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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鶴園苦笑著將煙收了回去，解開扣著肚子的紐扣，坐下來：&ldo;真懷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讓你這麼死心塌地。&rdo;曹琋說：&ldo;緣分。&rdo;龐鶴園笑了笑，對他的說法不置可否：&ldo;昨天的辯論會怎麼樣？&rdo;曹琋說：&ldo;你還是建議你拒絕幕僚長的職位。&rdo;龐鶴園低頭摩挲自己的膝蓋：&ldo;如果從國家的利益出發，你希望我擔任嗎？&rdo;曹琋勾茶杯的手微微一頓，放下茶杯，認真地回答：&ldo;那就要看，你對國家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了。&rdo;&ldo;你覺得呢？&rdo;&ldo;不知道。&rdo;曹琋說，&ldo;我不夠了解你。&rdo;龐鶴園笑了笑：&ldo;不要說你，有時候連我自己也不夠了解我自己。&rdo;曹琋說：&ldo;成敗利弊，有時候和人的能力無關，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干涉了。&rdo;&ldo;你真的不像你這個年紀的人。&rdo;&ldo;所以，這個世界為我準備了&lso;早慧&rso;這個詞。&rdo;龐鶴園低頭喝茶，一口氣喝完了半杯，才說：&ldo;茶的味道還是太淡了。&rdo;&ldo;治國若烹小鮮，本來就是淡淡的，輕輕的。&rdo;龐鶴園說：&ldo;奇怪的比喻，希望曹啟智演講的時候不會用到。演講最重要的一條並不是你的稿子多麼的文采飛揚，而是你傳達的東西別人是否接收到。&rdo;曹琋說：&ldo;總統大選之後就是新黨派選舉吧？&rdo;龐鶴園提起茶壺為自己續了茶，卻沒有喝，手指在茶杯的邊緣摸了摸，才慢條斯理地說：&ldo;我可以在競選團隊裡，為曹啟智安排一個適當的位置。擁有總統競選團隊的資歷，對他未來的路有很大的好處。&rdo;曹琋說：&ldo;尤其是成功競選的經驗。&rdo;&ldo;的確。&rdo;&ldo;他原本頭上就頂著曹家的光環，再加上民聲黨，以後新建的黨派就會變得不倫不類。&rdo;曹琋說，&ldo;我們是小黨派，太激烈的環境不適合它茁壯成長。&rdo;龐鶴園說：&ldo;這是不可避免的。&rdo;曹琋說：&ldo;開始的時候還是低調點吧。&rdo;龐鶴園知道他既然敢這麼說，一定已經有了全盤的打算：&ldo;那你準備怎麼做？&rdo;曹琋身體微微前傾，笑眯眯地說：&ldo;我想請你幫我引見一個人。&rdo;&ldo;誰？&rdo;&ldo;康姆昂集團中央星系執行總裁劉玉年。&rdo;曹琋總是能夠讓他刮目相看，次數多了，龐鶴園就處變不驚了：&ldo;理由呢？&rdo;&ldo;不借用曹家和民聲黨，我需要另一個強而有力的靠山。&rdo;&ldo;為什麼是康姆昂集團？&rdo;曹琋坦白：&ldo;我本來想選奧特工廠的，但是，他喜歡。&rdo;&ldo;歡&rdo;字的音剛落，程岫就捧著蛋糕進來了。曹琋溫柔地拉開椅子，接過蛋糕讓他坐下，那個&ldo;他&rdo;指的是誰，似乎已經不用再問。龐鶴園說：&ldo;我們和康姆昂集團合作多年，登頂在即，他們不需要再贊助別人。&rdo;&ldo;能不能說服，是我的事。&rdo;曹琋自信地說。龐鶴園看著他，眼睛閃爍的光芒，說不上是欣賞多一點，還是戒備多一點。不過最後，他還是妥協了：&ldo;微我可以給你引見，但是機會只有一次。&rdo;&ldo;當然。&rdo;龐鶴園是個行動派，這邊答應了，另一頭就談妥了，還是在這家茶室，劉玉年拋下會議親自趕過來。民聲黨登頂在即，他的態度自然是多了份小心和刻意。劉玉年到的時候，曹琋留在包廂裡，龐鶴園一個人在門口迎接。兩人嘀嘀咕咕地說了一會兒，劉玉年進包廂，龐鶴園直接坐車走了。車上，秘書見龐鶴園面色凝重，疑惑道：&ldo;您在為曹琋擔心？&rdo;龐鶴園搖頭道：&ldo;我在為自己擔心。&rdo;&ldo;我不懂您的意思。&rdo;&ldo;如果曹琋真的能夠說服劉玉年，那就太可怕了。他才十六歲啊。&rdo;秘書看得出龐鶴園對曹琋的器重，但是要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說服一個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狐狸，他還是覺得太神話了：&ldo;您拜託劉總裁了？&rdo;&ldo;沒有。&rdo;龐鶴園低聲說，&ldo;事實上，我還刻意地撇清了自己和他們的關係，並說明了他們和曹家勢同水火，以免劉玉年為了我或者曹家而投資。&rdo;秘書笑道：&ldo;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rdo;龐鶴園搖頭道：&ldo;你不懂，曹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