子撕裂，從此分成兩半。又好像藏在霧中的木橋，一下子從中斷開，再也沒有朦朧地帶。瑪門沉靜地聽著，眼波都不曾流動，&ldo;理由？&rdo;梅塔特隆道：&ldo;我放不下。&rdo;&ldo;你站得很高。&rdo;瑪門道，&ldo;所以我會盡全力將你拉下來。你不用動，也不用放，只要站在原地等我就好。&rdo;梅塔特隆心頭微微一顫，說不出是喜是悲，又或者是一種左右思量太久之後的習慣性茫然。&ldo;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問題。&rdo;瑪門緩緩道，&ldo;只要我能看見你，那麼，所有問題都會被找出最完美的答案。&rdo;在平靜了這麼多天之後，第十界終於有了新的行動。瑪門的辦法很簡單，就是讓波吉和阿巴頓將所有的天使帶到第十界的各處，然後記錄他們的位置和編號，看他們是否會回來。他們早就發現，儘管這些天使沒有智慧，卻有一套極為獨特的尋路方式。就好像無論波吉把他們帶到哪裡，他們最後都能找回自己的住所和工作的地方。所以阿巴頓將他們送到各地是為了讓他們憑藉對&ldo;家&rdo;的記憶和敏感，尋找到他們曾經居住的地方。當他們離曾經居住小鎮比較近的時候，一定會下意識地先回那裡。‐‐以上只是瑪門的美好猜測。不知道是瑪門的猜測太天真，還是阿巴頓沒有將他們送到地頭，總之，接連三天，所有的天使都一個不落的回來了。正當阿巴頓和波吉越來越不耐煩，開始對這項措施產生懷疑的時候，歸隊數目上終於出現了變化。瑪門疑惑地看著他們的記錄簿，&ldo;多了？&rdo;波吉篤定地點頭道：&ldo;多了。&rdo;阿巴頓在旁吐槽道：&ldo;會不會是你算錯了？&rdo;&ldo;怎麼可能？&rdo;波吉對自己的眼力相當有自信，&ldo;我又不像你，到了需要老花鏡的年紀。&rdo;阿巴頓冷哼道：&ldo;我和瑪門差不多大。&rdo;波吉道：&ldo;你的發育和老化得太快了。&rdo;瑪門沒什麼興致聽他們鬥嘴，他正看著波吉的記錄簿，&ldo;哪個是多出來的？&rdo;波吉在記錄簿中間比了比，道：&ldo;大概是這一段。因為很多個一起走進來，我就懶得一一記錄他們的編號，反正前幾天都一樣的。誰知道突然就多了……&rdo;他的聲音在瑪門淡然的目光下漸漸輕下去。阿巴頓一把摟住波吉，漫不經心地問的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