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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好了。陶樂默默地跟著他穿過馬路，在即將到達咖啡店的剎那，他突然上前一步道：&ldo;俊傑。&rdo;江俊傑抓把手的手明顯一頓。三個月的緘默讓他幾乎忘記身後這個人是會說話的。陶樂慢慢走上來，深吸了口氣，幫他推開門道：&ldo;請。&rdo;江俊傑轉頭看了他一眼，慢慢朝裡走去。陶樂頓覺受到鼓舞，笑眯眯地跟了進去。咖啡店根據陶樂先前的設計，放了不少氣球和鮮花。江俊傑站在吧檯前，茫然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咖啡店。陶樂拿起門口最大的那束百合花，遞到他面前，&ldo;送給你，你最愛的百合花。&rdo;江俊傑望著花，瞳孔微微一縮，依舊不語。陶樂不以為意，將百合花放在他面前的吧檯上，微笑道：&ldo;今天是你的生日。本來想找個更浪漫的地方，不過我想你一定不會請假。所以我把這裡包下來了，你看這邊。&rdo;他指著最中間大方桌上滿滿當當的美食，&ldo;都是你喜歡吃的。我已經去試吃過了，還不錯。你來嚐嚐看。&rdo;他伸手拉起江俊傑的手，卻被掙脫開了。江俊傑看著他，緩緩道：&ldo;你說，這裡被你包下來了？&rdo;&ldo;是的。&rdo;陶樂道，&ldo;所以你今天可以放假一天，好好享受你的生日。&rdo;江俊傑轉身走到吧檯後面，然後漠然地看著他道：&ldo;先生，請問你需要什麼？&rdo;陶樂的喉嚨一下子被棉花堵住似的，什麼都說不出來。&ldo;或者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黑咖啡？&rdo;江俊傑說著，兩隻手就開始忙碌起來。&ldo;我要你。&rdo;陶樂盯著他，一字一頓道。江俊傑停下手，平靜地看著他道：&ldo;對不起。我上岸了，不賣身。&rdo;陶樂好像被重重地揍了一拳。他想發火，把一年的尋找和痛苦，三個月的等待和折磨統統發洩出來……可是當他的目光對上那張平靜得好似死水般的臉時，滿腹的話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人家感冒，你送海鮮。人家減肥，你送肥肉。這叫還債嗎？這叫給人找不痛快。咖啡店老闆的話浮現在腦海。他想，也許現在的他在江俊傑也中，就是那海鮮，肥肉……那想甩卻甩不掉的臭蟲。他抹了把臉，極力把湧至喉嚨的咆哮嚥了回去，&ldo;俊傑，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好好過生日行麼？&rdo;江俊傑淡淡道：&ldo;員工守則第九條，上班時間不能做與工作無關的事情。&rdo;陶樂道：&ldo;陪我吃頓飯也不行嗎？&rdo;&ldo;這不是我這份工作的內容。&rdo;江俊傑道。陶樂望著他，突然笑了。&ldo;你知道麼？我們很久沒有這樣正常的說話了。&rdo;陶樂道，&ldo;在銀館的時候，我們一直在吵架。你經常……&rdo;咣。江俊傑手裡的罐頭落在臺子上。他很快將罐子放正，轉身往外走。&ldo;抱歉，我今天請假！&rdo;&ldo;俊傑。&rdo;陶樂伸手去拉他。江俊傑想也不想地揮開。咚得一聲，陶樂跌倒在地。江俊傑拉開門，衝到門外。天下起毛毛細雨。雨絲不時落進領子，冰涼。他走了半天，突然回頭。來路上三三兩兩的，都是陌生人。江俊傑不知道自己想什麼。他覺得自己應該開心的，終於擺脫了那個人。但是腳卻不由自主地走了回去。門虛掩著，他伸手推開。陶樂正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痴悔情纏（四）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泛黃的天花板。周遭嘈雜的聲音幾乎要把陶樂的腦袋轟掉。他扶著腦袋，慢慢地坐起身。這是一間病房，左邊的床空著，右邊的床躺著一個將腿裹得嚴嚴實實的老頭。他床頭站著一排年輕人，一個個鬼哭狼嚎的，幾乎要將房頂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