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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顧不聽勸,非要逞英雄替師燁裳收線抬竿,結果魚出水時還像死了似地沒啥動靜,可一到該抓它卸鉤的時候便火速翻生,汪顧以為一斤魚十斤力的箴言唯有在水裡才能兌現,依舊不管,踮起腳尖伸出雙手握住魚身——魚受了溫度的刺激更要做拼死一搏,八九厘米長的一截魚尾巴毫不憐香惜玉,啪啦啪啦衝著她那張東方美女的小臉就開始扇,直扇得她節節敗退,身體都要站不穩,到頭還是師燁裳看不過去了,摸出衣兜裡用來切魚線的雙面三角刀,幾個箭步欺到汪顧面前,自下而上一刀子捅進魚腮裡。魚,當即吐水而死。汪顧卻被魚和師燁裳嚇得半天也回不過神來,還是呆呆地捧著魚,瞪著眼,任由涼津津的魚血順著右手虎口往下淌。“喂,被魚打傻啦?”師燁裳釣魚,但怕魚,平時摸都不摸,所以也不敢去接下她手裡的死魚,只把手放到她眼前晃,“快把魚丟掉,臉上流血了。”那麼強壯的魚,屁股自然又翹又有彈性,換言之,它的尾鰭絕不是亂蓋的。汪顧被它連扇八九下之後兩邊嘴角,顴骨外側和鼻翼都有細微劃傷,六條針鼻子寬窄的道道里滲出血液,其餘只是略有紅腫。汪顧素來自戀,本來還該演戲似地思想麻木好一會兒的,一聽見臉上流血就立馬回魂了,“啊?流血了?”她彎腰把魚放到一旁的水桶裡,兩手魚血混海水,摸臉也不是,不摸臉也不是。師燁裳捯飭半天魚竿,手也不乾淨,貿然摸她不得,也是有些犯急——魚的面板上都有粘液,有些粘液甚至會引起急性過敏,一般漁民被魚刺破手都必須馬上把傷口內的殘血擠出來師燁裳的思想是直的,筆直筆直的,她若不想算計誰就絕不會拐彎,故而她想不到可以用冰桶裡那幾瓶烈酒給汪顧的傷口消毒,只想到要把受到汙染的血液清除。於是就有了接下來這雷人的一幕:在汪顧錯愕的目光中,師燁裳皺著眉頭捧住汪顧的臉,踮起腳尖,吻住了汪顧嘴角的傷口。傷口發燙,她的唇卻冰涼。一熱一冷一對比,愈發將汪顧的驚魂未定刺激成魂飛魄散,“我、我只是被魚打,不、不是被蛇咬”她站得像根木樁,兩手貼著褲縫,像極了武俠片兒裡被美女勾引著的一干少俠。欲迎還拒地憋了老半天,她沒頭沒腦地又憋出幾個字來,“呃謝謝。”師燁裳從不隨地吐痰,此時含了一口汙血無處傾倒只好拉著汪顧去到一側圍欄邊,把嘴裡的血抿進海里,而後照是不管不顧地向吸血鬼學習。好容易把汪顧臉上的傷口都清理一遍,她滿意地在汪顧耳下拍了拍,什麼也不說,轉身,走到船頭,拾起魚竿,又要去釣她的笨魚。汪顧的傷口早就不疼了,但她沒有立馬攆上前去糾纏於師燁裳。她只是遠遠地看著,看著師燁裳興致盎然地倒騰漁具;看著師燁裳不經意地看了她一眼,笑笑,再轉回頭;看著一個幾乎要與海天溶為一色的身影帥氣地把魚鉤甩出去看著看著,她那滿懷憐憫的眼淚便驀然湧了出來。沒有她陪在身邊的師燁裳,竟是那麼淡然地孤獨著,而不是幸福著。☆、死氣沉沉距離地震發生第六天,二零零八年五月十八日,端竹所在小鎮的生存狀況出現了明顯下降。幾個衛星村的飲水井在接連不斷的餘震中相繼倒塌,暫時沒倒的也皴皴泛起黃泥,一桶水打上來泥比水都多,有時候可以沉澱過濾,有時候則由於水泥混合體黏性太大根本沒轍。衛星村民之前一直支援著鎮裡的人的生存,到了這時,他們自然要仰仗鎮裡那口用水泥砌的大井,而鎮民也是純樸,沒人預料得到用水人口激增所帶來的蝴蝶效應:一天,很好,村民取了水還順便幫著鎮裡救災,至於吃食,多煮一點就是;兩天,還好,米麵不夠了村民應該會賑濟些來;到了第三天,鎮長開口跟村民要支援,可村民誰也不肯就範。因為通往外界的路也被山石切斷了,他們看不到明天,不知政府救援會不會來,什麼時候來,就絕不可能把家裡僅存的口糧拿出來分享。鎮上的糧食所本來按規定必須儲備有可供應鎮民消費半月的糧食,十二日下午鎮政府派人去查的時候還是合乎要求的,甚至還有富餘。十三日,富餘的部分盡數消失,十四日更是被其內部碩鼠侵吞得不滿要求庫存一半。鎮政府火速發出專員鎮守糧倉,然而到了十五日老祖宗說的“監守自盜”成為現實,專員與糧食所的職工甚至不惜被剝削公職也要往自己家裡存糧,鎮中富餘的大戶也紛紛掏錢效仿——只有那些純樸而熱血的鎮民們還傻傻地相信著社會主義優越性的存在,或者說還相信著別人和自己一樣,都不會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幹一些貪贓枉法的齷齪事。今天,救援還是沒有來,交通和通訊也持續地中斷著,不知何時才能恢復。氣溫升到三十度以上,所有的屍體都在不同程度地發臭,許多被壓在廢墟下的人也因高溫脫水接連死去,成為新的屍體,延續屍臭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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