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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餐服務到了，暫時地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曹琋從頭到尾不發一言，靜默得像是個隱形人。午餐與康素吃的那份一模一樣，可是在場的三個人都沒什麼胃口。等送餐的人出去之後，副總統又開始控訴情報局的蠻橫、囂張。他說：&ldo;安全域性和情報局已經失控了。總統府已經失去了對他們的控制。&rdo;比起副總統的觀點，程岫更好奇的是龐鶴園當初為什麼會對副總統委以重任。無論從哪一點來看，現在的副總統都顯得過於神經質而缺乏臨危不亂的大將之風。&ldo;我知道了。&rdo;程岫說，&ldo;我會調查的。&rdo;雖然他不想把敷衍表現得太明顯，但，還是很明顯的。至少，副總統察覺到了。他急切地說：&ldo;我可以和你們做個交易。你們不是想知道總統讓我去國興銀行做什麼嗎？只要你讓情報局停止對我的調查，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你們。&rdo;程岫佯裝慎重地想了想，說：&ldo;好啊。&rdo;儘管他已經&ldo;慎重&rdo;地考慮了一番，副總統還是對他爽快的態度產生了懷疑：&ldo;真的？&rdo;程岫乾脆當著他的面，用通訊器連線陳笙，字正腔圓地說：&ldo;調查高蓋廷的時候，不要牽連副總統。&rdo;然後不管通訊器那頭的陳笙有多莫名其妙，他直接結束通話了，笑眯眯地看著副總統說：&ldo;現在你可以說了。&rdo; 集中（中）到了這地步, 副總統也知道不管自己相不相信, 如果不想得罪程岫, 都不得不說出來：&ldo;是為了曹燮當年留下來的錢。&rdo;程岫皺眉，突然想起兩人重逢沒多久，曹琋就提過, 在執行復活計劃之前，他曾經留了三筆錢，只剩下一筆沒被&ldo;沒收&rdo;, 後來買了變成古董的&ldo;星空天使&rdo;。副總統說：&ldo;有一筆就在國興銀行, 本應該由曹家後代拿著信物來提取，但是被銀行吞掉了。總統, 不，其實是幕僚長知道這個情況後, 希望我把這筆錢要回來。&rdo;曹琋和程岫都很驚訝：&ldo;要回來？&rdo;副總統說：&ldo;是的，他想把這筆錢作為曹燮對上將的賠償, 轉給上將。&rdo;這，真的是天上掉下了個金元寶。程岫秒變大款後，十分鎮定地問：&ldo;我還沒有收到, 手續時間這麼長？&rdo;副總統說：&ldo;因為數額龐大, 那時候董事會正在重組，所以要等董事會重組完成之後，由董事會成員決定怎麼處理這筆賬。&rdo;曹琋問：&ldo;幕僚長怎麼查到這筆賬的？&rdo;能拿回錢當然好，反正和程岫在一起之後，就沒有&ldo;私房錢&rdo;的說法了, 只有&ldo;共同財產&rdo;，給誰都一樣，但是，他很介意龐鶴園查到這筆賬的原因。當初和龐鶴園第一次合作之後，他就被調查了一遍，時隔多年，龐鶴園又查起了曹琋，讓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程岫重生的事給了啟迪。副總統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冷不丁地冒出一句：&ldo;我什麼時候能見我太太？&rdo; &ldo;……&rdo;程岫說：&ldo;你想見她，她也想見你的時候。&rdo;副總統說：&ldo;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見我的岳父岳母？&rdo;程岫指了指曹琋：&ldo;等你回答他的問題之後。&rdo;副總統不耐煩地說：&ldo;上將的身份曝光之後，境內外的勢力都在調查這件事。曹琋是復活實驗室的主導者，肯定是優先調查物件。&rdo;他的解釋不但沒有消去曹琋的不安，反而讓他更加緊張：&ldo;境外勢力也在關注復活實驗室？&rdo;副總統說：&ldo;復活這種事……也很正常。我到底什麼時候能夠見我的太太和岳父岳母？&rdo;程岫無語地看著他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呢喃道：&ldo;比起死回生跟神奇得是性格上的返老還童吧？&rdo;曹琋低聲說：&ldo;會不會是潛伏者2的副作用？&rdo;出於對龐鶴園的尊重，他們實在無法把眼前的副總統與龐鶴園深深信任的人聯絡起來。沒人搭理自己，副總統暴躁起來。程岫連忙安撫他：&ldo;我現在通知他們來接你。你在這裡等一會兒。&rdo;他一站起來，副總統就跟著站起來：&ldo;不了，我先回家。&rdo;程岫也沒攔他，看著他風風火火地出門去了。邱旭正好從外面進來，等人走遠了才說：&ldo;剛問了醫院，副總統昨天沒有去複診，好像之前檢查出身體有點情況。&rdo;程岫有點後悔：&ldo;我們這麼放他走，應該不會釀出災難吧？&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