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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單手相牽為雙手交叉相牽,汪顧戲劇化地一個轉身,把師燁裳的兩隻胳膊架在肩上,嘿嘿奸笑道:“師燁裳,來。”師燁裳從恍惚中回神,剛要不明所以地問個怎麼回事,豈料汪顧並不肯給她機會,抓著她的兩個手腕子往前一帶她就不由自主地要俯倒,情急中,她低聲叫道:“誒誒,幹嘛?”汪顧不解釋,感覺到背上有了重量便立刻彎腰邁步。師燁裳怕摔,雙腳離地後立刻環緊雙臂摟住汪顧肩頸,汪顧就勢將她兩膝撈起離地——這下不怕她逃脫了,終於可以坦率報幕,“哈哈,小娘子,玉皇大帝既然把你給了俺老豬,那俺老豬就速速帶你回高老莊!咱拜堂成親,咱洞房花燭,咱不演美麗與哀愁,改演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豬八戒背媳婦兒!”說完,汪顧樂滋滋地抬腿就走。師燁裳紅著臉看四周洋鬼子來來往往,管你什麼劇目,還是不懈掙扎著要下來。可汪顧是那麼好打發的麼?能讓你說下來就下來?張蘊兮溫文爾雅慣了治不住這頭倔驢,汪顧卻不會讓歷史重演。“別掙啊別掙,你裝瘸子乖乖趴好老外本著尊重殘疾人的思想就不會看咱了,可你要跟尾鮮魚似地活蹦亂跳,人家還不把咱兩個東方大美女的百合親密影片拍下來放youtube上?”汪顧十分淡定,揹著師燁裳且行且道。師燁裳實在掙脫不能,轉念一想,為今之計唯有依汪顧所言,便很識時務地不再亂動了,可嘴上還要很不滿意地嘟囔,“不要臉,哪兒來的兩個?明明就只有一個。”汪顧不跟她爭,一味的連哄帶騙,師燁裳心裡清楚跟個臭不要臉的說也說不出啥結果,只好乏力地把下巴擱到她肩上,嘆一口長氣,兩個人的臉,隨著汪顧的步伐顛簸,漸漸捱到了一起。“這邊有種魚好吃,但是魚小刺多,吃起來很煩。”“怕什麼,一家裡總要有個會挑魚刺的。林森柏家林森柏挑,端竹家端竹挑,你家我挑唄。”“可是這種魚漁民不愛抓。”“沒事兒,我屬貓的,漁民不抓我去抓。”“那要是抓不到怎麼辦?”“抓不到就圍海炸唄。要麼我就穿比基尼去色誘他們。”“不要臉。”“笨蛋,有錢要什麼臉。”“”“嗷!!!師燁裳,咱商量一下,能不能別每次跟我咬耳朵到最後都咬我耳朵呀?”“抱歉啊,八戒,我思鄉情切,想吃豬耳朵了。”“你!你、你你、你可真是我的好翠蘭啊嗯還有口條要不要?”☆、愛演,演愛這一天,挪威北部早晚平均氣溫約有零上六攝氏度,但陳厚的積雪仍然隨處可見。汪顧吃完早餐就拉著師燁裳在特羅姆瑟市內亂逛,一會兒買兩顆手工巧克力,一會兒買兩根鮪魚肉做的熱狗,除了師燁裳個大胃王,誰也沒這能耐陪她吃喝不休地逛一路。挪威地處嚴寒地帶,承襲維京人、也就是北歐海盜的愛好,男男女女都能喝且愛和一點酒。當地限於氣候原因,產不出葡萄酒之外的太多種類果酒,只好轉而盛產高酒精度數的白酒,也有賣一些奇奇怪怪的甜酒和堅果酒。師燁裳愛喝一種產自芬蘭的漿果混合型利口酒,執著如她,免不得要逼著汪顧四處去找,找到,一買就害店家斷貨。在她身後搬箱子提袋子的張氏隨行人員都是從張蘊兮時代遺留至今的三朝元老。眼見得汪顧跟張蘊兮就跟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一樣,他們起初還以為自己見了鬼,後來想到汪顧是張蘊兮的女兒方才釋然,釋然之後看見汪顧總纏著師燁裳親個沒完,便又覺得師燁裳走的是個武瞾的路線——哦不,她比武瞾還離譜,至少人家搞的是兩父子,不像她,一個女人,愣是把人家兩母女都給禍害了。這叫什麼世道“師燁裳!看!糖人!”汪顧突然抓住師燁裳的手腕扯她朝一條灰色大街的盡頭飛奔。師燁裳努力穩下視線去尋找所謂的糖人,可直到她們氣喘吁吁地跑到一個樓前柱下的手工藝人小攤檔前,師燁裳才留意到那些並排插立著的,閃著微光的糖塑。“你眼睛真好,還有,我們為什麼要跑?小攤又不會走掉。”師燁裳從隨行手裡接過紙巾,擦掉鼻樑上的薄汗。汪顧知道這隻呆頭鵝又來了又來了,為免破壞氣氛,她必須趕緊搪塞打住,“演言情劇嘛,不能在沙灘上跑還不得在大街上跑?看看看,國內只有黃色的,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多顏色的?”汪顧拿起一個紅色的聞聞,草莓味,透明糖稀里還藏著草莓籽;她又拿起一個黑色的聞聞,巧克力味,對著光可以看見可可豆粉;她再拿起一個翠綠色的聞聞,青提子味,糖稀里裹著葡萄乾;最後,她拿起一個橙色的送到師燁裳面前,讓她也聞聞。師燁裳袖手,別過頭去不聞,揚起眉毛眼睛一閉再一睜,“因為國人想的跟你一樣。糖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種顏色?”思想不自由的人,想象力也會受到侷限,不可能自由。中國的手工藝人和中國搞藝術的人是一碼子事情。技藝要多精湛有多精湛,可其作品並不能體現人類的慾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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