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眾人一愣，立即明白，鬨笑出來。子巖跟著他們笑了一會，向容恬請示道：&ldo;屬下清點過了，根據繳獲的名錄，越重城的將領士兵全部被俘，沒有一人逃脫。這樣一來，至少短時期內永殷王族不會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其它人都好辦，依照慣例當成戰俘關押起來。但衛秋娘是烈中流的娘子，這個女人怎麼發落才好？&rdo;容恬問，&ldo;衛秋娘還在烈中流的廂房裡？&rdo;&ldo;是的。&rdo;容恬笑道：&ldo;那我們就先去認識一下這位美麗的女將軍吧。&rdo;領著眾人，氣定神閒地走了出房。快到烈中流的廂房，從廊下遠遠看過去，可以瞧見房外佇立著幾個被容恬調遣過來看守的侍衛。據說一夜都待在門外的烈中流反而不見蹤影。侍衛們見容恬出現，正要行禮，被容恬輕輕揮手製止了。他命令秋星等不要跟來，只帶了鳳鳴一人走到窗外，悄悄往裡張望。&ldo;沒什麼好說的，&rdo;衛秋娘冰冷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ldo;你出賣我，出賣越重城，出賣永殷。我真恨透了父親，竟將我許配給你這麼一個混帳東西！&rdo;她坐在床邊，兩手都被麻繩從背後捆住，已經沒有能力再痛打烈中流。容恬和鳳鳴心下了然，都暗道：怪不得烈中流敢進房，原來母老虎綁起來了。烈中流的臉經過一夜熱敷，仍然腫得厲害，額頭和下巴上都有捱過拳頭的痕跡，原本還有幾分英俊的臉現在顯得十分滑稽可笑。他試探性地靠近繃著臉的衛秋娘，訕笑道：&ldo;娘子，你不要生氣……&rdo;&ldo;我怎能不生氣？&rdo;衛秋娘一聲怒喝，把正想悄悄湊過來的烈中流嚇退了一步。&ldo;好，好，你愛生氣，儘管生氣。但不要氣壞了身子……&rdo;衛秋娘對於他的討好無動於衷，冷著一張清秀美麗的臉，不屑道：&ldo;烈中流，你少給老孃嬉皮笑臉，這可不是把你打一頓，或者趕你出家門就可以消氣的。你這是叛國！今生今世，休想我原諒你！你走！再敢向前一步我就殺了你！&rdo;&ldo;娘子，你聽我說。&rdo;&ldo;我不聽！我再也不想聽你那些什麼立國謀略……&rdo;&ldo;鹿丹死了。&rdo;房內的空氣猛然凝結。正怒到極點的衛秋娘像被人當頭淋了一盆冰水，整個人都呆住了，良久，才用微弱的聲音問，&ldo;你剛剛說什麼？&rdo;&ldo;鹿丹死了。&rdo;烈中流臉上訕笑的表情消失，眼眸顏色微微深沉，&ldo;這個訊息已經逐漸在十一國傳開，很快，連越重這樣閉塞的小城也會得到訊息。&rdo;&ldo;死了。&rdo;衛秋娘眼中恍然一陣空洞，像驀然沉入了一個遙遠的回憶中，很久都無法自拔。不知靜了多長時間，才緩緩嘆了一聲，&ldo;他終究還是熬不過去。死了也好，這樣痛苦，活著有什麼意思？你不要太傷心。&rdo;她剛才對烈中流破口大罵，毫不留情，此時低語一句&ldo;你不要太傷心&rdo;，卻大有情意。鳳鳴在窗外和容恬互相交換一個眼色。看來這對夫妻，和鹿丹大有淵源。他們應該是永殷人，怎麼會和東凡的國師扯上關係呢？只聽烈中流道：&ldo;自從知道他死去的訊息後，我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他曾經和我說過的那些話。秋娘，我們新婚那天，鹿丹連夜秘密來賀，和我們高飲夜話，你還記得當時他說過什麼嗎？&rdo;衛秋娘不知是否又想起了他乾的壞事，不願回答，抿唇不語，目光轉向他處垂下。烈中流本來也不指望她搭話，低沉地回憶道：&ldo;他說十一國不斷紛爭超過百年，到如今天下一統已成大勢，誰也阻止不了。東凡註定遲早被消滅，就像一個垂暮的老人，看著利箭從很遠的地方射來，明知道自己即將中箭，卻沒有閃躲的能力。那是一種痛苦又漫長的絕望。從他決定留在東凡王身邊的那一刻起，這種已經預知結局的絕望就不曾離開過他。&rdo;烈中流臉上一貫的不羈放蕩，彷彿被滂沱大雨滌盪過，衝得一絲不剩，取而代之的是旁人無法理解的沉鬱和痛苦，&ldo;聽說他在臨終前，勸東凡王將東凡這個國家獻給了容恬。鹿丹，鹿丹，天下只有你才有這樣的睿智，這樣的膽略。可惜，蒼天卻待你如此不公。&rdo;衛秋娘默然。兩人在房中無語良久。衛秋娘才開口道：&ldo;就算他說的不錯，天下遲早要被一統，那又如何？難道所有的人都應該學他那樣，把自己的國家雙手奉送給容恬？又或送給離國若言？如果看到他國強大就貪生怕死，跪地投降，活著又有什麼意思？永殷是我的祖國，我絕不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