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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薄荷味的。&rdo;面對他疑惑的目光，老闆笑眯眯地解釋。王小明輕輕地啜了一口，頓時覺得整個人都清涼起來，連吸進去的血腥味都沒有那麼難以忍受了。巴爾見他喝得歡，順手將自己面前那杯也推了過去。王小明愕然，&ldo;你不喝麼？&rdo;&ldo;你覺得我會喜歡喝這種東西麼？&rdo;巴爾沒好氣道。他們身後的門又開了。這次進來的是一群人，每個人都穿著差不多顏色的牛仔褲，膝蓋大腿都破了好幾個洞，白皙的腿若隱若現，上身穿的不是夾克就是牛仔衣，頭髮染著各種顏色，然後用髮膠做出各種各樣的形狀，沖天炮、正方體、羊角……基本上都可以單獨拿出來當武器。他們的出現很快得到其他客人的鼓掌。口哨聲此起彼伏。老闆小聲對王小明解釋道：&ldo;他們是這裡很出名的樂隊。&rdo;&ldo;原來是明星啊。&rdo;王小明恍然大悟。巴爾警戒地盯著老闆。血族血液的溫度決定他們待人的熱情度，怎麼看這個老闆都有點熱情過頭。面對他的瞪視，老闆從容笑道：&ldo;我只想當個稱職的服務人員。&rdo;他拿出一本小冊子，放在吧檯上，&ldo;這是我從人界帶來的，五星級大酒店禮儀和服務規範。我正在努力學習。&rdo;王小明瞟了一眼，覺得小冊子上的徽標很眼熟，想了想，猛然想起這不就是託尼表哥那家酒店的標誌？&ldo;……&rdo;老闆很快將小冊子收起來，&ldo;所以相信我，我只會提供周到的服務，至於客人的秘密，我並不敢興趣。&rdo;巴爾眯起眼睛，&ldo;你知道什麼？&rdo;老闆微笑道：&ldo;我只知道客人想讓我知道的事情。&rdo;巴爾打量著他，似乎在掂量他話裡的可信度。許久，他收回目光。老闆鬆了口氣。根據他以往的經驗，客人這樣的表情其實是在暗示他們達成默契，至少這大大降低了惹事者在他店裡惹事的可能性。王小明突然好奇道：&ldo;為什麼他們說的話我都聽得懂？&rdo;石飛俠說話他聽得懂很正常，可是為什麼金、雷頓、伊斯菲爾、甚至連埃德溫說他都聽得懂？&ldo;因為我們一直是這麼說話的。&rdo;巴爾回答。&ldo;……&rdo;王小明訥訥道，&ldo;中文？為什麼？&rdo;他一直以為墮天使天使吸血鬼是屬於西方文化，所以怎麼輪也輪不到中文啊。老闆突然插進來道：&ldo;聽說是因為一隻只會用中文寫文的餅。&rdo;&ldo;啊？&rdo;王小明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他剛剛說的這句話一定不是中文，中文沒有這麼奇怪的詞句組合。&ldo;這個很重要嗎？&rdo;巴爾挑眉。&ldo;……我只是隨口問問。&rdo;反正聽得懂就好了。王小明很自然地接受了現狀。一個穿著破爛牛仔褲的樂隊成員一掌拍在吧檯上，讓他嚇了一跳。巴爾眼神一冷。老闆連忙打圓場道：&ldo;請問需要點什麼？&rdo;&ldo;最新鮮的血液。純度百分之一百。&rdo;那個樂隊成員轉頭看王小明，灰藍色的眼眸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巴爾順手將王小明攬進懷裡，殺氣毫無保留得從他瞳孔中瀰漫出來。&ldo;你的飲料！&rdo;這次老闆出現得更快，將滿杯的紅色血液放在樂隊成員面前。樂隊成員這才緩緩收回和巴爾對視的目光，輕輕地嗅了一下道：&ldo;這是雞血？&rdo;老闆很快地反駁道：&ldo;鴨血。&rdo;&ldo;……&rdo;樂隊成員嫌惡地皺起眉頭，&ldo;沒有人血嗎？&rdo;老闆嘆氣道：&ldo;自從人類保護法出臺之後，血奴的數量銳減，而且每個血奴每個月提取的血液分量是有限制的。而且隨著人類人權意識的提高，自願賣血的人也越來越少。&rdo;樂隊成員的目光從杯子一路滑到王小明身上，笑容森然道：&ldo;這裡不是就有一個嗎？&rdo;……老闆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難道這第五十件鬥毆事件就要在今天發生？或許是巴爾身上的殺氣實在驚人，酒吧裡的其他客人很快就發現這裡的異樣，樂隊其他成員紛紛靠攏過來。老闆掙扎了下，終於道：&ldo;我有兩瓶珍藏的人血酒，不過價格有點貴……&rdo;&ldo;價格不是問題。&rdo;一聽到有人血喝，那個樂隊成員的臉色明顯緩和下來。&ldo;價格不是問題，有沒有命喝才是問題。&rdo;巴爾截斷他的話。他已經很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