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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轉身準備下車，誰知背上猛然傳來一股大力，緊接著一陣清新的檸檬香從鼻下擦過，不是被空氣清新劑用到氾濫的那種，而是很純很淡雅的味道。他被撞得踉蹌著向前邁了兩步，剛站穩身子，車就發動了。王小明看著緩緩關上的門，實在沒有勇氣喊下車，只好默默往裡走。車很大，位置很空。他目測了下，大概只有十一二個人。剛才撞他的是個青年坐在最後排。大約二十七八的年紀，白襯衫，深灰西裝褲，左耳垂上戴著只金色的圓環。他稱不上很好看，至少沒有巴爾好看，但勝在清秀乾淨，就像偶像劇裡不食人間煙火的男配。由於他的視線過於專注，使得青年無法視若無睹。他轉過頭，眨了眨眼睛道：&ldo;剛才不好意思。&rdo;王小明愣了下，才意識到他以為自己盯著他是想讓他道歉，連忙道：&ldo;沒關係。&rdo;青年點點頭，繼續看窗外。&ldo;很好的開始。&rdo;巴爾的聲音突然響起。王小明嚇了一跳，這才記起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大魔王。&ldo;我沒別的意思。&rdo;他低聲地回答，然後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巴爾盯著那個青年，笑得意味深長。車開得快且穩。王小明坐了會兒，便百無聊賴地打量車上的其他人。那些人雖然年輕，但神情萎靡，不是木然地看著窗外，就是蜷縮著身體打盹。全車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鐘，王小明的眼睛被窗外強烈的光線刺得睜不開。他用手擋了擋，勉強看清是一座圓形的高大建築。睡著的人被推醒，慢慢坐了起來。車繞了個圈，向那座建築物開去。王小明知道到目的地了，忍不住仔細打量那建築物。待近了，才看清這座建築物是銀灰色的，由於反射陽光的落地玻璃窗太多，所以遠遠地看，便覺得刺眼。車在大門口停下，乘客們開始下車。王小明站起身，正要走，突然驚叫道：&ldo;糟糕！&rdo;&ldo;怎麼了？&rdo;巴爾挑眉。不會到了門口才打退堂鼓吧。&ldo;我沒帶簡歷。&rdo;應徵（上）&ldo;放心，他們會收你的。&rdo;巴爾道。&ldo;為什麼？&rdo;王小明還是第一次聽到巴爾的安慰。巴爾道：&ldo;因為我會附身。&rdo;……王小明下車，仰頭看著大約十幾層高的大樓，暗暗地吞了口口水，&ldo;好奢華啊。&rdo;他還以為是和ktv差不多的地方，現在看來，比大多數五星級酒店還華麗。巴爾道：&ldo;一般般。&rdo;王小明好奇道：&ldo;難道天堂比這裡還奢華？&rdo;巴爾道：&ldo;比起人界，天堂和地獄多的是奢華的地方。&rdo;說到地獄，王小明想到的就是十八層地獄。他很囧地問：&ldo;地獄搞的那麼奢華幹什麼？&rdo;難道是給那些受懲罰的靈魂眼饞用的？巴爾看了他一眼，好像他很莫名其妙似的。&ldo;地獄的公民也要過日子，享受娛樂的。&rdo;而且論慾望，地獄的公民比天堂的公民要強烈不知道多少倍。這點從瑪門身上就可以看得出來。……難道地獄和他想象中的有出入？王小明又問道：&ldo;那你覺得我死後會上天堂還是地獄？&rdo;&ldo;天堂吧。&rdo;王小明心裡一喜。看來他平時做人不算太差。&ldo;你也就配去那種地方了。&rdo;巴爾補充道。……他早該知道，這種問題不應該問一個有鮮明立場的墮天使。王小明乾咳一聲道：&ldo;我先說好，我只是去應徵服務員的。&rdo;他怕巴爾一時興起，直接把他掛牌出售。巴爾挑眉道：&ldo;隨便你。反正我的目標是替你物色個愛人。&rdo;王小明無言地走到大門口。銀館的大門完全符合它窮奢極侈的形象，透明的六邊形，按照寶石切割的方式，用不同的方向折射著光線。王小明眯起眼睛道：&ldo;好難受。這樣真的好看嗎？&rdo;巴爾道：&ldo;人類的省美觀如同他們的能力。&rdo;王小明當然不會認為這是褒義詞。他將眼睛眯成一條線，好奇地在門的四周摸索著門鈴或是開關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