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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啟智：&ldo;……&rdo;他不是這個意思。但，曹琋的確是這個意思。當曹啟智走進一家名為&ldo;開腦&rdo;的公司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程岫和王震跟了幾天，看著他從一個二十幾歲的翩翩佳公子慢慢地被曹琋摧殘成為一個油頭粉面的眼鏡男，內心充滿了&ldo;幸好不是我&rdo;的僥倖。每次看著曹啟智從曹琋的身後走出來，他們都會生出一種類似&ldo;生命力好頑強&rdo;的驚歎。忍了一週之後，曹啟智爆發了。他對曹琋嚴肅地說：&ldo;不要再浪費錢。&rdo;看在他找了一個非常靠譜的原因的份上，曹琋點頭表示：&ldo;好吧。&rdo;大概天氣太熱，每個人的內心都燃燒這一團火，這一天爆發的人不止一個‐‐偉大的上將大人被補習老師請了家長。曹啟智和王震爭搶著要去，但加起來都沒有搶過曹琋。曹琋穿西裝打領帶，把自己收拾得非常乾淨帥氣。補習老師剛剛從師範畢業，二十出頭，單身，正處於對愛情有憧憬、對婚姻有壓力的年紀，看到曹琋，憧憬和壓力都得到了昇華了，變成了實質的理想。她強忍著問曹琋幾歲，有沒有女朋友的衝動，用溫柔的語氣、婉約的態度表達了對程岫時常逃課的擔憂。曹琋笑眯眯地問：&ldo;他成績怎麼樣？&rdo;補習老師說：&ldo;考試成績都不錯，名列前茅。他天賦是很好的，如果能用心讀書就更好了。&rdo;名列前茅是不客氣話，明明是全班 陰影（下）不管願不願意, 每個新生老生都會等到九月一。即將開學, 曹琋忙得不可開交, 先逐條分析黨派申請條件細則，劃出重點，做出任務表格給曹啟智和王震。表格很詳細, 不但主次分明，條理清楚，還寫明瞭時限和最低完成額。曹啟智拿到表格, 眼睛一亮。打敗一眾任務, 高居榜首的赫然是拉贊助。附件有十張贊助商名單，詳細羅列著贊助商的名字、資產、聯絡方式, 分佈於各大星系，行業包羅永珍。曹啟智受寵若驚：&ldo;這麼多人要贊助我們？&rdo;發達了！曹琋說：&ldo;不, 他們只是目標市場。&rdo;曹啟智說：&ldo;……這麼多？&rdo;曹琋微笑：&ldo;普遍撒網，重點打撈, 瞎貓總會碰到死耗子的。&rdo;曹啟智覺得不太靠譜，問道：&ldo;你是根據什麼制定的名單？&rdo;曹琋回答：&ldo;有點錢又不是很有錢，生活看似如意又有點苦逼, 沒什麼靠山背景, 事業遇到瓶頸，想要新的門路。&rdo;曹啟智出身曹家，好歹見過世面的：&ldo;華家的贊助商一水的豪門。你這個太不夠看了。&rdo; 曹琋坦言：&ldo;豪門不好騙。&rdo;曹啟智：&ldo;……&rdo;曹琋說：&ldo;品格有高低，工作無貴賤。以前古中國有個皇帝的弟弟出國旅遊，穿著名牌還帶徒弟一路乞討呢。你要調整心態, 從政這條路，一旦走了，就要放棄兩樣東西。一是臉皮……&rdo;曹啟智不以為然地說：&ldo;一是良心？&rdo;曹琋看著他，笑而不語。曹啟智被看得有點發毛：&ldo;我說錯了？&rdo;曹琋說：&ldo;二是成見。&rdo;曹琋的話讓曹啟智反思了一個晚上，二十幾歲的青年居然還不如十幾歲的少年思想深刻、深謀遠慮，在正式丟掉臉皮之前，他的臉還是會燒的。仔細回想，這些天他的確懶怠了。曹琋和程岫的出眾總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依靠他們，但自己如果想著別人的強大就不思進取，只會被甩得越來越遠。想通之後的曹啟智幹勁十足，第二天帶著王震匆匆忙忙地踏上了拉贊助的征途。龐鶴園又找了曹琋一次。兩人關起門來深談，之後龐鶴園就送了曹琋兩個人，一個文職秘書，一個執行情報員。他們商談的內容別人難以得知，程岫卻是一問就答。曹琋說：&ldo;他問我曹啟智和王震去美女星系幹什麼。我說，與其你偷偷摸摸地找人盯著我，不如直接派兩個人過來，一個主內，一個主外，我的一舉一動不都在你的眼底了麼？&rdo;程岫說：&ldo;他答應了？&rdo;曹琋說：&ldo;在一番虛偽的客套之後答應了。&rdo;客套是必須的，不然直接表示&ldo;我不信任你，要派人跟著你&rdo;，多難看。但答應也是必須的，對龐鶴園來說，曹琋橫空出世，像吸取天地精華之後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不管他的背景多麼乾淨，資料多麼詳細，那違和感就是揮之不去。就好像，考試前就做好了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