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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救醒了就讓他走吧，和他說，下次喝醉了離江邊遠一點。&rdo;子巖領命去了。容恬又低頭對鳳鳴道：&ldo;你救了一個酒鬼。&rdo;鳳鳴哼道：&ldo;酒鬼也是人，救人一命可以造七級浮屠，可是一件大好事。&rdo;還裝模作樣學和尚唸了一聲阿彌陀佛。容恬溺愛地笑道：&ldo;我也沒有說不是好事，浮屠是什麼？&rdo;這個問題可難住了鳳鳴，他看電視的時候經常聽到這句，順口說來用用，哪裡知道考究這麼多？他撓了兩下頭，支吾道：&ldo;大概是寶塔一類的玩意，反正是好東西就對了。&rdo;容恬明白他也是一知半解，並不追問，依舊抱著他緩緩策馬而行。不料剛動，馬蹄聲又響了起來，子巖從後面趕上來，臉色異常古怪，&ldo;大王，那個人，我們剛剛救活了他，要他走，結果他……&rdo;&ldo;他怎麼？&rdo;&ldo;他又跳江了。&rdo;&ldo;什麼？&rdo;鳳鳴驚叫，&ldo;他不是喝醉了掉下水嗎？原來是要自盡啊？他為什麼要自盡？&rdo;容恬淡淡道：&ldo;看來你的那個什麼浮屠造不成了。連活著都沒有勇氣的人，何必再在他身上花時間？我們走吧。&rdo;又要策馬。鳳鳴一個後肘打在容恬肋上，回頭瞪他一眼，&ldo;有人自盡啊，而且是我剛剛救上來的人。&rdo;子巖道：&ldo;鳴王不要著急，他又跳下江，我們又把他給撈上來了，不過他還是要跳江，正在那裡吵鬧。&rdo;&ldo;走，去看看。&rdo;幾人策馬過去，果然聽見吵鬧聲。被救上來的男人看來還想尋死，卻被子巖的下屬們制止了，竟然正在嚎啕不已，&ldo;嗚嗚嗚嗚，你賠！你賠！嗚，你賠……&rdo;子巖的下屬都是一干勇士，向來流血不流淚，還從沒有見過這麼會哭的男人，奇道：&ldo;賠什麼？&rdo;&ldo;嗚嗚……人家要自盡，死一次就夠了……嗚嗚嗚嗚……你們偏偏……偏偏搗亂……現在我要再跳一次，嗚嗚嗚，你賠……&rdo;&ldo;救你也錯了？&rdo;&ldo;我這樣不幸，還不如死了。你們為什麼拉著我啊？讓我死了乾淨，嗚嗚嗚……&rdo;鳳鳴本來想下馬走近點，晃了兩下，容恬的手臂箍在腰上好象鐵打似的，根本動不了。他轉過頭，看見容恬一臉不贊成，只好坐在馬上道：&ldo;喂喂，有話好好說，萬事有商量，用不著尋死嘛。&rdo;那男人哭道：&ldo;我不幸啊……&rdo;&ldo;你有什麼不幸啊？&rdo;&ldo;我……&rdo;容恬居高臨下，冷冷道：&ldo;先報上名字，籍貫，來歷。&rdo;鳳鳴皺眉，低聲道：&ldo;人家正傷心地要尋死呢，你不要這麼兇惡。&rdo;那男人卻很合作，一邊哽咽，一邊回答道：&ldo;我叫烈中流，是永殷人，是個畫畫的，有時候也幫人寫點書信什麼的。&rdo;鳳鳴問，&ldo;那你為什麼要尋死呢？&rdo;&ldo;因為沒有人找我畫畫，嗚嗚嗚，人不能幹活，還不如死了……嗚嗚嗚……我從小，父親就和我說……嗚……做人要努力……不能什麼都不做……嗚嗚嗚嗚嗚嗚……父親啊……我讓你蒙羞啊……嗚嗚……&rdo;他邊說邊哭，一句話裡夾了十幾個&ldo;嗚嗚&rdo;，纏繞不清，聽得眾人頭大如鬥。容恬冷喝道：&ldo;停，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沒有活幹就努力地去找，這樣死去不一樣讓你父親蒙羞嗎？&rdo;他天生威嚴，這聲冷喝的效果倒真的不錯。這個叫烈中流的居然真的停了哭聲，用溼漉漉的衣袖擦了一把臉，答道：&ldo;你以為找活這麼容易嗎？有的活就算給我幹，我也是不幹的。常言道：獵犬不會和母豬配一對，只有懂得我本事的人才配找我畫畫，其它的笨蛋蠢材，根本沒有資格僱我。唉，可惜天下的聰明人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