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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世間之事總要曰個“好景不長”,到一九四六年,該解放了。解放軍離他們那山頭還有八百里地之時,他們便已接到哨探飛鴿回報,開始日夜思尋對策:他們是土豪,是被革命的物件,國軍可以戰略轉移,與敵劃江而治,他們不行。解放軍是打著解放農民的旗號而來,很有殺傷力,村中百姓山上寨民蠢蠢欲動,躍躍欲起,看樣子不防不行。何況共產共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寨中夫人都是如花似玉的女土匪,屬稀有之物,共產可以商量,共妻萬萬要不得,全家上下一致認為,應該跑路,然而金銀財寶處置一事不知該如何是好,真要愁白頭。這事兒說來也巧,當時有一夥河南過境欲往西去的盜墓賊騎著駝羊入了百里寨圈,黨育花的父親和爺爺一商量,有轍。他們許諾盜墓賊五百根金條,讓其速速挖通一條連線各個墓穴的地道,從而將墓下金條盡數漏入更深的洞穴之中——這活兒有門有路就不難,盜墓賊應允,不日完工,一條九曲十八彎的地道修得精妙之極,令人歎為觀止。墓穴漏下殘坑也由挖掘所生廢土填充,墓下十分實在,叫人看不出端倪。臨竣工前一日,盜墓賊頭讓黨爺爺交尾款,黨爺爺交之,又敬一杯烈酒道:“今後老死不相往來,別過。”賊頭最高興聽見這句話,一口就把酒乾了,當場血濺三步。黨爺爺立刻號召全家上山,從地道兩頭塞入浸過硫磺和鴉片汁的菸葉,全家齊心向內扇風。地道里的賊兒們當即被燻得五迷三道,黨家人一鼓作氣向內丟入開山小炮,隨轟轟幾聲雷樣悶響,滿山土墳自此無影無蹤,後任工農兵子弟兵紅衛兵再怎麼掘地三尺,到頭也連一根金毛都看不到,而黨家人於炸山當年就跑到了千里之外,並不改名換姓,只就地紮根云云後事不表,總而言之,到了九十年代初,黨家又在改革開放的大潮中,偷偷摸摸地富甲一方了。上面說過,黨育花這名字是為了避禍而有的,無論世事怎麼變遷,為了還願,她必須嫁給地主。而她,深受祖輩影響,並不像一般當時女性那樣追求自由浪漫婚姻,反倒認為那些工農子弟沒文化、真可怕,還是地主好,地主會算賬有涵養,故而更加堅定了一條春心,非地主不嫁。可她六六年出生,趕上適婚那會兒,中國土地一律公有,她家上哪兒給她找地主去呢?只好熬著。直熬到九零年,她二十四歲,她爹一看地主這事兒肯定沒戲,便偷換概念地勸她說地主地主,有地的主。你找個搞房地產的就對了。咱家雖然不搞地產,但憑咱家的錢財,找個搞地產的絕對沒問題。黨育花不傻,書也讀了無數,知道那白馬地主定是回不來了,乾脆就一心一意跟著家裡行商,二十五歲不到,便已修得一身溫柔的幹練,儼然一位商界女強人,要說格調,她比那會兒風靡一時的《公關小姐》中女主角更勝三分,身邊狂蜂浪蝶一時踏平門檻,把她愁得跟什麼似的——年輕的不是地產商,地產商都是老先生。一日,她隨父兄去赴同行喜宴。同桌鄰座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嗯,不用費事描述這位大叔,話到這裡,大夥兒都知道她該碰見誰了。不過,本著言情世界只有俊男美女的原則加句廢話:女兒像爹,大叔很帥。至於多帥,參照發哥。特別是當年師宇翰還獨力拉拔著一個嬌慣壞了的女兒,臉上自然是疲憊中帶著點兒憂傷,憂傷中帶著點兒明媚,明媚中帶著點兒爽朗,大叔的獨特魅力從他言行舉止中散發出來,惹得黨育花胸中狂跳,她認為這就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馬地主了,然側過頭去一問,人家有意投資地產不假,可暫時還只是一個倒貨的,家有一幢算得上地產的別墅,但別墅裡養著個金絲雀般易死難活的女兒——因為去年剛剛喪妻,師宇翰在談話中免不得就要多次提及女兒,這讓黨育花十分失望:一個十四歲的女兒,論破壞力,都能趕上一個日本鬼子小分隊了。她還是算了吧。何況帥大叔還不是地主呢話雖如此,當夜,黨育花還是輾轉難眠,認為自己這個溫婉賢淑的祝英臺是遇上拖家帶口的羅密歐了,該演一出牛郎織女,自此天各一方呢?抑或知難不退,迎難而上,用自己善良美好的心靈,從此把那兩父女收入囊中呢?這個很費思量。需要好好想想。如此一夜無眠見天光,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其實,這男人有一點是絕好絕好的啊!不用她生孩子!無痛無忙就白撿個十四歲的女兒,世上還有比這更上算的事麼?把子宮割掉除了能防止長癌,還能領殘疾人保障金呢!多好、多好!遂跪拜祖宗,抱拳鳴誓,不把個黃花大叔弄到手決不善罷甘休。黨育花因家學淵源,骨子裡的匪氣藏都藏不住的就要往外冒。她在任何事上均講究個巾幗不讓鬚眉,追求婚姻幸福也是一樣。又所謂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加之其本人姿色萬里都挑不出一二,沒出仨月,師宇翰果然墜入情網,並在黨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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