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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解才知道周正周方就是之前在石室裡看到的兩個青年，也是皇甫雲的徒弟，但是資質不高，剛剛升入劍主沒多久。戰湛記起一樁沒聽完的八卦，好奇地問道：&ldo;歐陽師兄和師父除了師徒關係外，是不是還有其他關係？&rdo;他問得很小心翼翼，生怕觸雷。孔妍姿落落大方道：&ldo;二師兄是師父的外甥。&rdo;&ldo;外甥？&rdo;&ldo;很意外嗎？其實仔細看，師父和二師兄的外貌有些相似。&rdo;&ldo;不是很意外……&rdo;&ldo;你的表情很意外。&rdo;&ldo;就是因為答案不意外所以表情才會意外。&rdo;舅舅和外甥這種答案普通到爆，完全沒有講一半被打斷的必要啊？平白讓他掛記這麼久。兩人到金謙住的地方，條件比戰湛第一次分到的雞籠間還要簡陋，是個大通鋪，左邊一排床，右邊一排床，站在門口都能聞到熏天的腳臭味。孔妍姿表情如常地詢問金謙下落，聽說他在飛雲臺放哨，才帶著戰湛離開。戰湛屏息好一段路才重新開始呼吸。孔妍姿道：&ldo;平時師叔將內務管得很嚴，不過最近……&rdo;戰湛道：&ldo;我理解。&rdo;看他們強撐眼皮的樣子就知道過得多辛苦。這樣一想，不免擔憂起金謙來，畢竟，他已經不年輕了。飛雲臺就是皇甫雲之前開講座的地方。戰湛和孔妍姿前路暢通無阻，走到飛雲臺時去冒出一個乙組弟子擋在戰湛面前，向孔妍姿大獻殷勤。孔妍姿微微蹙眉，&ldo;叫金謙過來。&rdo;那人惡狠狠地瞪了戰湛一眼，屁顛屁顛地去了。戰湛無辜道：&ldo;他瞪我做什麼？&rdo;孔妍姿剛才與他說笑一路，心情十分放鬆，聞言笑嘻嘻抬手戳他額頭，&ldo;瞧你英俊啊。&rdo;戰湛被戳愣了，起先有點不好意思，隨後想起寒非邪，又覺得有點不安。孔妍姿也被自己大膽的動作嚇了一跳，微微側過頭，斜著眼睛打量身邊正介於少年和青年的男子。經過寒非邪的惡魔式訓練以及各種磨難，他身上已經練出了肌肉，整個人褪去紈絝子弟的懶散和痞氣，十分精神，本就突出的五官顯得格外英氣勃勃，加上眉宇間時不時冒出的憨態，看上去英俊又溫厚。 她笑問道：&ldo;你定親了嗎？&rdo;軍神府這樣的家世，必然有很多人會上門提親，她的問題雖然唐突，卻不無道理。戰湛愣了愣，下意識地搖頭。&ldo;有心上人嗎？&rdo;&ldo;……&rdo;戰湛頭搖了半下就頓住，不知該如何回答。有嗎？沒有嗎？要說有，那是誰？他吞了吞口水，不知道是思緒被心情攪亂了，還是心情被思緒攪亂了。孔妍姿見他久久不答，又不看自己，心裡多少有數，笑了笑道：&ldo;有喜歡的人，要早下手才行啊。&rdo;戰湛慌亂地搖頭道：&ldo;沒有沒有。&rdo;&ldo;你否認晚了。&rdo;孔妍姿撇過頭不再看他。戰湛察覺到氣氛有些僵硬，隱約感知到身邊少女的心思，卻不敢探問。那個乙組弟子帶著金謙回來，然後指著戰湛讓他先回去。戰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那人道：&ldo;你不是丙組的嗎？還不快點回去睡覺？&rdo;戰湛道：&ldo;不好意思，剛剛升職了。&rdo;那人一怔，&ldo;什麼？&rdo;戰湛指著孔妍姿道：&ldo;我師姐。&rdo;那人咬牙，&ldo;也是我師姐。&rdo;當他們都是死人嗎？甲組所有人是乙組所有人的師兄師姐，乙組所有人是丙組所有人的師兄師姐……以此類推。這不是常識嗎？孔妍姿解圍道：&ldo;師父剛剛收他為入室弟子，只是沒來得及換衣服。&rdo;那人這才知道自己以為的機會其實根本就是個誤會，訕訕地走了。金謙這才激動地走到戰湛面前，抓住他的胳膊喊道：&ldo;小公爺。&rdo;戰湛眼眶紅了，本想展現灑脫的一面，豪氣干雲地說別來無恙，誰知一出口就成了，&ldo;嗚！金叔，想死我了。&rdo;金謙嘴唇抖了抖，突然板起臉道：&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戰湛道：&ldo;我來救你。&rdo;&ldo;誰讓你來的！唉，&rdo;他焦急道，&ldo;白夢山正值多事之秋，你何必來此冒險？忘了我走之前是怎麼說的了嗎？你平平安安才是我最希望的事。&rdo;孔妍姿早已識趣地走開。戰湛道：&ldo;我是甲組的。&rdo;&ldo;嗯，已經是劍君了，&rdo;他口氣淡淡的，完全看不出欣慰，&ldo;你以為劍君很了不起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