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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拿出來轉移仇恨。&rdo;&ldo;但她還是死了。&rdo;&ldo;她一定沒想到自己的仇恨值那麼高。&rdo;&ldo;但是蔣向嵐沒死。&rdo;程岫說：&ldo;蔣向嵐知道了真相，復仇之火熊熊燃燒，爆發了小宇宙，所以死裡逃生，立志向我們復仇……真是悲劇英雄的套路。&rdo;曹琋說：&ldo;不對。&rdo;程岫說：&ldo;哪裡不對？&rdo;&ldo;如果蔣向嵐手裡有曹甯的遺體，那麼他下一步要做的不是殺了我們，而是索要復活水才對！&rdo;程岫想了想：&ldo;或許是因為，曹甯遺體已經壞得無法用復活藥水了。復活藥水需要注射在血管裡，如果屍體儲存不當，是無法使用的。&rdo;&ldo;……那曹祈的話是什麼意思？&rdo;曹甯如果死得連復活藥水都無法挽救了，那還要怎麼照顧她。程岫猜測：&ldo;逢年過節燒點東西？&rdo;曹琋無語地看著他。程岫說：&ldo;或者那句話裡藏著什麼密碼，需要破解？又或者，他當時被人挾持，身不由己，所以隨便說一句話故弄玄虛？&rdo;曹琋說：&ldo;或者嶽效的堂姐只拿了錄影，沒有帶走遺體。那麼，還有可能帶走遺體的人就是……&rdo;&ldo;曹祈？&rdo;程岫介面。曹祈知道復活實驗室，如果他疼惜曹甯早逝，想要救她，就一定會想方設法儲存遺體。程岫說：&ldo;但你不是說藥方、藥水、實驗組成員都已經被解決了嗎？&rdo;曹琋說：&ldo;所以他才錄了那段話，希望由我來決定救不救她。&rdo;程岫道：&ldo;那麼，以你對曹祈的瞭解，曹甯會被藏在哪裡？&rdo;曹琋說：&ldo;這裡。&rdo;程岫揚眉。曹琋說：&ldo;他沒什麼野心，也很討厭麻煩，一定會就地取材。&rdo;不是這樣，他當初也不會將曹家的勢力全線轉到立法議會上。程岫攤手：&ldo;把基地的結構圖拿出來。&rdo;曹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ldo;在這裡。&rdo;程岫拍拍他的肩膀：&ldo;你這麼討人嫌，真不是沒原因的。&rdo;&ldo;討誰嫌？&rdo;程岫掰著手指算：&ldo;宋恩平、蔣徵、嶽……&rdo;&ldo;他們是吃醋。&rdo;程岫睨著他：&ldo;有什麼醋可吃？&rdo;曹琋彎腰，迅速在他臉頰上親了下：&ldo;他們一定不敢這麼做。&rdo;程岫：&ldo;……&rdo;基地看似龐大，其實注水嚴重，實用面積還不到外表的三分之一。曹琋帶著程岫挨個房間查詢，密室、暗房，甚至查驗了每個可能拓展的區域，一無所獲。到最後，曹琋也不免懷疑起自己的判斷：&ldo;我只認識童年、少年和中年時期的曹祈，老年的有點陌生。&rdo;程岫說：&ldo;你的意思是，他可能一本正經地得了老年痴呆症？&rdo;不管真相是什麼，現實是曹祈說得話似是而非，又得不到理論支援，很難再繼續追究下去。程岫看電腦上的時間：&ldo;別忘記特招生考核。&rdo;曹琋說：&ldo;反正都通不過，參不參加有什麼關係？&rdo;&ldo;通不過？&rdo;&ldo;我不打算透過。&rdo;程岫說：&ldo;你這麼粘人，你弟弟知道嗎？&rdo;曹琋笑了：&ldo;我的這一面，只有你能看到。&rdo;程岫嘆息：&ldo;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啊。&rdo;曹琋說：&ldo;大概是把一個真心誠意的追求者當做快遞員使喚？&rdo;程岫問：&ldo;這件事你要記多久？&rdo;&ldo;天長地久。&rdo;&ldo;……&rdo;曹琋和程岫租了飛船去奧黛麗星，再轉機回中央星系。在奧黛麗星候機時，曹琋習慣性的開啟電腦，發現一條影片帖被頂上了熱門。程岫坐在旁邊吃冰淇淋，見曹琋面色凝重，才湊過去，剛好看到抖動的鏡頭中，人群慌亂擁擠，數十個士兵用身體攔出了一道人牆。牆後，一個穿著潔白軍裝的男人胸前血紅一片，被幾個人架進了車。程岫不滿道：&ldo;這麼悲壯的場面竟然才熱門第五！&rdo;曹琋放下電腦，將微微顫抖的手放入褲袋裡。程岫說：&ldo;從第三者的視角看，我當年還挺帥的。&rdo;&ldo;你別說話，先別說話。&rdo;曹琋閉了閉眼睛，神情脆弱得彷彿一碰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