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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岫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在他上位前，就有幾個小星系想用這條退出，被國政議會強勢否決，理由也很簡單：這條約定只適用於最初的四大星系，後來者都無權享用。為此，那些星系還鬧了一陣，軍部只好派軍隊跑去耀武揚威，他當時跟著養父參與行動。曹琋想也不想地回答：&ldo;不可能。&rdo;有句話叫&ldo;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rdo;。星國成立這麼多年，各星系、星球早已密切相連，牽一髮動全身，到時候損失絕不是一個星系，而是整個國家的穩定與團結。而且，其他星系和星球要是群起效仿，星國瓦解就在頃刻間。這點不要說程岫和曹琋，連袁珂都能想得到。但是，以新馬哈星系的瘋狂模式，還真幹得出來。一旦他們提出的要求中央政府無法接受會怎麼樣？毫無疑問，就是開戰。程岫看著安靜轉動的星系模型，嘆了口氣，拿起指揮棒繼續分析。眼睛一眨，就是兩天。這兩天程岫千方百計地圍堵軍團長，對方就挖空心思地避而不見。老鷹捉小雞的遊戲到 重擔（下）程岫伸出右手, 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數著：&ldo;二三四五六……&rdo;又抓起曹琋的手, 屈起他的食指和中指, &ldo;七八……七個人集體昏迷？&rdo;第一夫人說：&ldo;是的。&rdo;程岫說：&ldo;然後，星國的命運很可能會掌握在一個交警或一個老師身上？&rdo;第一夫人說：&ldo;交通部長並沒有當過交警，教育部長的確是首都大學的名譽教授。&rdo;程岫轉頭對曹琋說：&ldo;能餵我一塊點心嗎, 我覺得我有點喘不過氣。&rdo;曹琋開啟盒子，塞了一塊點心給他，又遞給他茶杯：&ldo;還不行的話, 我隨時可以人工呼吸。&rdo;&ldo;你看起來倒是很鎮定。&rdo;&ldo;既然我們不能阻止這件事情發生, 就只能想想後續的解決辦法。與其將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感嘆詞上，不如做點更有用的事。&rdo;程岫轉頭看第一夫人：&ldo;馬哈人送去的加密郵件你看了嗎？&rdo;第一夫人茫然。程岫又問：&ldo;狄福拉國有什麼動靜？&rdo;第一夫人想了想說：&ldo;副總統見過大使, 但是，好像沒有談成條件。&rdo;程岫又問了幾個首都星的問題, 第一夫人都表示不知。很顯然，這位第一夫人並不像外界塑造的那樣賢惠。她的形象完全來自於幕後團隊和媒體的包裝, 連&ldo;愛夫&rdo;這個特質，都要打上大大的問號。至少到目前為止，她對丈夫去向還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牽掛。程岫問：&ldo;您來前線是為了鼓舞士氣嗎？&rdo;他實在想不出她還有什麼其他作用了。第一夫人說：&ldo;龐幕僚長在離開之前, 曾經交給我一封信。他說, 如果他發生不幸，就把這封信交給您。&rdo;程岫伸出手，但她沒有立即將信拿出來，而是端起茶杯側身喝了一口茶。程岫：&ldo;……&rdo;第一夫人清了清嗓子，回過身來：&ldo;秦凱以前在私生活上不太注意, 萬一真的出事了，我不希望這些汙名還會被人反覆提起。&rdo;……丈夫下落不明的時候，妻子已經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後事了。多麼的冷靜與理智啊！程岫氣笑了，和曹琋交換了個位置：&ldo;你來。&rdo;曹琋對警惕的第一夫人說：&ldo;上將不太擅長處理這種事務。您有什麼需要我做的？&rdo;第一夫人斟酌道：&ldo;為了我丈夫的聲譽，我希望他始終維持著擁有一位夫人和一個婚生子的形象。&rdo;曹琋立刻抓住了&ldo;婚生子&rdo;這個重點，瞭然地點了點頭：&ldo;我明白了。&rdo;第一夫人微微鬆了口氣：&ldo;如果上將能夠給我足夠的承諾，我願意配合上將的一切行動。&rdo;曹琋說：&ldo;我完全明白您此刻的心情。事發突然，你必須為年幼的孩子安排好一切。&rdo;&ldo;還有我的丈夫。&rdo;她強調。&ldo;當然。如果他再也無法開口，您就是唯一有資格為他發聲的人。&rdo;曹琋順著她的話說下去。第一夫人的表情又鬆動了幾分。曹琋說：&ldo;但是依我來看，您太忽略自己的位置了。對國家來說，第一夫人擁有獨立的形象與地位。一個大公無私、敬業愛國的第一夫人形象遠比一個英勇就義的總統遺孀的形象要重要得多。您選在危急時刻趕赴前線是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您應該很瞭解龐幕僚長的為人，他離開前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措施，所以，讓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