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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快給我滾去抄寫課本！&rdo;他們一出門，門口就立刻有一群人趴門改看天。曹琋目光從班長許正豪的臉上掃過，然後和別人嘻嘻哈哈地打鬧了一陣，才帶著程岫回宿舍。回到宿舍之後，程岫往床上一躺，一動不動。&ldo;累了？&rdo;曹琋坐在床邊幫他按摩大腿。程岫說：&ldo;力道太輕有點癢。&rdo;&ldo;這樣呢？&rdo;曹琋猛然加力，程岫一下子叫起來，蓋過了兩聲輕輕的叩門聲，等敲門聲再度響起，兩人才停下來。曹琋開啟門，是許正豪，他拿著課堂筆記，有些侷促地笑了笑：&ldo;打擾你們了？你們落下了很多課，我把筆記帶來了，你們看看，應該有幫助。&rdo;程岫還是 參團（上）曹琋見程岫低下頭, 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程岫倒不是難過, 而是心情有些複雜。一百年前, 他是永珍系之首，做什麼都一呼百應，自覺理所當然。突然之間, 一百年過去，永珍系分崩離析，他被迫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再度審視當時的自己, 似乎本以為理直氣壯的事也並不那麼理直氣壯？當初政府多次申斥他獨攬大權, 專橫跋扈，不僅在軍事上獨斷專行, 且時有染指政事的意圖，使星國軍政分工模糊, 權責不明。那時候他認為，只要自己有足夠的能力, 為什麼要因為死板的規則而放棄去做那些對的事情？過度將權力集中在一個人手裡的後果就是，一旦那個人毫無預警的消失，原本擰成一股繩的力量瞬間崩盤。三十九歲的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會匆匆辭別世界, 還沒來得及規劃永珍系的未來, 甚至，連他遺產的歸屬都無法主宰。郭探試探道：&ldo;我在星艦上見到的&lso;星空天使&rso;是真的嗎？&rdo;曹琋敏銳地抬頭盯住他。郭探說：&ldo;我沒有別的意思。聽我爸說，林贏上將後繼無人，幾個司令透過選拔賽選出最強者，繼承了&lso;星空天使&rso;, 所以我以為……&rdo;&ldo;是誰？&rdo;程岫問。郭探說：&ldo;是岳家的人，叫嶽……&rdo;&ldo;嶽效？&rdo;&ldo;好像是。&rdo;程岫不意外。他在世時，幾個老友陸陸續續有了下一代，少時看，就數嶽效最有天賦。郭探說：&ldo;但是後來，蔣向嵐用一臺非常普通的練習機甲把他打敗了。&rdo;這是永珍系的秘聞，曹琋也是第一次聽說。郭探又補充了一句：&ldo;不是一般的打敗，聽說直接把&lso;星空天使&rso;打殘了。所以蔣向嵐才成為公認的林贏上將接班人。&rdo;&ldo;……&rdo;程岫關注的是另一個問題。怪不得&ldo;星空天使&rdo;變得這麼破！他對曹琋說：&ldo;如果嗯嗯嗯真的是嗯嗯嗯，我幫你。&rdo;第一個&ldo;嗯嗯嗯&rdo;是假宋昱，第二個&ldo;嗯嗯嗯&rdo;是蔣向嵐。曹琋聽懂了：&ldo;為了&lso;星空天使&rso;？&rdo;程岫咬牙切齒：&ldo;為了被坑的三十五億。&rdo;曹琋意味深長地&ldo;哦&rdo;了一聲。關心在乎同一個錢包，是成為一家人的大前提。前提有了，後續還遠嗎？他想得正美，低頭一看程岫小小圓圓的頭頂，心又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