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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向嵐搖頭：&ldo;我不相信你。&rdo;曹琋微笑道：&ldo;真巧，我也是。&rdo;氣氛微僵。蔣向嵐說：&ldo;我可以讓你知道我的實驗室位置，但是……&rdo;曹琋直接打斷他：&ldo;所謂底線，就是一旦跨過，就直接崩了。&rdo;蔣向嵐使用的神經連線儀顯然比較高階，臉色臭得十分明顯。曹琋優雅地站起來：&ldo;你可以慢慢考慮，但是，最好不要考慮太久，因為曹甯的遺體已經開始慢慢地解凍了。如果解凍之後，還沒有注入復活水並且再次凍結的話，你可能要找一塊兒大一點兒的墓地了。&rdo;蔣向嵐霍然站起來，仇恨與憤怒在他的瞳孔交織，濃郁的怨氣彷彿要化作實質的利劍，刺向曹琋的心臟：&ldo;她是你的侄孫女。&rdo;曹琋笑了笑：&ldo;是啊，侄孫女罷了。&rdo; 對手（中）他並沒有留給蔣向嵐太多的時間, 直接退出了虛擬空間。下線之後, 他扶著椅子乾嘔了一會兒, 守在旁邊的程岫倒了杯水給他：&ldo;很難受？&rdo;曹琋說：&ldo;無法理解人類為什麼會想出這麼糟糕的會面方式。&rdo;他喝了口水，&ldo;憤怒的時候，甚至沒辦法拿出一杯茶潑在對方的臉上。&rdo;程岫說：&ldo;那你應該慶幸。&rdo;曹琋道：&ldo;茶澆不熄蔣向嵐的怒火, 他一定更希望手裡有一杯濃硫酸。&rdo;程岫說：&ldo;談判的結果呢？&rdo;&ldo;他還在垂死掙扎。&rdo;用&ldo;垂死掙扎&rdo;來形容蔣向嵐現在的狀態再貼切不過了。當野心無法實現，仇恨無法宣洩，曹甯曾經給予的溫暖與愛就是他未來人生之路的唯一希望。就如曹琋預料的那樣, 他沒有更多的選擇, 所有的猶豫不過是一場自欺欺人的困獸之鬥。曹甯和復活水在他們的手裡，猶如兩軍對戰, 一方兵臨城下，一方彈盡糧絕, 勝負已分，拖得越久, 傷亡越慘重。蔣向嵐很快就送了又一份約見的請求過來，這次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在網路上留言。程岫抓著曹琋興致勃勃地討論：&ldo;想想我們這些年受過的傷, 抓住他之後, 要不要嘗試一下古地球傳說中的酷刑。&rdo;&ldo;酷刑？什麼酷刑？&rdo;&ldo;剁手，剁腳，剁jj！&rdo;曹琋不自覺地夾擊了雙腿：&ldo;會不會太殘忍了？&rdo;&ldo;那就只剁jj！&rdo;&ldo;……&rdo;曹琋說，&ldo;他大概寧可剁手剁腳。&rdo;程岫說：&ldo;萬一他又耍花樣呢？&rdo;曹琋說：&ldo;這次他不會。&rdo;&ldo;你怎麼知道？&rdo;&ldo;因為易地而處，我不會, 也不敢。&rdo;曹琋想起程岫被永珍系那夥人藏起來的歲月，暗暗咬牙切齒，&ldo;投鼠忌器，就是這個道理。&rdo;儘管蔣向嵐對曹琋說的&ldo;為曹甯解凍&rdo;不太相信，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如曹琋說的，這個險他不會也不敢冒。 對手（下）室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雙方都在調整思路。曹琋和程岫的目的很簡單, 控制住蔣向嵐, 銷燬所有會曝光身份的證據。在蔣向嵐到來之前，他們已經預料到他會留下後手。曹琋猜測他會請華英璋當外援，卻沒料到他竟然直接將底牌給了出去。這樣一來, 目標名單上多了一個人，計劃一下子就要推倒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