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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感受著容恬的關愛,和他幾乎是責備的眼神,沒什比這更令人感動欣喜。鳳鳴軟無力地躺在床上,抬起眼睛。「是有點傻,倉促之間,我……」像在忍受身體的痛楚,他蹙起眉,斷斷續續,結結巴巴地說,「我想不到其他的辦法……」緩緩轉過臉,避開容恬的視線。容恬伸出指尖,挑住他的下巴,不容他逃避地轉了回來。「說下去。」他溫柔地命令。「只要讓時間走快一點,把昨晚熬過去就好。」鳳鳴和他對視了一會,才移開視線。嘆息一聲,「對不起,我承認這個法子又蠢又老土。」而且……淫蕩。像你這樣的君王,寧願揹負十倍的傷痛,也不屑於自欺欺人,我明白。原諒我。用春藥為引,用身體做餌,用激烈的交歡換取短暫的遺忘,當成驅逐理智的良藥,掩蓋失去的傷慘痛。這,是傻瓜的念頭,笨笨的鳴王才會忍不住去想的念頭。因為沒辦法看著你,裝出不在乎的樣子,靜靜度過那個月色如霜的夜晚。在媚姬死去的那一夜,讓悔恨和內疚像毒蛇一樣啃噬著你,折磨著你。這樣的煎熬,不用一個晚上,只要半個晚上,已足以讓我為你心碎而死。陽光越發燦爛,從山谷東邊遠射進來。人們都起來了,傳來了嘩啦啦的取水聲,煽火做飯聲,還有年輕計程車兵們充滿活力的談笑聲。更襯得帳內份外安靜。鳳鳴躺在床上,忽然身子顫動一下。有東西觸到他的腰,暖熱的,擠入後腰和軟席之間,把他的腰環繞起來。他以為容恬要抱他起來,但容恬並沒有這樣做。容恬一手環著他的腰,彷佛只是為了感受他的存在。這個懷著統一天下的男人輕輕伏下頭,把耳朵貼在鳳鳴的胸膛。「你幹什?」鳳鳴問。「聽你的心說話。」容恬偶爾的稚氣讓鳳鳴笑起來,「它說什?」「它說,鳴王很傻,鳴王很傻,鳴王很傻……」鳳鳴氣結。容恬還在認真聽著,一會,又低聲道:「它還說,鳴王是為了另外一個傻瓜變傻的,那個傻瓜比鳴王還要傻一百倍。」鎖起濃密的眉,一臉大事不妙的樣子,「糟了,兩個傻瓜碰在一起,那可怎辦才好?」鳳鳴渾身發疼,哪裡這容易被他輕易逗笑,喃喃道:「如果你也算傻瓜,那天下就沒有聰明人了。」木著臉瞪視容恬半晌,艱難的提起手,無力地一掌拍在容恬後腦,「聰明人,下次輪到我在上你在下,記住了。」下次誰上誰下的重要問題還沒有爭出結果,嬌媚的聲音從外面出來。帳簾忽然被抓起,傾進滿帳暖光,兩個嬌小玲瓏的身影出現光影裡。「鳴王醒了?大王也起來了。」秋星秋月各端著一盆剛剛從溫泉打回來的溫水,笑著走進來,把水盆和乾淨的毛巾放下,對著容恬和鳳鳴屈膝施禮。「秋藍呢?」鳳鳴奇道。秋月一邊伺候容恬洗臉,一邊答道:「秋藍去幫容虎換藥了。烈兒笨手笨腳的,換藥這種事秋藍不放心。」剛剛說完,又一個人影忽然從簾外現身出來,嚷道:「哈!一早過來就聽見有人說我壞話!背後說壞話的小人,這次被我抓個正著吧?」卻是精神奕奕的烈兒。秋星和秋月姐妹同心,沒好氣地橫他一眼,「什背後說壞話,我們當著你的面也這說,笨手笨腳,烈兒笨手……」「啊!好疼!」床上被她伺候著拿著熱溼毛巾擦手肘的鳳鳴忽然慘叫了一聲,倒唬得說到一半的秋星差點摔倒,回頭急問,「怎了?怎了?鳴王那裡疼?」連秋月也扔下正在臉的容恬趕過來,和秋星一同捧著鳳鳴的手,再三端詳,「沒有受傷啊?是身上別的地方疼嗎?」鳳鳴一臉說不出的尷尬。其實,因為剛才秋星分神和烈兒說話,拉著他的手扯了一下,恰好讓沒有防備的鳳鳴半坐的身子歪了一歪。要放在平時,這樣歪一歪當然沒有什,但是現在這個身後某個地方深受。&ot;重傷。&ot;的時候,歪一歪剛好壓到被蹂躪得頗慘的密穴,當即就疼得大叫出來。秋星秋月不得要領,一臉困惑,「鳴王到底哪裡不舒服?剛才哪裡好疼,到底告訴我們一聲啊。也要叫大夫來看看,說不定生病了。」「仔細看看,好像臉色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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