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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岫說：&ldo;我上完廁所沒洗手。&rdo;曹琋舔了一下。程岫震驚地瞪大眼睛。曹琋微笑說：&ldo;又不是你，沒用過的。放在紀念館的東西當然要金光閃閃、嶄新嶄新的才好看。&rdo;曹琋說：&ldo;上將果然深謀遠慮。&rdo;程岫說：&ldo;是良好的衛生習慣拯救了我。&rdo;曹琋忍不住又笑。只要程岫在身邊，他的笑點就一直很低。夜漸深，程岫的眼皮漸沉。曹琋慢慢地降低了自己的音量，直到身邊人呼吸放緩，他住了口，微微地挪動身體，向中間靠了靠，閉上眼睛。曹琋和程岫差點被綁架的事被龐鶴園刻意隱瞞了下來，校方只知道他們出去吃剁椒魚頭的時候出了車禍，曹琋斷了腿，程岫腦震盪需要留院觀察。班主任提著水果籃上門慰問。&ldo;你們做的什麼牌子的車啊，質量這麼差。這年頭居然還有出車禍受傷的，別人是對準你們撞的嗎？&rdo;班主任一邊說，一邊咔嚓咔嚓地吃著蘋果。程岫抱著水果籃去了床另一頭。班主任說：&ldo;你只是傷了腿，一會兒我開個影片，你可以在醫院聽我上課。不過你弟弟上了腦袋，這就比較麻煩了，他現在還聽得懂我們的話嗎？&rdo;曹琋說：&ldo;他只是輕微腦震盪，不是重度腦智障。&rdo;班主任說：&ldo;你知不知道你有個外號叫護弟寶？&rdo;&ldo;總比混低保好。&rdo;&ldo;和你說話有點無趣，讓你弟弟來。&rdo;班主任衝程岫勾勾手指，&ldo;再拿個橘子過來。&rdo;&ldo;……&rdo;程岫按鈴。護士急匆匆地過來：&ldo;什麼事？&rdo;程岫指著班主任：&ldo;我看著他頭暈，有點想吐。&rdo;班主任：&ldo;……&rdo;護士說：&ldo;為什麼？&rdo;程岫說：&ldo;他長得太黑了，我可能有恐黑症。&rdo;班主任、護士：&ldo;……&rdo;曹琋捂著腿：&ldo;我腿疼。&rdo;班主任沒好氣地說：&ldo;也怪我咯？&rdo;曹琋說：&ldo;可能我夜路走多了，怕鬼。&rdo;班主任：&ldo;……&rdo;好不容易送走班主任，程岫和曹琋坐在床上分水果。曹琋讓程岫先挑。程岫把香蕉給他了：&ldo;你傷了腿，以形補形。&rdo;&ldo;……&rdo;曹琋說：&ldo;我在你心目中就是兩條短短的螺旋腿？&rdo;程岫說：&ldo;還黃。&rdo;曹琋：&ldo;……&rdo;養了一個多禮拜，在治療儀的幫助下，曹琋勉強能下床走動了，就帶著程岫出院。出院那一天，龐鶴園親自帶著秘書來接他們。曹琋說：&ldo;恭喜。&rdo;龐鶴園謙虛地說：&ldo;還沒有大選。&rdo;雖然還沒有大選，但按照目前各星系的民調結果，除非民聲黨突然作死，不然這一屆基本沒有懸念了。他介紹了四個人：&ldo;襲擊你的人我還在調查，這段時間你們一定要小心。這兩個是我從總統府保衛科調過來的，專門負責人身安全。那兩個是情報局的特種精英。&rdo;曹琋當過幕僚長，很清楚特種精英和一般情報人員的區別，不止受過特別培訓，而且有一定立功表現才能擔當精英的稱號。保衛科的人自我介紹：王龍、張養晦。精英人自稱：長頸鹿、黑熊。但是長頸鹿的脖子一點都不長，黑熊的長相既不黑也不熊。曹琋與他們握了握手，然後對龐鶴園說：&ldo;我有一件事要請你幫忙。&rdo;&ldo;什麼事？&rdo;&ldo;我想從最高榮譽紀念堂借幾樣東西。&rdo;龐鶴園皺眉。曹琋知道不丟餌，他不會上鉤：&ldo;我懷疑攻擊我的人，是永珍系的後裔。&rdo; 談和（中）永珍系？龐鶴園當然聽過永珍系, 但是, 經過幾次激烈的內鬥後, 永珍系四分五裂，早已一蹶不振，自顧不暇, 為什麼要攻擊曹琋？他問：&ldo;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永珍系的人？&rdo;曹琋說：&ldo;他怪我長得太像林贏上將的宿敵曹燮，會這麼記掛林贏的人，多半與永珍繫有關。&rdo;龐鶴園十分無語。曹琋長得像曹燮他也發現了, 不過都是曹家人, 像來像去的很正常，這也會惹來殺身之禍？他說：&ldo;這只是一種猜想。&rdo;&ldo;毫無頭緒的時候, 也是一種方向。&rdo;龐鶴園想了想：&ldo;你要紀念堂的什麼東西？&rdo;&ldo;永珍系的紀念品。&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