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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離去後，餘先生壓低聲音說：&ldo;我們應該啟動b計劃。&rdo;&ldo;……發生了什麼事？&rdo;&ldo;昨天抓到的叛徒是他的人，我們不能再相信他。&rdo;&ldo;你有什麼證據？&rdo;餘先生憤恨地說：&ldo;如果我有證據，剛才就不會放他離開。&rdo;&ldo;莎莎，你是我信任的人，我的助手，我的代言人，但不是我。永遠不是。&rdo;最後那幾個字，格外的低沉有力，不但堵住了餘先生接下來的話，也在程岫的心裡釘了個釘子。如果他們不是發現他裝昏迷而故意混淆視聽，那麼，根據對話裡透露出來的資訊，餘先生極可能不是嶽效的堂姐，這位雌雄莫辯的老人才是？程岫突然又覺得把自己送進復活實驗室的那群傢伙混蛋極了！好不容易死了一次，還要讓他醒過來面對這麼費腦的局面。&ldo;對不起。先生。&rdo;餘先生低了頭。&ldo;你去外面看看，是否啟用b計劃，由我來判斷。&rdo;&ldo;是。&rdo;餘先生的腳步也消失在房間，房間只剩下老人和程岫。拿掉光頭和餘先生兩個砝碼，勝利的天平已經朝著程岫的方向傾斜。他已經漸漸地適應了手腳發麻的狀態，一鼓作氣，應該有一擊之力。雖然聽聲音，對手可能是個老弱，但自己現在是病殘幼，半斤八兩，必須一擊即中。對方朝他的方向挪了挪，似乎要開啟儀器，就是這一刻！程岫睜開眼睛，手肘在光滑的金屬板上撐了一下，身體霍然躍起‐‐前兩個動作都是在同一時間發生，所以當他看清楚老人手裡握著一把對準自己的槍時，已經來不及了。飛到半空中的身體就像是故意送上門的肥肉，連個從餐盤裡爬出去的機會都沒有。老人的身材比他想象中的魁梧，佈滿皺紋的臉皮毫無表情，只有盯著他的眼睛充滿了扭曲詭異的興奮。他看著他，手指微動，正要扣下扳機，人就猛地一震，朝撲去，與程岫抱成一團。……程岫趁機將人壓在下面，反剪他的胳膊，&ldo;咔嚓&rdo;一聲，老骨頭被折斷了。&ldo;我不是故意的。&rdo;程岫抓著軟趴趴的胳膊，毫無誠意地道歉，眼睛警惕地看著門的方向。那裡，餘先生正舉著槍，飛快地走過來。餘先生的行頭依舊規模宏大，有效地擋住了臉和身材，可是身手矯健，三兩下走到面前：&ldo;櫃子裡有手銬，拷上他帶走！&rdo;程岫身體動了下，又重重地跌坐下來：&ldo;先給我點時間消化體內多出來的30l液體。&rdo;餘先生右手拿著槍，對準他的腦袋，人往櫃子的方向移動，從裡面撈出手銬，再小心翼翼地朝著地上的兩人靠近：&ldo;我剛剛救了你。&rdo;程岫說：&ldo;謝謝。&rdo;&ldo;我們有共同的敵人。&rdo;&ldo;放心。&rdo;程岫有氣無力地說，&ldo;我要是有足夠的力氣，一定會雙手舉過頭來表達我的投誠之意。&rdo;餘先生還是不放心地盯著他。程岫身體向後靠了靠，將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面前。他這樣做一是為了讓餘先生放心，二是體力有些支援不住。餘先生這才蹲下身，誰知異變陡生，原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老人突然身手矯健地跳起來，抬腳踢在餘先生下巴上，然後一個迴旋踢，將她踢飛了出去。 餘先生也不是全無防備，下巴中招的剎那，手裡的槍就丟向程岫，程岫抓起槍，對準老人的後背，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老人背上又中了一槍，獰笑著回頭，那張滿面皺紋的臉皮從左上角掀開，半邊耷拉到了右下角，露出半張潔白光滑的面孔，看上去就像古中國鬼故事畫皮裡的情節，令人毛骨悚然。程岫鎮定地將槍口往上挪了幾寸，對準露出來的光潔額頭。老人面色大變：&ldo;找死。&rdo;最喜歡看敵人跳腳的程岫&ldo;找死&rdo;著開槍，老人側身避開子彈。恰逢身後的餘先生踉蹌著站起，跟著補上一腳，剛好踢中老人的屁股，將他往前頂了幾步。老人撲到金屬儀器臺上，剛站穩，星艦的警報器急促得響起，房間亮起紅燈，在三個人的臉上閃爍。餘先生並不理會，對著老人的後背撲過去，兩人扭打成一團。程岫坐在地上，開始還用槍口試著瞄準了一下，後來看自己的手實在抖得厲害，誤傷率高達百分之五十，就放棄了。老人和餘先生打了半天，竟是餘先生輸了，被一腳踹到程岫的身邊。程岫趁機舉槍，只來得及瞄了下老人逃竄的背影。餘先生迅速爬起來追到門口，門已然合上。她在裡面推了幾下都沒有開啟：&ldo;該死。&rdo;程岫問：&ldo;我的藥效什麼時候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