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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河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就轉移話題道：&ldo;你和小周走吧，兩週後再來複查。這個藥，會有一定副作用，會貧血和粒細胞減少，你可能還會出現乏力出汗發熱頭痛惡心想吐這些症狀，要是症狀不嚴重，你就要堅持吃。&rdo;範東的注意力果真被轉移，問道：&ldo;什麼叫症狀不嚴重？&rdo;肖河道：&ldo;這個要看每個人的個人情況，你吃藥之後有什麼情況，都可以給我打電話。&rdo;範東拿了他的名片，點頭應了。範東要隨著周洵出去時，肖河說：&ldo;如果是你，我對其他人說你是感染者，你肯定是不願意的，所以，我也同樣要對康雍乾的事保密。而且這些在法律中有規定。&rdo;範東回頭看他，深吸了口氣，道：&ldo;那沒有更好的辦法嗎？&rdo;肖河說：&ldo;我沒有更好的辦法，也許以後hiv有疫苗或者能治癒，這就是更好的辦法。你問我那些難題，我也給不出答案，要說，連我自己都不願意做這個醫生，我寧願去看結核病去。&rdo;&ldo;還是算了吧，你看結核病，必須重新學起。&rdo;周洵說他。範東又問：&ldo;剛才出去那個人，是已經確診了？&rdo;肖河&ldo;嗯&rdo;了一聲，說：&ldo;他才剛十八歲，大一，就剛確診不久，現在的小孩子，什麼都不懂，被外面的社會人士一鬨，就和人亂來，最近確診了好幾例大學生男同了。有些還不是男同，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隨便和男人約炮，我真是搞不明白這些小孩兒。&rdo;周洵提醒他，&ldo;別和人說這些負能量，我們先走了。週末請你吃燒烤，吃不吃？&rdo;&ldo;哦，好，那我要帶一家人去吃啊。&rdo;&ldo;不要帶七大姑八大姨就行。你家裡幾個還吃不垮我。&rdo;帶著範東去拿了藥，兩人到樓下樹邊，周洵便對範東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例如家裡用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消毒，要是哪裡有傷口流了血，血液可以先用浸了5000g/l次氯酸鈉的吸水紙覆蓋，過十幾分鍾後再戴著手套把吸水紙收拾進一個可以密閉的裝次氯酸鈉的罐子裡，然後用次氯酸鈉溶液沖洗，再用水沖洗。讓他儘量不要受傷，出門最好戴口罩，&ldo;若是真感染了，在外面感染了感冒或者結核就會很糟糕。最近都不能有性生活。&rdo;範東一一點頭記下了，周洵又說：&ldo;要是要打疫苗，一定不能打減毒活疫苗，像是卡介苗這些是不能打的，一般人沒有問題，感染者打了就會得結核病。&rdo;範東又記下了，又問：&ldo;還有什麼問題嗎？&rdo;周洵說：&ldo;按時吃藥，有副作用，及時和肖醫生說。&rdo; -113-11範東回q城的路上，雖然心情沉重，但卻並不迷茫，心中至少有底，他感激周凝和周洵待他的真誠，特別是周洵，他的專業性讓範東感覺自己有了一個靠山，他甚至想，即使真的感染了hiv，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反正人必有一死，這比那些出門被車撞死，得了癌症馬上就死的人，至少算是幸運了。回了q城，他就給周凝寄了兩盒蟲草兩盒海參兩袋幹鮑魚兩盒幹松露，用了順豐，他中午寄出，周洵傍晚下班回到家時，快遞便也登門了。周凝接了他，又去院子門口拿快遞。快遞小哥經常送他家，而且周凝發快遞也比較多，兩人早就比較熟了，周凝疑惑問：&ldo;我最近沒買東西，怎麼有快遞。&rdo;快遞小哥說：&ldo;還很重呢，一個大箱子。&rdo;周凝看了一眼，見上面寄件人名字寫著範東，他更加驚訝，&ldo;是範哥寄的，他不是今天上午才回去，這寄的什麼。&rdo;簽收之後，周洵過來替他抱了快遞箱子，&ldo;裡面是什麼，得有十幾斤。&rdo;&ldo;不知道，拿進屋看看吧。&rdo;周凝關了院門，此時已經七點，抬頭望天，早已暮色四合，遠遠傳來汽車飛速駛過的聲音，那是下班的人們在往家裡趕，而他的愛人正走在他的前面，走進房屋溫暖的燈光裡，這讓他生出一種歲月溫柔，此刻永恆的溫情。周凝進廚房裡去看燉著的大骨湯，周洵將快遞箱子放在廚房裡的大長桌上，拿了刀子拆箱子，淘淘從地上跳到椅子上，又跳上桌子，蹲在箱子旁邊盯著看，眼神專注，如盯著他的貓糧。周洵剛掀開箱子蓋子，便聞到了裡面海鮮的味道，抬頭對周凝說：&ldo;是幹海鮮。&rdo;他將裡面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發現都是貴重物品時，就驚道：&ldo;範哥真是太破費了，他給我們寄了很多高階食材。&rdo;淘淘陶醉於海參鮑魚的味道，用爪子不斷去拍裝海參的盒子和裝鮑魚的袋子，周凝走過來揉了一把淘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