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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免費。&rdo;掛了電話，正對上英灝亨意味深長的目光。&ldo;從你嘴裡聽到&lso;免費&rso;就好像聽到銀行宣佈貸款免息，同樣讓人難以置信。&rdo;&ldo;是嗎？&rdo;司徒笙微微一笑，手飛快地從地上抹了一把，英灝亨扭頭就跑。兩人追跑到禮堂，舞會已經開始。歡快的樂曲縈繞在禮堂的四周，加入舞會的人越來越多，禮堂無法完全容納，於是不少人在外面載歌載舞。英灝亨一出現，就跳出幾個人上來邀舞，連帶著司徒笙也被擠入舞池，幾個人簇擁著他們一路殺進禮堂。剛好歌曲播到高潮處，現場一片鬼吼鬼叫的歌聲。&ldo;跳起來跳起來！&rdo;&ldo;抬手！&rdo;&ldo;一起跳！&rdo;不管彼此之間認不認識，都在尖叫、起鬨。英灝亨見司徒笙被擠得東倒西歪，以為他抗拒嘈雜的環境，乾脆一手將人摟進懷裡，一手擋開旁人壓過來的身體，準備衝出去。誰知司徒笙像突然被啟用一樣，用力地掙開他的懷抱，舉起雙手揮舞，跟著旁邊的人一起發出各種各樣的尖叫聲。英灝亨：&ldo;……&rdo;這反應，慢了不止半拍吧。司徒笙看他不動，只是望著自己，乾脆抓著他的手舉起來，瘋狂地大叫：&ldo;哇哦！&rdo;英灝亨收回目光，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等他舉得酸了，放開了，才縮回，默默地從人群中擠出去。他走後，司徒笙掏出手機發了條簡訊。 第四局 朋友一生一起走。 多雲之夜，無月，無星，無風。寫意樂園死氣沉沉。路燈的燈罩是淺黃色的，光到了地上，卻是靜幽幽的白影。昨天的入門盜竊事件讓這裡草木皆兵。保安們騎著腳踏車，時不時地穿梭林間小徑，相遇時會以眼神、笑容和手勢交換著一個個短促的資訊，然後繼續前行。大門口，一輛豪車正被兩名保安同時圍住盤查。車內坐著一男一女。女的有條不紊地對著化妝鏡整理妝容，男的怒氣沖天地呵斥反覆稽核身份的保安‐‐畫面一靜一動，詭異而和諧。保安頂著火力確認了身份，才賠著笑臉送他們遠去。男人將車駛入小徑，拐了幾個彎，在一座別墅前停下，正想對身邊的女人獻獻殷勤，女人已經先一步開啟車門，帶著香風離開。&ldo;這裡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到家？&rdo;其實男人更想說的是，不來我家去你家也行。 女人回頭，衝他拋了個媚眼，嬌滴滴地說：&ldo;爸爸看到我和男人一起回家會生氣的。&rdo;&ldo;我遠遠地跟在後面，保證不會被你爸爸發現。&rdo;男人歡快地搖著尾巴，像只披著狗皮的狼。女人笑彎了眉眼：&ldo;七棟c座。&rdo;繞了段路，甩開臉上滿是曖昧的跟屁蟲。這個跟屁蟲是他從街上&ldo;色誘&rdo;來的，好讓他順利混進來。又避過幾個保安的巡查，司徒笙躡手躡腳地來到三棟a座門口。聯排別墅門口有個大花叢，他橫穿時，裙襬被樹枝勾了一下，撕下一小塊。司徒笙鄙視了一番英灝亨提供的衣服的質量，從包裡拿出剪刀，將勾著布料的樹枝帶花一塊兒剪了下來，一手拎裙襬，一手持剪刀和花，從容地來到別墅門口。入門處的地毯上擺著一塊石頭和一根樹枝，他瞄了一眼，用腳踢到一邊，推門而入。別墅一、二樓之間的樓梯中段亮著盞廊燈，燈光幽幽。一半的客廳沉入黑暗中，司徒笙用手機照了一下，很快將注意力移回廊燈處。羅蜜抱膝坐在燈光正下方，頭一聳一聳的，狀若哭泣。司徒笙反手關上門，三兩步走到她面前，用花枝輕敲她的腦袋：&ldo;在吃什麼？&rdo;羅蜜抬頭，抹了把嘴上的餅屑，舔了舔嘴唇道：&ldo;新出爐的栗子餅，可好吃了，來一塊嗎？&rdo;&ldo;不用，謝謝。&rdo;司徒笙手持鮮花，溫柔地插在她的口袋裡。儘管他舉止粗俗，作風吝嗇，壓榨下屬不落人後，剋扣獎金一馬當先，但頂著一張古典美人臉展現翩翩風度時，還是相當感人的。羅蜜剛想說聲&ldo;謝謝&rdo;，就聽到司徒笙慢悠悠地加了一句：&ldo;加班費。&rdo;&ldo;……&rdo;的確&ldo;趕&rdo;人肺腑，五臟六腑簡直像趕著重新投胎似的。羅蜜道：&ldo;以寒風般嚴酷的手段對待尚有利用價值的下屬，絕對是自尋死路的行為。&rdo;&ldo;尚有利用價值和不可替代的價值是兩回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