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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航感慨道：&ldo;張復滿真是老狐狸啊。&rdo;張知緩緩將牛排塞進嘴巴里，眼睛則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喬以航頓時察覺自己失言，乾咳一聲，用極為嚴肅的聲音道：&ldo;還有什麼事？&rdo;&ldo;和朋友吃飯？&rdo;高勤從他的語氣變化便能猜出一二。&ldo;嗯。&rdo;&ldo;是張知？&rdo;喬以航呆住，&ldo;你在我身上放了竊聽器吧？&rdo;&ldo;不，是遙控器。你小心我在你過馬路的時候按暫停鍵。&rdo;&ldo;……&rdo;&ldo;說完壞訊息，順便告訴你一個好訊息。&rdo;每個人聽到好訊息總是精神一振，喬以航也不例外。&ldo;什麼好訊息？&rdo;&ldo;嫌疑名單裡除了你之外，還有沈慎元。&rdo;&ldo;……這算是哪門子的好訊息？&rdo;&ldo;至少，有戰友，不孤獨。&rdo;高勤道，&ldo;不打擾你們的燭光晚餐。不過在掛電話之前，我友情提醒，張知比你小。&rdo;&ldo;所以？&rdo;&ldo;不要摧殘得太厲害。&rdo;喬以航想說&ldo;滾&rdo;的，但是在他鼓足勇氣之後，手機只能聽到嘟嘟聲了。掛下電話，他舔著勺子上那比小指甲蓋還小的沙拉醬。張知狀若不經意地問道：&ldo;你在遊戲裡玩人妖號的事情曝光了？&rdo;&ldo;沒有。&rdo;喬以航想起剛才對視的場景，心中有不妙的預感。&ldo;但是你懷疑我。&rdo;張知冷冷地看著他。喬以航真誠地盯著他的眼睛，搖頭道：&ldo;沒有，你多心了。&rdo;&ldo;你當時的眼睛分明就是這麼說的。&rdo;張知很執著。喬以航很頭疼。眼睛太會說話也不是好事啊。&ldo;真的沒有，當時是因為……因為，高勤說我被列為色狼候選人，我內心太過震驚和……悲傷，所以想找一個能夠讓我心情平靜的東西。&rdo;張知眯起眼睛，&ldo;東西？&rdo;&ldo;人。&rdo;喬以航急忙改口。&ldo;那你現在心情很平靜？&rdo;&ldo;比剛才平靜得多。&rdo;張知點點頭道：&ldo;那麼買單吧。&rdo;&ldo;呃，好的。&rdo;鑑於自己剛剛懷疑過他，又當著他的面說他叔叔是老狐狸，喬以航現在對他言聽計從。結完帳，兩人一前一後出門。喬以航問道：&ldo;你的車在哪裡？&rdo;&ldo;我沒有車。&rdo;喬以航這才想起他剛從美國回來沒多久，肯定沒時間去考中國的駕照，&ldo;你住哪裡，我送你。&rdo;所謂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一頓晚飯的交情絕對不能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尤其他之前還造成了小小的誤解。可惜，他從張知的臉上看不出他對這個誤解到底在意不在意。&ldo;嗯。&rdo;不管在意不在意，至少張知願意給他一個悔改的機會。喬以航去車庫取車。由於車庫離餐廳有一段距離，所以等他開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五分鐘之後。只見張知的身邊多了一個掛著照相機的記者。喬以航下意識地踩油門，從張知面前呼嘯而過。等到了十字路口停下，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把他……放鴿子了。鈴鈴鈴……鈴聲很普通，卻讓喬以航心跳快了半拍。他將車停到路邊，才接起電話。雖說這裡不是那個交警的地盤，但誰知道他會不會過來串崗代班什麼的。電話那頭，張知用極為冷靜的聲音問道：&ldo;你準備告訴我你迷路了？&rdo;&ldo;我只是……掉個頭。&rdo;喬以航找到一個不算太差的藉口。&ldo;你剛才出來的時候，我在馬路的右邊。你掉個頭的意思是說，你準備逆向行駛，停靠到左邊來接我？&rdo;&ldo;呃，我們可以假裝一下，我們在香港。&rdo;&ldo;……&rdo;喬以航想了想還是不放心，&ldo;剛才和你站在一起的好像是記者？&rdo;&ldo;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記者，我只知道他迷路了。&rdo;&ldo;……&rdo;十分鐘之後，喬以航兜了一圈回來。張知坐上車。喬以航賠笑道：&ldo;去哪裡？&rdo;&ldo;回家。&rdo;&ldo;地址是……&rdo;&ldo;jd區平安路112號。&rdo;喬以航眨了眨眼睛，&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