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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我了嗎?不再只是透過我的身體,去探視遙遠的另一個人。我不是鳴王,我是思薔。你身邊有一個孌童,雖然他很卑賤,他的命像草一樣,但他也有他的名字。他叫,思薔。在思薔自首後,其他嫌犯已經被侍衛帶了出去,現在跪在地上的只有孤零零的思薔。金碧輝煌的宮殿,越發襯出他瘦弱的身軀,宛如一片掛在枝頭被風吹掠的蒼白的葉。死亡沉沉籠罩著,金碧輝煌之間,血氣隱隱瀰漫。席上跪坐的貴人們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人不識趣地開口。思薔跪著靜靜等待發落。很奇怪,他一開始還是膽怯的,但是現在已經找不到那份膽怯了,砍頭又如何?凌遲又如何?他也不怕什麼食人魚。再悽慘的死法,最後還是殊途同歸。唯一希望的,是這死寂般的安靜可以再久一點,讓他可以再跪久一點。他不怕死。他只是想大王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再放久一點,這樣,他會滿足地把靈魂和身軀都獻給掌管死亡的天神。這也許並不是太長的時間,但對於殿裡其餘屏息等候的人來說,彷佛等了一百年。大王越安靜,等一下就會爆發得越厲害,跪著的那個就會死得越慘。退到牆邊伺候酒水的內侍們,心裡已經在回憶對謀逆犯使用的種種殘忍的死刑,最痛的那種,好像會慘叫上七八天才能氣絕吧?正忐忑不安地猜想著,忽然瞥見大王臉上浮現的笑意,負責執壺的內侍手一抖,壺裡的美酒濺了兩滴在地上。「媚姬姑娘,你覺得,本王應該怎麼處置這膽大包天的孌童?」若言的笑,原來是針對媚姬的,「本王日前已經將他派到精粹宮,專責伺候媚姬姑娘。雖然他偶爾也到寢宮伺候,但名義上,他是媚姬姑娘的人。」若言點了她的名,言下之意就是她脫不了干係。離王不是傻子,媚姬當然也不是傻子。今天的酒宴,從一開始就透著危險的氣氛,若言一反常態,同時請了妙光、餘浪和她同殿飲酒,又故意把一干嫌犯抓到宴席前審問,當然不是吃飽了撐著。這也說明,對於這件敢在離王枕頭裡放藥的謀逆大案,若言早就洞若觀火。以若言的才能,只要暗中查探到蛛絲馬跡,例如思薔最近是否和她接觸過,妙光和自己的交往,還有妙光最近是否有可能出入來英閣,就可以輕鬆推算個八九不離十。只是……這件大案不但牽涉到媚姬,還牽涉到兩個和若言關係極為親密的王族,真的全掀出來,坐實謀逆的罪名,若言能怎麼處置妙光和餘浪?難道他真能狠絕到殺了自己唯一的親妹妹?須臾之間,萬千念頭閃過媚姬腦海。她悄悄向妙光看了一眼,妙光眸底隱現阻止之意,和她微一接觸就錯開了。她又看了看下面,那單薄倔強,視死如歸的身影。雖說這孩子是自尋死路,但他畢竟是被自己利用了……「大王,」媚姬從席上款款站起,走到殿中,跪下道,「媚姬懇請大王,饒過思薔。」妙光眉頭緊蹙。媚姬在這麼要命的時候為思薔求情,這不是自投羅網嗎?她不是對被當成犧牲品的思薔毫無同情心,而是以思薔犯下的大罪,就算媚姬、餘浪、加上她這個王妹一起磕頭磕到流血不止,也不可能讓王兄開恩啊。「你要為他求情?」若言仍是不喜不怒,垂頭溫柔地問。「是。」「你憑什麼為他求情?」「媚姬……」媚姬沉吟,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毅然說,「媚姬願終生伺候大王。」「你是說,你願意嫁給本王?」「是。求大王,把思薔作為彩禮,送給媚姬。」若言肩膀微微抖了抖,輕笑了一聲,大概這件事實在太有趣了,他竟是忍不住,肩膀越抖越厲害,仰天大笑起來。片刻,緩緩收斂了笑意,「一個官妓,一個連容恬都不要的女人,有福氣嫁給本王,既然還附帶條件。你照一照鏡子,配做我離國的王后?立後一事,再也休提。不過,本王寬宏大量,允許你做本王的女人。」修長的指扣在杯沿,摩挲上面華美的紋路。若言帶著倒刺的鞭子般的目光,在媚姬身上掃過。「你可以繼續住在精粹宮,但休想再得到任何名分。從今天起,你只是給本王暖床的侍奴,什麼時候本王傳喚,你就什麼時候過來,做回你的老本行,做個像樣的官妓,好好伺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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