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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那群鮫人們紛紛後退，跌倒在地上。唯獨巴田嚇得腿軟，還毅然站在原地，看上去倒是有幾分骨氣。“七姐，你來。”“警告你們，別進來，不然鞭下無情。”千婉玉將長鞭就握在手中，圍繞著蔚君藍看了又看，“蔚少主，很遺憾地告訴你一個不好的訊息。”蔚君藍一聽，背脊都發涼了，尤其是對方似笑非笑的樣子，著實讓人害怕，“什麼訊息，千三小姐就別兜圈子了。”“之前我給你兩個選擇，當時你尚且有選擇的權利，可如今——你已經別無選擇了。”“什麼意思？”蔚君藍低低的嗓音有些發顫了，她回想了下，還記得當時的兩個選項，“怎麼可能別無選擇。”千婉玉看她臉色發白，也懶得逗她，收斂神色，一本正經的坐下，“如果我沒猜測錯誤的話，那具你不小心觸碰了的鮫人屍骸應該是鮫人一族百年前出現的一代靈聖，鮫人將其奉若神明，都稱他為聖祖。可惜，不知何故，他在百年前就消失，鮫人族因人心渙散，四分五裂，自相殘殺，直到你的出現，其實應該說是你的魚尾出現。”“和我魚尾有什麼關係？”蔚君藍快要罵娘了。“我也是剛才從這本小扎中知曉的，魚尾的色彩代表了鮫人靈力的淺弱，顏色也有等級之分，但越接近海水顏色的靈力越純正，所以他們看到你的魚尾後就想盡辦法的打你的注意，我猜測百年前那位聖祖肯定也有一條和你色彩一樣的魚尾……”蔚君藍看了看自己因在海水中泡太久的雙腳，神色隱晦。“他們把你當作鮫人一族的神明，你若就這麼離開，鮫人一族即將面臨滅族之災。”千婉玉皺著眉，掀開半邊帳篷，指著外面的巴田他們，“你看，巴田他們就堅守在你身旁，而且為了你還替你受了不少的罪。”有些傷口雖好，疤痕卻永遠刻印在那了。東方明惠在一旁聽得瞪大了眼，看了看蔚君藍又看了看七姐，半響都說不出話來。一個無心之舉，怎麼就弄到現在進退兩難的地步了？“滅就滅吧。”蔚君藍喃喃道，她突然站起身來，“鮫人一族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沒來之前，他們不是過的還勉勉強強嗎？我就不信多了我，難道就能改變他們的境況。”千婉玉靜靜地看著她。“對，少你一個不少，多你一個不多。但，死亡靈師盯上了你和九妹，你想逃到天涯海角，還是直面去面對他們，這選擇權在你！”來吧，我堅持五天小紅花了，自己也覺得棒棒噠。 魂碎蔚君藍從帳篷中走出來，在外等候的幾隻鮫人，眼睛明顯亮了起來，就像是小狗看到主人時搖尾乞憐的樣子。“聖祖。”“滾。”巴田還不死心的跟著。蔚君藍從空間中抽出一把劍，直指他的門面，“別以為替我捱了一下，遭了罪，我就不敢殺你。”巴田感覺到一股凌厲的威壓撲面而來，壓制著他動彈不得，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低垂下頭。等到身上的威壓一鬆，他再次抬起頭來時，就見到那道身影已消失在眼前。方圓數十里的聲音，都可以清晰地傳入到千婉玉的耳中，尤其是蔚君藍的聲音還不低。東方明惠見蔚君藍氣急敗壞地離開，小心翼翼地掀開帳篷的一角，發現外面的鮫人一族和鮫魅一族依舊秉持著楚漢之界的原則各自為營，小啞巴正背對著她們，和族人們飛快地打著手勢。至於巴田，垂頭喪氣的回來，敏銳地感覺到有人偷窺他時，還狠狠地朝著帳篷的方向颳了一眼。東方明惠心虛地放下帳篷，往後退了一步，“七姐，為什麼非要蔚君藍留下來？”千婉玉知道她遲早都要問，伸出手將人拉扯坐在身旁，細細解釋道，“我想幕後人的目的，是想透過控制活死人來達到他們龐大的野心，鮫人一族生存在海域，如此偏僻的地方他們都能尋到，你再細想我們抵達精靈族時，女皇陛下中了黑藥的樣子，一切情況早有跡可循。”“好像是這樣。”有時候格局決定了眼界，東方明惠只關心自己周邊的方寸之地，她好七姐好，大家都好就行了。千婉玉看得卻是整個七色大陸，她將對方的手指放在手中把玩著，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們現在作個假設，假設當初蔚君藍還被困在比鬥場基地中，假設她被完全控制了，就像大舅那樣做了很多迫不得已的事。那群人為此奪得聖丹，就是為了更好的控制住蔚君藍，然後一舉將鮫人族拿下其實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鮫人一族離精靈族隱世之地相距不遠，你猜他們控制住了鮫人一族，接下來會去哪裡？”“是精靈族。”唇亡齒寒的道理，東方明惠還是明白的，她喃喃道，“原來如此。”千婉玉輕點了點頭，想來蔚君藍如此氣急敗壞也是因為她自己明白了這個道理，如今這些事情已經不僅僅是個人的事情，有時候在面臨取捨時必須作出抉擇。即使明白了，東方明惠依舊為蔚君藍感到心疼，從人一下子跨越物種變成了鮫人，還誤打誤撞地傳承了鮫人一族聖祖的靈力，“如果，如果這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