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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豪對這個在傳聞中奢華到令人嫉恨的地方充滿了好奇，今天的事如果讓他知道的話，一定會擂牆大叫，後悔沒有主動請纓去給默克校長送名冊。&ldo;站住，出示證件！&rdo;在外牆看起來非常雅緻的建築物外，凌衛再次被警衛攔住了。看過證件後，警衛對凌衛敬了個禮，&ldo;長官吩咐，如果是一個叫凌衛的軍校生，就讓他直接把盒子送上去。好了，確認過姓名，你可以上去了。&rdo;&ldo;謝謝。&rdo;凌衛向讓開道路的警衛回了一個敬禮。只要盒子交給凌涵，任務完成就趕緊離開，凌衛一邊等電梯，一邊想著。叮！電梯門開啟。按照警衛的指示，凌衛走出電梯往右轉，經過走廊，根據指示裝置很容易的找到了凌涵所在的私人休息廳。但觸目可及的偌大休息廳裡，根本沒見到凌涵的影子。凌衛疑惑的站著，忽然，光滑的牆面從中間靜靜的滑開。&ldo;我在蒸氣浴房，把東西拿過來吧。&rdo;凌涵的聲音伴隨著蒸騰的霧氣從裡面衝出來，視野變得有點模糊。凌涵裸露著精幹上身，連圍在腰間的白色浴巾，也彷彿有隨時會掉下來般的危險，卻以毫不在意地從容姿態坐著。捧著盒子邁步進去的凌衛，猝不及防的尷尬。&ldo;我還是在外面等比較好。&rdo;他轉身想回到休息廳去。&ldo;站住。&rdo;凌涵用又平又冷的聲音叫住他，&ldo;作為軍人，連同性的身體都不敢看嗎？我還沒有尷尬，哥哥尷尬什麼？&rdo;&ldo;可是……&rdo;&ldo;不是說有東西要交給我嗎？拿過來。&rdo;公事公辦的淡然口吻，提醒凌衛注意這是來自長官的命令。迫不得已，只能轉身回來。穿著皮鞋跨進離子蒸氣浴房，堅硬的鞋底踩在沾滿溼氣的地面，好像破壞了什麼東西似的，很不自在的感覺。&ldo;蒸氣都放跑了，把門關上。&rdo;命令凌衛把門關上後，凌涵才接過凌衛送來的盒子，慢悠悠地開啟。&ldo;東西已經送到，我該回去了。&rdo;&ldo;先別急。&rdo;凌涵隨意地翻弄著盒子裡的東西，幾份規劃部的檔案，還有目前想申請建設的研究大樓的幾個袖珍模型，都不是太重要的東西，&ldo;是默克校長要哥哥把這個東西送過來的？&rdo;&ldo;是的。&rdo;&ldo;誰給默克校長的？&rdo;&ldo;剛才在大門，不是已經請警衛轉告你了嗎？&rdo;&ldo;把事情問清楚，才是認真負責的態度。&rdo;凌衛垂在大腿側邊的手緊緊攥了一下。&ldo;是西二軍醫院規劃部。&rdo;低沉的語調，代表了不滿。穿著整齊的軍裝，站在蒸霧洶湧的離子蒸氣浴房裡，令人非常不好受，才一會功夫，軍裝就已被水霧沾溼得不成樣子了。臉和脖子都有水珠順著肌膚往下滴淌。凌涵的問話，分明就是存心拖延時間的作弄。&ldo;事情已經交代清楚，我可以走了嗎？&rdo;&ldo;不可以。&rdo;凌衛沉默一會，忍耐著問，&ldo;長官還有什麼吩咐？&rdo;&ldo;把衣服脫了。&rdo;&ldo;什麼？&rdo;&ldo;衣服，還有褲子和鞋子，通通脫了。&rdo;&ldo;凌涵，別再鬧了，我今天還要……&rdo;&ldo;叫凌長官。&rdo;凌涵的聲音忽然冷下來。&ldo;……&rdo;&ldo;這裡是軍部為了高階軍官而特意設立的休息處，在這種最講究上下的場合，哥哥不該直呼我的名字。叫我凌長官，聽見了嗎？&rdo;強大的壓迫感，即使在熱氣翻騰的離子蒸氣浴房中，仍給予人脊樑上被冰刃劃過的寒意。但在這種情形下被逼尊稱弟弟為長官，卻好像要自己把軟肋暴露在敵人面前一樣。凌衛咬住了牙。片刻後，才想到可以用來反擊的話。&ldo;既然是最講究上下的場合……&rdo;&ldo;嗯？&rdo;凌涵輕輕挑起眉，等待著他說下去。&ldo;你也不該叫我做哥哥。長官，要有長官的尊嚴，在普通軍校生面前大模大樣的圍著浴巾做蒸氣浴，太不成體統了。&rdo;&ldo;哥哥在批評我嗎？&rdo;&ldo;只是說出個人看法。&rdo;忽然站起來的凌涵，讓凌衛心臟微微收縮，如果不是訓練有素的話，也許還會示弱地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