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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舊顏也覺得正常,卻只是覺得“何況”後面的情況正常。因為任憑林森柏再怎麼奸詐狠絕,也全沒必要去替別人收拾地盤——有些事不是你該乾的,你就應該袖手旁觀。做多,錯多,樹敵無數沒有好處。這個道理林森柏應該明白。與此同時,師燁裳也對林森柏的動機起了疑心。好在她們是朋友,不用多猜,一個電話打過去問問就好。這個星期一,林森柏已經著手辦起了協調部的事。接到電話後,她立刻中止會議趕往師燁裳所在茶館。天氣有些熱起來,她上身只穿件白色長袖t恤,下身則更涼爽,卡其色厚棉料的短褲,一派清新浪漫。相形之下,師燁裳又顯得病怏怏了。一年四季長衣長褲,不是誰都消受得了的。“師燁裳,訊息哪兒來的?怎麼還怪到我頭上啦?”林森柏不知道是文舊顏傳的八卦,故而當門照臉地質問起師燁裳來,“他們搞內部清洗幹我什麼事嘛!這要傳開了,我還不得死一遭去?”師燁裳今天弄了一身桃青燈紫,遠看近看都有種不可褻瀆的迷離意味。將手停在胸前半寸之處,稀稀鬆松地指了指坐在自己身邊的文舊顏,不說話,看笑話。林森柏對文舊顏的敬畏由來已久,發現在暗處還坐著這麼一尾活妖魔,登時倒吸一口冷氣,“文、文小姐?啊,失禮了,失禮了,我剛沒留意到您在這兒呢。”“乖乖,你那麼怕我搞得我都要自卑了。”文舊顏離開木椅靠背,從陰暗裡起身,進入陽光區域的笑臉好生燦爛,讓人直覺地聯想到珠光寶氣,“你的事,不是誰傳的,是你那些叔伯自己猜的。田桓和孫曉智的笑面虎德行你不是不清楚,你跟你爸鬧不和的事又被傳得分章分段,怨不得別人會猜。是我我也不會當你是小蔥拌豆腐。”林森柏鬱悶了。她是真沒想到田桓之流的動作不但快,而且隱蔽。按說在官場上害別人保自己是應當應份的,可這後果純屬無心之失,她就算再惱那倆,也說不出個恰如其分的罪名來。畢竟是流言。形如煙,重如山。沒有遏制的方法,只能讓時間慢慢將其磨滅——惟願期間不生變故才好。“蝴蝶效應真可怕”林森柏扶額,耷拉著的雙肩叫人一看就是在求安慰。師燁裳可憐她天下散盡得一家,心懷惻隱之餘,也只是給她倒了杯茶——這就是師燁裳安慰人的方式。以至於在旁的文舊顏覺得她還不如不安慰呢,否則林森柏也不會燙到嘴。“要不要我幫你查查是你的哪個‘叔伯’在傳這訊息?”文舊顏遞張餐紙給林森柏,讓她趕緊把滿下巴茶湯擦掉,“查到源起,雖然也沒什麼用,但至少能防微杜漸。”林森柏僵著被燙傷的舌頭吸氣,舌尖沒事,倒是舌背紅了一大塊,此刻只好像狗一樣長長地抻著舌頭,以便讓舌背涼爽一些,免得長燎泡,“呵好。謝謝您了。”☆、誤會?作者有話要說:熱烈慶祝聖戰打響今天雞血觀戰,更晚了,不好意思繼續觀戰去汪顧這夜因公晚歸,等回到家時已經將近十二點了。師燁裳也不知是等她,還是沒人催就想不起來要睡,反正她並沒有獨自上床,而是穿著件半舊的棉料大襯衫,光著兩條細長的腿,像只遭了災荒的大蛇一樣蜷坐在臥室的沙發上,就著一盞半明不暗的落地燈看報紙。林森柏設計的這個主臥實在大得有些邪門,汪顧甚至能聽見師燁裳翻閱紙張所激起的迴音。臥室裡空調開到二十三度,但實際感覺要更冷,因為闊,也因為暗。“怎麼不開大燈?眼睛要看壞了。”汪顧邊脫外套邊朝師燁裳走,順手將外套一丟,她一屁股坐到師燁裳腳邊,把那雙冰涼的赤腳放進自己懷裡暖著,笑得疲憊而諂媚道:“今天去旁聽&a開會,所以回來晚了,在等我?要真是的話可就太不好意思了。我下樓給你弄宵夜去?”其實師燁裳對自己的心意也不甚明瞭,她只是從飯後就一直這麼坐著,心無雜念地看雜誌讀報紙,天知道怎麼就熬到這會兒了呢?可她不想傷汪顧的心,於是決定忽略汪顧的前一個問題,“不吃,減肥。”同理,這句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會說出口的。但她絕不承認自己是在傲嬌。汪顧驚駭地望著那個仍在淡定翻報紙的女人,下巴差點兒掉到膝蓋上去,“你你你、你減肥?”她當真了。心率瞬間飆至一百二——敢情受驚嚇也是一種有氧運動。“師燁裳,誰減你都不能減啊!你瞧你這一把骨頭!”說著,汪顧抓住師燁裳的左腳踝,不費什麼力氣便將它高高拎起,“透明的!除了骨頭就是皮了!難道你打算把骨髓也減掉?!”高分貝的咋呼終於換得師燁裳肯擰頭看她一眼,不過也就一眼,接著便又把視線調回了報紙上,彷彿那字裡行間既有顏如玉又有黃金屋。汪顧的好奇心即便入了夜也不消停,看師燁裳讀得津津有味,便也湊過去瞧,“嗨,我說你怎麼突然想起減肥了呢,原來又是這些破記者誤人子弟。”報紙的某個大標題上明晃晃寫著《規律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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