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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門,居然聞見一股濃烈的雪茄味。“怎麼了?”咪寶撐著書桌,居高臨下地看著神情肅然的林森柏。林森柏心情差到極點,卻不知該不該,或者該怎樣解釋,只好搖搖頭,從唇間摘下還剩大半截的小雪茄摁滅在菸灰缸裡,“一點公事,亂,比較煩心而已。”從硬木圈椅裡起身,她往臥室方向走,在與咪寶比肩時順便在咪寶鼻尖上親了一下,“我出去一趟,你們慢慢吃。黑色小熊和橙色小兔給我留點兒。哦,還有長頸鹿。”五月的b城,很有點兒十月京城的味道,氣溫得宜,陽光燦爛,關鍵是乾燥清爽。但,北方六到八月淋漓不盡的雨季真是快來了。林森柏說是“出去一趟”,其實並沒有特別要去的地方。她只是不想坐在家裡發愁,弄得全家人都要戰戰兢兢地照顧她的心情。開車在市裡兜了一圈,她停在一條車流稀少的湖邊林蔭小路上,開啟天窗,從手套箱裡摸出一盒子捲菸裝置,不太嫻熟地給自己捲了兩根□□——林森柏一般不抽菸,但無論是哪一種流行的毒品她都有些存貨。這類東西對她來說,意義不外“玩意兒”,只有心情很好或者很差時才會淺嘗即止地碰上一碰。譬如,今天。在電話中被她責備一通的,乃是市紀委裡一位沒名沒氣沒權沒勢的小文書。小文書因為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是,所以一直都是小文書,幾乎沒有晉升的可能,前途堪稱一片灰暗。可林森柏正是看上了這一點,才會早早將其收買:往往越是沒有晉升機會的人,手裡各路八卦越是品種繁多樣式齊全——資格老,沒前途,新來的人都要找他打聽訊息,可誰也沒必要防他。往常為了防止監聽,雙方輕易不通電話。如果有事,信件面交轉傳即可。畢竟中間隔著個美籍華人,真要被紀委自審揪出來,還有一本護照頂著。只是眼下的情況的確值得打這麼通電話,林森柏埋怨過後,也親自向他道過歉了:昨晚,市委組織部裡一位吳姓官員被紀檢請去喝茶,陪同前往的還有市建委主任齊東山。按原則,紀委請人喝茶可以不分晝夜節假。他們有特權,又往往具有公安監察組織等背景,時差對他們來說問題不大。加之只要在本職崗位上有突出表現,很快就能從這跳板般的單位裡得到非同一般的晉升,所以只要不涉及複雜的黨派之爭,他們是很願意賣些力氣大刀闊斧的。不過,話說回來,原則是原則,光有原則絕顯不出威嚴,幹他們這行,必須有些顯而易見的潛規則才能令人生畏:一凡不在正常工作日的正常上班點被請去喝茶的,都不是“瞭解情況”這麼簡單。昨天星期六。星期六晚上,一行兩人,分房同審——明擺著一個防止串供的突擊審查的架勢。市民也許不會太過關注這些沒上過新聞的小官,但生意人、特別是像林森柏這樣的坐地大商,聽見有自己“認識”的地方官員被紀檢請走,絕不會抱持事不關己的態度。他們要麼高興,因為與對方有隙;要麼緊張,因為與對方有染。除這兩款關係之外,剩下的官員,都算不得“認識”,頂多叫“知道”。林森柏點燃菸捲,嘬一口,也不吸,就把它夾在指間燒著,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又從手套箱裡翻出筆記本和鋼筆,動作飛快地畫了一張簡明易懂的金字塔形關係圖:她,身為主角,理所當然地處於金字塔頂端。向下放射開去,自然有姓吳的和姓齊的。接著,她在第三行刷刷寫下了十幾個名字,其中有田桓之流,也有她爹她娘,隨之用直線將那十幾個名字分別引向“吳光耀”和“齊東山”,她定睛一瞧,整一個第三排,只有“田桓”和“林法贍”這兩個名字頂上是引出兩條直線,同時通往第二層中吳齊二人的——這樣,為什麼吳光耀和齊東山會同時被請去喝茶便不再難以理解了。林森柏開啟車窗,扔掉菸頭,從筆記本上撕下那頁紙伸出窗外,用火機點燃,丟棄。“好樣的田桓,傍上‘縱優’就想把我踢開?”她一面喃喃自語,一面掏出手機,默了幾秒,便又開口道:“喂,小蘇啊?廢話不說了,交代下去,從現在開始,沒我簽名,‘縱優’的款子一分也不能付。還有,讓安保派幾個以前搞偵查的,今晚去‘大域勝景’的工地上,炸氧氣瓶也好,燒野火也罷,總之弄出點兒不牽扯人命的大事來,至少塌幾十平方。嗯?我?我跟四開地產沒仇啊嗨!我這不是看‘縱優’不順眼,又捨不得在自己的地盤上點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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