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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衣袖。袁傲策不動聲色地將衣袖拉回，然後淡淡道：&ldo;也罷。反正我也很想看看，如今的江湖究竟被攪合成什麼樣子了。&rdo;&ldo;其實沒什麼好看的。&rdo;左斯文一把拉過紀無敵藏在身後，&ldo;江湖來來去去還不是那幾張臉。自從你八年前……咳，他們都活得挺好。&rdo;袁傲策微微一笑，目光從他臉上掃過，落到他身後那張期盼的臉上，&ldo;紀大門主當初讓我離開十惡牢時，似乎約定過要我做他兩年的跟班。我袁傲策雖然殺人無數，但說出去的話卻從來沒有收回過。你是想要我成為毀諾小人嗎？&rdo;左斯文張了張嘴。袁傲策又接著道：&ldo;當然，若是要毀諾，倒不如全毀了，也算成全我一個痛快！&rdo;尚鵲補救道：&ldo;哪裡哪裡。袁先生重然諾，天下皆知。我等又怎麼會懷疑。天色不早，袁先生不如早些歇息吧？我們還有些輝煌門門內之事，要請教門主。&rdo; ……輝煌門門內之事？也對，他不過是個小小的跟班而已！袁傲策覺得拳頭非常非常地發癢。&ldo;袁先生？&rdo;尚鵲輕聲提醒道。&ldo;哼。輝煌門自紀輝煌之後，也的確沒什麼值得我在意的。&rdo;袁傲策傲然轉身，朝湘妃樓的方向走去。左斯文估摸著他走遠之後，正要開口，就聽外頭轟得一聲，西邊屋簷那棵冒頭的參天大樹就緩緩消失在視線之內。……&ldo;言歸正傳，門主，你怎麼能讓袁傲策和你一起去武當？&rdo;左斯文一馬當先提出質問。&ldo;為何不可？我們兩情相悅啊。&rdo;紀無敵笑得十分幸福。尚鵲道：&ldo;若是他半路發現門主武功不濟，心存歹意怎麼辦？&rdo;左斯文點頭道：&ldo;不錯，他至今遲遲不發難，一來是他真的重承諾，二來，也可能他忌憚老門主的名聲，連帶忌憚門主的武功。&rdo;鍾宇破天荒地插嘴道：&ldo;我倒不覺得。&rdo;尚鵲愕然道：&ldo;那是為什麼？&rdo;&ldo;寂寞。&rdo;鍾宇望著那棵樹消失的地方，曼聲道。右孔武也道：&ldo;我也覺得。&rdo;尚鵲驚疑道：&ldo;難道袁傲策真的寂寞得如此人盡皆知嗎？為何我感覺不到？&rdo;右孔武道：&ldo;我是說，我覺得他並非忌憚門主的武功。你們想，門主的腳步聲虛浮，莫說凌雲道長，袁傲策這等高手，便是普通的練武之人也是能聽出一二的。凌雲道長是被我們拿話糊弄過去的，但是袁傲策沒有。但他卻從來沒有提過……&rdo;左斯文驚訝地看著他，&ldo;沒想到你居然也有聰明的一天。&rdo;右孔武鼻孔朝天道：&ldo;那是因為我將聰明用在練武正途，而不是如某些敗類文不成，武不就。&rdo;&ldo;我文不成武不就？&rdo;左斯文氣得發抖，&ldo;當初若非我心仰老門主的人品武功，早已成為文武雙科狀元，高居廟堂，指點天下了！哪像你，不過是綠林出身。&rdo;右孔武瞪大眼睛道：&ldo;綠林怎麼了？綠林多得是重情重義的鐵錚錚漢子！總比那些自以為風流，其實只有半桶水的斯文敗類要好得多。&rdo;&ldo;除了斯文敗類，難道你就沒有其他詞了嗎？你這個胸無點墨，目不識丁的匹夫。口口聲聲仁義道德，恐怕著的仁義道德四個字站在你眼前，你也是不認得的吧？說我斯文敗類，你不過是披著人皮的飛禽走獸！不，說你飛禽走獸，我都替院子裡的雞蒙羞。&rdo;左斯文罵得快，走得更快。等右孔武反應過來時，早已人去樓空。尚鵲安慰道：&ldo;右護法，左護法他只是一時口快，並無惡意。&rdo;&ldo;哼！你們一丘之駱，你少替他說好話！&rdo;右孔武氣匆匆地丟下話，拔腿踏著屋簷上的月光而去。留下尚鵲低聲地糾正道：&ldo;是一丘之貉。&rdo;紀無敵左右看看，見沒人說話，便道：&ldo;你們若是沒其他的事，我就去找阿策了。&rdo;&ldo;門主。&rdo;尚鵲嘆了口氣，左右兩大護法不在，勸說門主的大任只好落在他這個上堂主身上了。其實他很懷疑左斯文和右孔武根本就是借吵架之名，將爛攤子丟給他。&ldo;嗯？&rdo;紀無敵看著他。尚鵲道：&ldo;門主。且不論袁先生是否知道門主的底細，至少為了輝煌門，門主還是必須要裝出一派高手的風範。我想門主不會連這點都不願意順著老門主的心願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