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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喝得酩酊大醉的殘疾士兵互相攙扶著肩膀,站在龐文的病房下面,望著那扇虛幻的窗戶高歌。紀錄片攝影師的鏡頭忠實地記錄下了這一幕,戰場外所有人僅剩的節目就只剩下盯著戰友們的病房了。次日,容幽忍著苦澀,準備宣佈“龐文”病危的訊息時,突然發現:龐文回來了。龐文架著民用飛行器,歷經三天兩夜,突破包圍圈九死一生地回來了指揮部——他也曾經宣誓效忠過的地方。他到的時候已經鬍子拉碴,穿著像個流浪漢,站在容幽的面前說:“老子沒有病死!我不能讓我計程車兵失望。”於是,少校度過了危險,被“救活”了。病房外,士兵們歡呼著,如一片沸騰的海洋。容幽始終記得龐文當時的表情。龐文淚流滿面,卻又有著驕傲的笑容,那之後帶領他的隊伍參與了指揮部的保衛戰。在後來誘餌計劃的執行過程當中,龐文領兵出去聲東擊西,不幸被俘。他沒有洩露任何情報,再次出現時就是一具屍體——他被海盜殘忍地直接叉死在長矛上,然後立在一座高樓上,作為一種示威。但他到死都是硬邦邦站著的,臉上還帶著笑。容幽說:“收斂他的屍體後,他的舊部都出離的憤怒,將他留下的一柄拇指刀按照他的遺願送給了我,從此聽從我的命令。傅定跟我說:‘這些人是可以打的!容幽,你看這些人的表情,他們一定會誓死保衛指揮部,到死都不會後退半步。’” 真相容幽說完後, 拇指刀在指間輕輕一旋, 又收回到了護腕裡。“還有一個人,你也見過。他是傅定的堂弟,傅遠。”容幽說,“當年那場宴會上,他騷擾過我的師姐, 還舉報了我。後來雖然沒發生什麼, 不過那是我,我會把所有現金都定向捐贈回去,但是錢這個東西在戰後……太無力了。我一直到那個時候才發現龐文是對的,如果我當時有一艘重型巡洋艦,傅遠就不會死;如果我有半支艦隊,霜樓就不用以身試險,龐文也不會死,很多人都可以活著……如果一切重來,說不定我也會用古董來賄賂你,哪怕讓每個士兵多一個銅板的撫卹金也好。”他自嘲地笑了笑,便開始悶聲喝茶,臉上帶著回憶往事時特有的悵然。諦明聽到這裡,微微搖頭,說:“小幽,你不能被軍隊牽著鼻子走。你如果做指揮官,必須要記住,你才是主宰者,是你指使著一切的發生,這些人合該圍著你公轉,而不是你為了他們而倉皇奔走、四顧求援。像這樣的打法,你可能會保住一些軍人,但你很難保證每場戰爭的勝利。”“珍視人命也是錯的嗎?”容幽難以理解,“我以為戰爭的根本就是人民,只要保住了人民,這場仗就是勝利。”諦明道:“但你的人民想要什麼,你知道嗎?”容幽說:“當然是想要活著,然後活得更好。”諦明淡淡地笑了笑,就像是當年在g02星上看著容幽捧著馴龍師的書在讀的時候,那笑容帶著長輩特有的寵溺。他說道:“人類從來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和平年代,人類嘴上批評官員、皇室的腐敗和無作為,心裡卻想象和憧憬著腐敗官員的生活;戰爭年代,人類嘴上呼籲和平,祈禱傷亡更低,心裡卻想象和憧憬著戰勝之後自己的福利。容幽,如果一場戰爭看起來能贏,這些人類就會露出讓你吃驚的本來面貌,和平和人道主義都只不過是他們不想輸的謊言,他們擁戴一名將軍從來不是因為他平易近人或者治下嚴明,只不過是因為他贏過,他贏得最多,他看上去還能再贏一場。”容幽下意識地想要反駁,但最終發現自己竟無話可說。“紅晶戰爭就是最好的佐證。”諦明說。他伸出手輕輕覆在容幽的手背上,似乎在進行措辭,片刻後才開口道:“二十年前的那場戰爭裡,一共傷亡超過十億人,但我們的公開彙報裡,將戰場下死亡、染病死、事故死等等全部排除了,因此看上去是一場極為輝煌的勝利。這樣的勝利連環不斷,國內的氣氛就越來越傾向於繼續戰爭,傅潛掀起了全民捐款的熱潮,用一筆額外的軍費,支援遠征軍隊一直打到了天虹星群。”那場戰爭結束的時候,容幽才剛剛出生,他對此一無所知,好奇地問:“你當時也在軍隊裡嗎?”“我是總指揮官。”諦明平鋪直敘道,“當時容青16歲,霜樓剛剛成年。除他們兩人之外,我還帶著封英,他是我的護衛隊長。”容幽吃驚極了,他從來不知道諦明指揮了那場紅晶戰爭!那場戰爭到了今天還在被人用“偉大”來形容。銀河帝國一口氣拿回了超過一百億個恆星系,一舉擴張了幾乎四分之一的版圖,更重要的是擊退了紅晶一族。當時一力主戰、堅持到底的皇帝陛下,在戰後被人尊稱為“天聖皇帝”,還有謠言說他能預知戰爭的勝利;皇長子昆尼希歸來後被稱為“帝國的光輝”,而封英也是在那時登頂成為唯一的五星上將。“等等,容青是誰?”容幽問。“皇長子昆尼希,本名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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