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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惱的老人家自打出了許多鳥人的神鳥衛視巧借911聞名國內,這幾年各方衛視紛紛跟風,哪兒有災難往哪兒去,聽見死人宛如聽見發錢,一副恨不能多死些的樣子,道德指數一跌再跌,叫人看不見下限。但也有一蔬一果倆衛視,考慮到大型災難期間各臺都在報道災難,腦殘小妹們苦無娛樂,便藉此機會大搞娛樂旋風,今天放一部腦殘劇照顧腦殘眾思密達,明天請兩個大腦殘培養小腦殘思密達,如此禍國殃民,更是叫人無法從它們身上聯想到“道德”二字。有鑑於除了911那樣抓人眼球震人心魄的可觀性大事件,普通民眾對待災難從知曉到覺悟往往需要一個“相對”較長的過程,這個過程需要適當的媒體引導,所以各方媒體——當然,一蔬一果性質猶如彩虹臺,還要排除在外——在地震後的跟蹤報道中都做得不錯。而那個“相對”的參照物,可以是某些敏感的人,可以是黨政機關,也可以是軍警及其相關,他們基本不需要經過耳濡目染這一遭,光知道是個78級地震,且發生在四川就足以汗毛倒豎老半天,心旌神搖一下午了。端竹所在大學,雖說以培養特務為主,但其實質正是一所軍校。地震發生後十五分鐘他們便已有了反應——四川省境內有多處核設施,震源與最近的一處試驗場距離只有不到四十公里,與已解密的涪陵核基地距離僅為八十公里,與處於綿陽的中國工程物理研究院相距也不過一百公里。他們學校每年畢業分配都有近四分之一的人被髮往四川,可他們現在擔心的,並不是那些校友的性命,而是國防秘密設施的安全。動員之前,開會自然免不了,等層層會議開完,動員意見下發到學員層面時,已值晚飯。端竹本來應該住在郝耘摹處,但最近為了方便欺負沙包君,她徵得郝耘摹同意,不動聲色地搬進了學校為特殊學員提供的獨棟小樓裡。小樓是個老建築,從外面看沒什麼特別的,然一進樓門,錯綜複雜如蜘蛛網般的樓梯和走廊就會透出一股濃濃的隱秘味道。樓梯裡有一扇小窗,朝北,沒燈,一年四季晦暗不明。走廊狹長,兩步一分叉,三步一拐彎,簡直是個迷宮的樣子。牆壁上貼著意義不明的數字,指示學員應當如何行走,然而相鄰數字之間毫無規律可言,若非事先熟記,學員根本無法找到自己的房間。至今,端竹仍數不清這棟樓裡有多少個攝像頭,她只知道不能在樓道里停留,萬一碰上“人”這種生物,絕不能接觸交談,雖然她十分懷疑這樓裡除了她,到底還有沒有別人。普通學員的晚飯都在食堂吃,端竹不普通,她得回家吃。左臂剛做完手術打完鋼板,卻不妨礙她騎單車,順著山坡一路下溜,不一會兒她就到家了。“小竹回來啦?”管家老太太笑眯眯地將她迎進屋裡,直接將她按坐在餐桌前,“正好開飯。手伸出來。”端竹乖乖伸出右手,盛住一線免水洗手液,五指糾結一番便算把手洗了。飯桌邊,老頭兒老太太早已慈祥坐定,自己不吃,光招呼端竹這個多吃點兒那個多吃點兒。端竹夾著左臂練了整天力量,肌肉沒長多少,倒把自己弄得飢腸轆轆。眼看碗裡的菜快要溢位來了,她再顧不上客氣,趕緊操起勺子飛快地往自己嘴裡填食。郝耘摹和胡敏消化功能退化,在飯桌上的唯一樂趣就剩下個看人大嚼。而端竹,少年時沒吃過幾頓飽飯,潛意識地對食物態度執著,隨著身量定型,她那飯量也成了規模,乾飯一頓即是五六碗,稀粥兩湯盆也不在話下,不過最近為了配合她的課程,胡敏特意為她安排了高蛋白食譜,每天光蛋白就是一小菜筐,剩下的蛋黃沒人吃,只好當花肥。眼前這頓,主食為牛腱子和海蝦,滷牛腱子是切了丁的,白灼海蝦是剝了皮的,她用勺子一勺一堆,直接往嘴裡放就行。“老爺爺,老奶奶,今天學校動員我們去支援抗災了。”好容易填飽肚子,端竹剛放下勺子就開始報告情況,“不過好像只有大四學生能去執行定點任務,其他只是過去協助短點通訊和災民救治。”郝耘摹捻著他的山羊鬍,微笑點頭,“嗯,但都跟你沒關係。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好好養傷,定點任務由得他們預備役去應付。至於志願者什麼的,你就更不能去了。好鋼用在刀刃上。再過一段兒志願者就成災了,到時安排都安排不過來,更不用說動員。”話到這裡,郝耘摹突然輕蔑地哼出一聲冷笑,“呵,短點通訊,災民救治你們校長水平太次,說假話也不說得認真一點,腦子裡裝的都是漿糊——你們不是兵,而是情報專業的學員,要去的話,身上都得帶衛星通訊器材的,還用什麼短點通訊。災民救治更是醫專的事,凡是你們能救治的,人家都能自己活。”“那老爺爺,過去的人,具體任務是什麼?”端竹好奇地把腦袋一歪,兩眼直愣愣地盯著郝耘摹,“以我們當前水平,能做的不也就是這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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