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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脖子轉過來。&rdo;&ldo;哦。&rdo;白毛巾伸過去，輕輕拭著溼漉漉的後頸窩。可能是感到舒服，衛霆像貓咪一樣微微眯起眼睛。&ldo;你可真會出汗。&rdo;&ldo;我不像你，整天待在有溫度調節器的地方。上個學期選修的古代文學課，課文裡有一個什麼夏不生津，肌膚如雪的貴公子，我讀的時候就想到你。&rdo;&ldo;你把我和古代的娘娘腔聯想在一塊？嗯？&rdo;衛霆忍不住笑了，笑得有點頑皮，雪白牙齒露出一點，彷彿瞬間點燃了房間裡的太陽。艾爾感到所處的空間忽然就變亮了，有點目眩，很想做些什麼，把這陽光永久地儲存在自己掌心裡。&ldo;我看，&rdo;艾爾重拾了從容，&ldo;你已經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吧？&rdo;&ldo;沒有，我記得，&rdo;衛霆說，&ldo;是你的生日。&rdo;看他這麼迅速地說出來，應該是有放在心上的。艾爾感覺挺滿意。&ldo;生日禮物呢？&rdo;&ldo;沒禮物。&rdo;看見艾爾似乎又要不滿了，衛霆趕緊說出下面一句，&ldo;但是我攢了點數，今天請你。吃飯，或者遊樂場什麼的，都算在我帳上，怎麼樣？&rdo;他把信用證明從口袋裡掏出來，大方地交到艾爾手上。艾爾看了看，上面的點數還比不上自己卡上的一個零頭。但是，應該是衛霆節衣縮食了一陣子，才能積攢起來的數字。突如其來的心裡一陣燙貼，這輩子，好像從來沒有收過這樣好的禮物。艾爾拿著信用證明，感動的同時，又感到一絲惱火，&ldo;你的生活補貼都是來自軍校每年的獎學金，哪有空餘？這陣子有好好吃飯？&rdo;&ldo;二十歲，也算大生日吧。&rdo;衛霆聳聳肩，&ldo;當然我不會蠢蠢的讓自己捱餓，我課餘時間去廚房義務幫忙，所以每次廚房有多出來的飯菜，大媽都會給我一份。我的好兄弟伍德，他把他媽媽專門為他曬的魚肉絲，拿了一半給我。&rdo;&ldo;我可以轉一筆點數到你帳上。我知道怎麼做，不會讓別人追查到源頭，就偽裝成你認識的某個長輩，或者，偽裝成孤兒院那邊給你的資助……&rdo;&ldo;說了多少次，不需要。我又不缺錢。&rdo;整天去廚房幹活，就為了有一份不花錢的飯，這也叫不缺錢？艾爾在心底默默討厭著衛霆的倔強。如果衛霆願意接受他的幫助，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自然地就更進一步了。可以，再親密一點。艾爾把想法藏在心底，沒有再說什麼，這個問題已經說過好幾次，衛霆也拒絕了好幾次，繼續糾纏，只會讓小貓敏感地跳起來，飛快逃走。&ldo;喂，想一下今天的節目吧。&rdo;衛霆也不想繼續資助的話題，汗擦完了，室溫也正好達到令人很舒服的涼爽，他推推艾爾的肩膀，&ldo;你生日，讓你做主。我還是第一次和你過生日哦。&rdo;&ldo;第二次。&rdo;&ldo;咦？&rdo;&ldo;去年我生日，你也在。&rdo;&ldo;咦？&rdo;&ldo;大星際運動館，&rdo;艾爾瞥他一眼，神情有點古怪，&ldo;自由搏擊交流賽，男子學生甲組。&rdo;衛霆當然記得那一場比賽，只是沒把那一天的日期和這個聯絡起來。他當時還並不知道艾爾的生日呢。當時也還沒像現在這麼熟。衛霆張大嘴，像笑又不好意思笑，最後變成了嘴角可愛地抿著，結結巴巴地說，&ldo;我記得好像那天……你是不是……被我給……咳。&rdo;&ldo;被你給打出一臉血？&rdo;衛霆尷尬地摸摸頭，&ldo;不好意思。沒辦法，我也是為了鎮帝軍校的名譽而全力迎戰啊。&rdo;&ldo;不要緊。&rdo;艾爾表現地很大度，然後，慢條斯理地補上一句，&ldo;反正最後拿到冠軍的人是我。&rdo;&ldo;嗯，你的側踢真夠狠的。&rdo;回憶了第一次&ldo;一起過生日&rdo;的熱血場面，兩人繼續回到原話題，商量接下來的節目。可是，信用證明裡儲存的點數，要做夠等級的娛樂，似乎有點困難。&ldo;可以到高階一點的餐廳吃一頓，&rdo;衛霆實事求是地衡量，&ldo;我們不用點太多菜，兩個菜，應該夠錢。&rdo;&ldo;我想吃烏比魚。&rdo;艾爾故意逗他，說著十分昂貴珍稀的菜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