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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公寓裡轉了三四個圈，再不改變，我一定會發瘋的。當我把入校到現在的事情重新回想一遍時，這種認知更加確定。&ldo;我要走！要離開！&rdo;握緊拳頭，我撲到衣櫃前，開始清理衣服。至於去哪裡，怎麼跟老媽交代之類的事日後再說，現在只要離開就好。當我把箱子重重合上時，永祺打著飽嗝回來了。看見箱子，永祺驚訝地叫起來：&ldo;瞳瞳，你幹什麼？&rdo;&ldo;你管不著。&rdo;我拎起箱子：&ldo;吃你的紅燒魚子和豆腐燒肉去吧。&rdo;永祺用力拽下我手裡的箱子：&ldo;你去哪裡？你為什麼生氣？不要生氣好不好？不就是紅燒魚子嗎？我下次不吃好不好？&rdo;我用力把箱子搶過來：&ldo;你吃什麼與我無關。讓路！&rdo;&ldo;瞳瞳……&rdo;永祺害怕起來，緊緊抓著箱子的把手：&ldo;你聽我說一句話，就一句話好不好？&rdo;&ldo;不好！&rdo;&ldo;只聽一句都不行？&rdo;我反問：&ldo;是不是聽了一句你就鬆手？&rdo;永祺搖頭：&ldo;當然不。&rdo;我哼一聲：&ldo;那有什麼好聽的。&rdo;把頭扭到一邊，拼命扯永祺手裡的箱子。&ldo;瞳瞳……&rdo;&ldo;你放不放手？&rdo;&ldo;你這樣，我要打電話告訴姨媽。&rdo;&ldo;嘿，&rdo;我放下箱子，雙手叉在腰上，對電話揚揚下巴：&ldo;你去啊，那我就連家都不回。我……&rdo;我越說越激動，喘著氣說：&ldo;我乾脆失蹤，你們一輩子也別想見到我。&rdo;永祺見這絕招無用，楞了一會，也開始發狠。&ldo;失蹤？我看你怎麼失蹤！&rdo;他咬牙切齒地再次把箱子搶了過去，並且一把拉開拉鍊，把裡面整理好的衣服全部倒在地上。我滿腦子都是火紅的顏色，連衣服都不管了，拔腿就往門口衝。手剛碰到門把，又被永祺從後面拉了回來。&ldo;我不讓你走！&rdo;永祺摟著我的腰，抱著我兩人一起滾到狹小的床上：&ldo;你搞什麼？你這個人也太難侍侯了。梁少瞳，你要我怎麼做才滿意？&rdo;我從來沒有見過永祺這麼兇，不由呆住了。永祺沒有住口，還在一股勁地把我壓在床上。&ldo;我打也讓你打，罵也讓你罵。我何永祺一輩子從來沒有這麼遷就過別人，連我爸媽都不敢碰我一下！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說，你說啊！&rdo;永祺喘著粗氣停下來時，我已經僵硬了。沒有了永祺的怒吼，公寓一下子安靜下來。空氣中還瀰漫著剛剛瘋狂的氣氛。我直勾勾看著永祺，永祺也直勾勾看著我。&ldo;原來啊，原來……&rdo;我苦笑一下：&ldo;原來都是我的錯。什麼都是我的錯，我什麼都幫你幹，讓你使喚來使喚去，當小狗一樣捉弄，到頭來人人都討厭我。都是我的錯！&rdo;我對著永祺不要命的大吼出來，一腳踢開身上的永祺，找到床上的枕頭，把臉塞進去象鴕鳥一樣縮了起來。我狠狠地用手扯枕頭，把面子扯開，憤怒地掏裡面的棉花，不斷用腳踢床上的東西。但死也不肯把枕頭從臉上拿開。永祺小心地捱上來：&ldo;瞳瞳……&rdo;我不管他，繼續發洩著積累的怨氣。&ldo;瞳瞳，你不要哭。&rdo;去他的，誰哭了？我沒有。&ldo;我答應你，再也不欺負你。&rdo;永祺爬上床，強硬地把我摟在懷裡，聲音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ldo;對不起，我一直不敢說。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不對，是愛你。我肯為你做任何事，聽你的話，被你使喚。瞳瞳，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rdo;&ldo;滾開。&rdo;&ldo;我已經坦白了，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rdo;永祺輕聲在我耳邊哀求。我終於把枕頭一扔，露出腫起來的紅眼睛：&ldo;這事還可以坦白從寬？你喜歡我，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喜歡我，我就要喜歡你？&rdo;永祺語塞，又用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我。我一抹臉，把上面的溼氣抹乾，推開永祺從床上跳下來。看看滿地的髒衣服，自言自語：&ldo;對，我為什麼要走？梁少瞳可不是孬種。他們是白馬王子，我怎麼樣也能當只黑馬。&rdo;我對自己點點頭：&ldo;嗯，不能走，走了算什麼？&rdo;&ldo;瞳瞳……&rdo;永祺又捱了上來，手伸在半空，想摟又不敢摟的樣子。我瞪他一眼，他立即把手縮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