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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王小明原先還以為他在開玩笑，但是走著走著居然真的看到一幅近乎於全白的掛畫時，他呆住了，&ldo;這是天堂？&rdo;巴爾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ldo;大概是吧。&rdo;&ldo;大概？&rdo;&ldo;或許這是他心目中的天堂。&rdo;巴爾眼中閃過一道快得難以察覺的憐憫。&ldo;一片空白？&rdo;王小明努力地從一片白色中找出一點不那麼白的顏色，&ldo;哦，這裡有灰色的……灰塵？&rdo;&ldo;是影子？&rdo;&ldo;影子？沒有東西哪裡來影子？&rdo;王小明眨巴著眼睛。巴爾道：&ldo;有時候影子是在心裡的。&rdo;王小明仔細端詳著那抹所謂的影子，&ldo;根據形狀，好像是樹的影子。&rdo;他頓了頓，想起一個關於兩棵樹打賭三世的故事，&ldo;難道該隱大人最大的夢想是下輩子投胎當一棵樹嗎？&rdo;巴爾面無表情道，&ldo;他沒這種機會。&rdo;王小明沉吟道：&ldo;我想我知道為什麼他那麼喜歡睡覺了。&rdo;&ldo;……&rdo;巴爾順著王小明的思維想出答案‐‐因為忙著去夢裡當一棵樹。金色的大門出現在走廊盡頭。光滑的門板在廊燈的映照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王小明眯起眼睛，看著門上自己和巴爾模糊的倒影，突然叫道：&ldo;啊！&rdo;&ldo;怎麼了？&rdo;&ldo;我的頭髮亂了。&rdo;他扒拉起他的頭髮。巴爾：&ldo;……&rdo;&ldo;我的頭髮是剛才亂的還是現在亂的？&rdo;王小明緊張地問。巴爾道：&ldo;你的頭髮不是從我認識你開始就這樣的嗎？&rdo;&ldo;不是啊。&rdo;王小明的臉差點貼在門上，&ldo;你看，這裡翹起來了。&rdo;巴爾沒好氣道：&ldo;誰叫你總是喜歡側睡。&rdo;王小明懊惱道：&ldo;我剛才一定給人類丟臉了。&rdo;會議室裡的都是血族的長老啊。那效果就好像一個缺牙沒補的血族跑到聯合國大會上高調亮相。巴爾見王小明的臉囧到不能再囧，安慰道：&ldo;放心，這是最後一次。&rdo;王小明可憐巴巴地抬起頭。&ldo;下次丟的就是血族的臉。&rdo;所以本著家醜不可外揚的原則，血族是不會宣揚出去的‐‐最多內部流傳。王小明：&ldo;……&rdo;門鬆動了下，顫巍巍地朝里拉開。王小明好奇地往裡伸腦袋，卻把巴爾一把抓住拉進懷裡。&ldo;我很好奇該隱大人的樣子。&rdo;他小聲嘀咕。巴爾道：&ldo;可以肯定的是，他有兩顆獠牙，不是吃素的。&rdo;王小明道：&ldo;因為很愛樹，所以連帶愛護植物？&rdo;巴爾：&ldo;……&rdo;&ldo;不，因為我是靠吸收土壤的養分生存的。&rdo;一個略帶調侃的聲音響起。王小明愣住，半天才輕聲道：&ldo;該隱大人？&rdo;&ldo;請進。&rdo;聲音裡帶著隱隱的笑意。該隱（中）門又敞開了些。壁燈亮起，是一間二十幾平方米的會客室。裡面放著兩把半圓弧的沙發和一張圓形的茶几，茶几上放著一托盤的杯具。對面還有一道門，漆黑髮亮。&ldo;請坐。&rdo;巴爾站在原地未動，&ldo;你既然早就醒了，那麼應該很清楚我們來的目的。&rdo;&ldo;看來下次我不能睡得這麼久。不然世界變化太快，我會跟不上節奏。&rdo;該隱聲音裡的笑意越來越濃，&ldo;誰能想象一向有毀滅天使之稱的巴爾來血族界竟然會是用偷偷摸摸的方式呢？&rdo;巴爾的臉刷得陰沉下來，&ldo;我很樂意補上我本來的方式。&rdo;&ldo;今天不行。&rdo;該隱婉拒，&ldo;我睡得太久了，要給我點時間伸展筋骨，活絡血脈。&rdo;&ldo;隨時恭候。&rdo;巴爾冷哼。&ldo;哦。那麼你帶著一個人類千里迢迢跑到血夜山就是為了找我打架？&rdo;該隱道。巴爾磨牙道：&ldo;在一旁偷窺了這麼久的你應該很清楚吧？如果我沒有猜錯，幻滅森林應該是你的夢境。&rdo;&ldo;不完全是。&rdo;該隱糾正道，&ldo;應該說是我用意識在森林原本的基礎上創造出了幻境，而我沉溺其中。&rdo;巴爾冷哼一聲，道：&ldo;將豬變成三不像就是你沉溺的樂趣？&rdo;&ldo;既然是幻滅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