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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白汀看了他片刻,搖了搖頭:“我不彈這些曲子,你說這些名字的時候,心裡在想著別人。”說完,他回過頭,開始演奏一首容幽從沒聽過的樂曲。在他的曲聲當中,漫天星河倒灌進雲層,流星隕落在地上轟然作響,所有的聲音同時在高歌,所有的旋律同時在迴盪——熱鬧非常,喧囂非常。他彈得極富激情,雙手有力地律動,十指如同幻影,目光在閒暇之餘含笑看著容幽。容幽的目光無法從他的兩眼中離開,一直聽到樂曲的尾聲,才喃喃地說:“是啊,你不是他。”他的小明叔叔從來不會彈這麼激烈的樂曲,明親王總是冷靜而剋制,帶著飄然欲仙的氣質。容幽很快又從自己的念頭中回過神來,想:我究竟在想些什麼?這只不過是個剛好路過的人,我今天一定是酒喝多了……一切聲音都漸漸停了,天井中傳來的蟬鳴聲提醒著他們。白汀說:“你心裡在想誰?”容幽搖了搖頭,直起身說:“你的琴彈得不錯,自行領賞去吧。”他轉身推開了門,帶著一絲惆悵準備離開。正在這時,白汀不緊不慢地說:“你不快樂,你終生不會快樂。”這句話是容幽曾經對諦明說過的話。容幽心神巨震,回過頭緊緊盯著白汀,說:“你是誰?你究竟是誰?”白汀微微笑了,又說:“是誰惹你不快樂了,既然你是地上的皇帝,為什麼不賜他一死?”容幽步步向他走去,說:“朕是皇帝,皇帝最大的權力就是不濫用權力。”白汀點了點頭,說:“不錯。你是個好皇帝。”容幽走回到他的面前,伸手想要去摘他的面具。但白汀抓住了他的手腕,淺色的眼眸中帶著奇異的笑意,說:“你難道分辨不出神龍的氣息嗎?”容幽說:“我不認得你,但是……”“但是你想著一個人,你一直想著他,日日夜夜,總是無法忘懷。正是這個人讓你無法快樂。”白汀微笑著說,“他是誰?”容幽輕輕吸了一口氣,與他對視,一種奇妙的預感使他漸漸心如擂鼓。但正在這個時候,他的通訊器響了。容幽轉過身,看見是封英來的訊息。封英問:“陛下,您今晚回宮嗎?長公主殿下、艾麗希公主殿下和臣正在十字宮中。”封英和容昭是參與了整個週年慶典的,照例來說,皇帝從神龍家宴中回來後就是他的個人時間。容幽曾經答應過封英要和他一起慶祝的,而且他其實知道……封英有為他準備禮物。容幽的思緒漸漸迴歸到現實當中,回過頭,看見白汀的笑意已完全消失,正用銳利的目光看著自己——這目光必然屬於神龍,因為只有龍性才能自然流露出如此的霸道。容幽心有所感,說:“朕該走了。”白汀終於站起身來,說:“你和我說話到一半時,被一些不相干的人打斷,這好像不太公平。”容幽淡淡道:“他是朕的五星上將,你卻是一個藏頭露尾的無名路人。”白汀道:“只怕不止是一個五星上將。我聽聞銀河帝國即將和星靈人的家族結盟,皇帝陛下只怕是正在將空懸的皇后之位待價而沽,隨時準備向那位美麗的公主殿下出手了吧?”後位的事,正中容幽的敏感神經。容幽心生怒意,說:“放肆,這與你無關。”“與我無關?”白汀重複了一遍。一股強悍無匹的精神力悍然衝擊而來,將毫無防備的容幽直接拉了回來。白汀的手臂牢牢環著容幽的腰部,將他按在自己身上,一邊直接低下頭,不由分說地印上了他的雙唇。 卷軸星夜月明, 露水悄無聲息, 浸染了窗簾一角。容幽並無掙扎,只是也沒有反應。白汀的力道漸漸放鬆,淺色的瞳仁深深凝視著懷中的人。容幽平靜地說:“你的行為已構成死罪。不過今夜,朕不想殺人,你走吧。”白汀難以置信, 說:“你……還要趕我走?”“你自然可以留在神龍家宴當中, 只是不要再靠近朕了。”容幽說。“容幽。”白汀大逆不道地喚道, “你當真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容幽自嘲道:“事到如今, 我怎麼可能還被感情的事左右。我半生陷入在兒女情長當中, 直到犯下許多大錯,才知道世間根本就沒有雙全法……算了,我和你說這個做什麼。”他說完,白汀緊緊盯著他的神情, 發現皇帝確然沒有說一個字違心的話。白汀道:“你上個月大病了一場,如果不是為你所謂的‘兒女情長’, 神龍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病了?我從蛇夫座星夜兼程地過來, 為的不是幾句逞強的話。”容幽淡淡地說:“你想得太多。病了不過是病了,和感情又有什麼干係。”白汀眯起了眼, 說:“不是為明親王的死訊嗎?”“明親王”三個字一出,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明親王是帝國棟樑,他死於長期困擾他的慢性疾病,這件事已經蓋棺定論,沒有什麼可說的。朕雖然惋惜, 也會緬懷,但為了一個逝者而大動干戈,就有些不分輕重了。”容幽說,“朕一路走來,失去過很多可敬的朋友和下屬,但作為皇帝,不可能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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