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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鎮遠抽著煙沒搭話。凌博今自言自語道：&ldo;侯元琨很可能。不過就是太可能了，所以也不能排除趙拓棠陷害他。&rdo; 下面噔噔噔得傳來腳步聲。不一會兒劉兆和竹竿雙雙走上來。&ldo;怎麼樣？&rdo;劉兆的頭髮有點凌亂，看上去像被用力抓過。這麼一對比，常鎮遠又覺得自己的髮型沒那麼糟糕了。凌博今將事情簡略地做了個彙報。劉兆道：&ldo;大頭在哪個審訊室？&rdo;凌博今領著他進門。大頭正和兩個年輕警員一起看著陳大海和章長髮表演。屋裡椅子有限，劉兆坐下之後，大頭趕緊佔了另外一把。常鎮遠只好倚著門框站著。章長髮和陳大海邊綁邊實驗，終於找出自轉和公轉的方法，把身體綁妥了，緊接著是腳。他們捆得很認真，花了差不多四十分鐘，終於捆好了。&ldo;原來是這樣。&rdo;大頭拖長音道。陳大海滿頭大汗道：&ldo;本來還要好的，你們看著，我們緊張。&rdo;大頭看向劉兆。既然他們成功了，他也不好再抓著這個點非說他們不是自首。劉兆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有點心不在焉，&ldo;主謀和幫兇量刑不一樣，你們知道嗎？&rdo;陳大海和章長髮對視一眼，都點頭說知道。劉兆道：&ldo;侯元琨是你們的老大，要跑路不是應該先找老大嗎？&rdo;陳大海道：&ldo;不是，我們的老大是富哥，我們只跟他混，其他人不認識。&rdo;劉兆道：&ldo;東城監獄和幸福田園差了十萬八千里，打劫哪裡不好打，要跑這麼遠？&rdo;陳大海道：&ldo;就是遠才好，近了一定有警察在抓我們。&rdo;劉兆看向章長髮，道：&ldo;你從監獄裡出來，不去找你妻子？&rdo;章長髮垂頭喪氣道：&ldo;沒臉去。&rdo;劉兆道：&ldo;跑路費你妻子會給你的吧？&rdo;章長髮道：&ldo;監獄裡頭，她給說了，要改嫁。我們要離婚。不會給的。&rdo;沒有破綻啊。劉兆眯起眼睛，朝常鎮遠看了眼。常鎮遠低頭看指甲。劉兆對兩個年輕警察道：&ldo;繼續問。&rdo;警察點頭表示明白。劉兆朝其他人使了個眼色。常鎮遠等人會意地跟著他回了辦公室。劉兆道：&ldo;我和上頭商量過，考慮到兩個案子的性質都相當惡劣，對本市乃至全國都有深遠影響，所以決定，暫時把我們隊分成兩個小組，一個負責趙拓棠的案子，一個負責勵琛的案子。&rdo;大頭吃驚道：&ldo;負責勵琛的案子？可人不都已經抓到了嗎？&rdo;劉兆道：&ldo;我們要調查的不是勵琛受傷的案子，我們要調查的是他本人！&rdo;大頭道：&ldo;啊？他犯了啥事？&rdo;劉兆看了常鎮遠一眼。常鎮遠知道他顧忌自己和勵琛的身份，所以裝作不經意地扭頭看別處。劉兆道：&ldo;總之，兩個案子都很要緊。我和上頭商量過，勵琛的案子我負責，至於組員，竹竿、小魚兒和牛鼻子。趙拓棠的案子就由阿鏢和大頭負責，和尚還是繼續當臥底。有需要，可以互相支援，有情況，也可以一起分析。&rdo;常鎮遠注意到陳強富的案子出來之後沒多久，劉兆對趙拓棠的案子就不像以前那麼上心了，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在那個時候抓到了勵琛的什麼把柄？&ldo;怎麼樣？&rdo;劉兆看向常鎮遠和大頭，&ldo;你們有沒有什麼問題？&rdo;大頭拍著胸脯道：&ldo;我沒問題啊。就是我那個徒弟，他今天身體不太舒服……&rdo;&ldo;喝多了是吧？&rdo;劉兆道，&ldo;我給他打過電話了。放心，他的事以後我會負責。&rdo;他特意瞥了常鎮遠一眼，&ldo;趙拓棠可是你心心念念要抓的人啊。&rdo;常鎮遠垂眸不語。66、&ldo;殺氣&rdo;騰騰（五）&ldo;這是一個事兒。&rdo;劉兆摸著前額坐下來，&ldo;另一個事兒是關於趙拓棠的。老虎說他收到風聲，過兩天趙拓棠要接一批貨。大頭擊掌道：&ldo;這可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嗎？我們就跟趙拓棠說內部沒收到風聲，然後配合老虎把他們人贓並獲一網打盡。&rdo;劉兆道：&ldo;我把這件事交給你和阿鏢負責，具體計劃和步驟你們打個報告過來，我讓局長批覆。&rdo;&ldo;好！&rdo;大頭鬥志昂揚。常鎮遠不屑地冷笑。局長吃飽了撐著管這樣芝麻綠豆的事，所謂批覆還不是劉兆說了算？所謂的兩個組也就走個形式，最終的決定權還是牢牢把持在他自己手裡的。劉兆手指在報紙上輕輕地敲了兩下，問常鎮遠道：&ldo;你要不要抽空去看看勵琛？順便探探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