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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臺上那兩道俊逸從容的身影上。臺上的再次爭鬥,由德高望重的容大掌櫃帶來的一件東西引發。「這是真品。」張玥朗雙手捧著手上的珍繡冊,端詳良久才放下,微露英氣的劍眉溫和的舒展,「封面為紫檀,中間鑲玉,四周雕以佛祖、觀音和佛家八寶等圖,可見此物曾經被收入皇家,才能裝潢得如此精美。」他雖然年輕,肩上卻扛著清逸閣十代鑑賞大家的名聲,玩物界最重家學,連容大掌櫃也不敢小看眼前這個年輕人,揚著花白的眉毛問,「真品是無疑的。我去年從一無名路人手中重金購到這份繡冊,當時看的時候已經知道是好東西,不過此繡冊上面並無留下任何印記,真正出自何代何人之手,嗯不好揣度啊。兩位世侄,對此有何高見呢?」掃視面前兩位連續在玩物大賽上嶄露頭角的小輩。玩物界向來看重資歷,但鑑賞的才能畢竟才是最重要的。以他的睿智老眼,不難看出日後玩物界的鑑賞大家,眼前兩個師出莫天機的年輕人必然能占上一席。張玥朗身為清逸閣傳人,那是當然的。可是先祖從不涉及古玩珍物收藏的瑞清,又憑什麼在三年內學出一雙能評古論今的慧眼呢?要知道,玩物鑑賞這個行當,可是需要年月浸y,無數心思泡在裡面才能有所學成的,可不光有錢就能辦到。「這冊子最早也早不到哪去。」瑞清寫意地坐在椅子上,摩挲送過來的鑑賞品,細長漂亮的眼睛裡略往上面一掃,瞳孔無聲地輕縮了一下,唇角又泛起迷惑人心的淺笑,「依我看,比是元代之物。」「瑞清公子,太篤定了吧?」張玥朗認真地道。這位清逸閣的少東家長的很俊,眉目飛揚,瞳如星辰一樣明亮,出身嚴謹的清逸閣世家和並不過大的年齡,讓恭謹從容和澄清氣質融合地同存於他身上,很容易就能爭取到別人的親善好感。和他比起來,份屬同門師兄弟的瑞清五官更加精緻,那眉、眼、鼻、唇,沒一樣不精緻如畫,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便是一個十足的美男子,加上身形修長挺拔,更顯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也多虧了這個降低警惕心的長相,一般人在遇見瑞清時,都會忽略掉他骨子裡的精明厲害,被他身上散發的閒逸懶散所吸引。其實,慵懶美麗的花豹就算趴在草叢裡睡覺,也不該隨便靠近。「不錯,我篤定它是元代之物。」「何以見得?」張玥朗把東西又要了過來,仔細看過一番,斟酌著道,「我看這上面的佛像,造型能力之高超令人叫絕。元代離亂之朝,刺繡大家並不多見,而佛學在元代也並不興盛,這樣的佛像珍絕之品,難以出自元代。」瑞清把眼睛往他那邊輕輕一斜,薄唇微彎,「哦?那麼張公子覺得,此物出自何代呢?」「這上面的繡法,和南宋沈字揚的緙絲山水軸有九分相似,針法多樣,多為齊針平繡,間以搶針法的短直針腳為點綴,其疏密、輕重、逆順,循絲理而參差運針。若我眼裡無差,此繡應是宋代之物,大概是貢品,被收入皇宮,後來才加上了紫檀封面,另配鑲嵌玉器。」他一邊循理去說,句句在理,引得身邊一干前輩頻頻點頭。「元代雖然離亂,但仍有不少刺繡大家橫空出世。」瑞清不以為然,侃侃道,「元代書畫家趙孟之妻管戎漓,精通翰墨詞章,多才多藝,尤擅刺繡,她就是一個刺繡高才。我敢斷定,這幅珍繡佛像冊,正是出自她的手筆。」他說得如此肯定,眾人都是一驚。張玥朗瞪大了眼睛,還未開口,瑞清眼角微挑,看了四周一圈,悠悠道,「管戎漓不但喜歡刺繡,也喜歡做詩。她的丈夫趙孟就曾經為她學刺繡寫過詩,序中寫她久慕宋之繡法,遂精研數日而不寐,可見她有著意學習南宋的緙絲繡法。而她自己也寫過詩,討論自己的刺繡得意之作,其中就談到了針挑佛心。」張玥朗回過神來,和緩地道,「你所說的這些,不過旁證罷了,不可盡信。」「你要旁證,我那邊剛好收了一本趙孟的詩詞真品,上面就有他這首帶序的思妻言,確定是他本人的手本。」人畜無害的笑容之下,眼神狠狠舔舐了張玥朗一下,瞬間就收斂了回去,對著還在為他的眼神發愣的張玥朗,平淡地道,「更好的證據,其實就是這繡冊本身。管戎漓的針法雖然和南宋相似,針底卻是三層平走的,把鑲嵌的紫檀木拆開一遍,露出盒底處的針腳,可以看見不管刺版上是什麼顏色,底下最外一層,卻一定是大紅的。嘴說無用,不如我們把東西拆開,大家見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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