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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來,汪爸爸一直懸著心,到現在早就無所畏懼了。雖然也知道這類手術風險大,說排異就排異,該昏迷就昏迷,即便好好地從手術檯上下來,今後再不能睜眼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動手術就像高考,要一顆紅心兩手準備。可太過煽情的話他一個大男人說不出口,乾脆很爺們兒地丟了句“你們都好好的”便徹底閉上眼睛,彷彿打算自行仙逝。老馮主任從門外推開一條縫,把臉伸進來,“好了嗎?好了咱就撤。”大凡主刀醫生,都忌諱在手術前說“走”或“去”之類的字眼,畢竟且不論自己難受不難受,反正病人家屬肯定不願意聽,至於用什麼詞替換,全憑個人喜好,老馮醫生說“撤”,可換李孝培那貨,就喜歡說“上”,而且每次都說得十分之鏗鏘激昂,令人不得不想歪——“沒事兒了吧?沒事兒咱就上吧!”後來經她過手的實習生一見面都這麼相互問成績,“誒,你上了多少啦?主刀還是np?”汪媽媽俯身握住汪爸爸的手,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汪顧在旁看著有些心酸,但很快又剎住了不愉快的情緒,等父母說完,她便趁護士將汪爸爸推出病房的眨眼功夫,健氣十足地加了句:“爸!這倆不叫人省心的我暫時替你照顧著!你好了記得取回一個去!”汪爸爸抬起頭來看她,也是健氣十足地瞪著眼睛應道:“你照顧好你的就行!別搶我的!”要問八個小時有多長,因情況而異,睡覺、唱k、上班和等在手術室外,八小時的概念全然不同。在手術室門外坐等燈滅的八小時裡,三人沒吃飯,沒睡覺,連話都忘了要說,只是這麼靜靜地對坐著,偶爾地大眼瞪小眼,笑一笑,便再沒了別的表示。想到今天是六一兒童節,有一個孩子卻在今天死去,死後他尚且幼小的一雙腎器會被摘除用於救人,汪顧的心裡堪稱五味雜陳。就像等待腎源的那些日子裡,她不知道自己是該盼望那個病孩好起來,還是盼望他儘快死去,最後她唯有逼迫自己不去想,這才感覺沒那麼糾結了。一家人的幸福是另一家人的災難。於心,汪顧不忍;但於情,她又慶幸自己是張蘊兮的孩子,否則汪爸爸活不到現在。傍晚將近七點,手術進行燈終於熄滅。三人整齊劃一地從椅子上彈起來,而後便各自扶牆捱眩暈。李孝培今天休假,卻也掐著點兒趕到了,但因為沒換衣服沒消毒,她也只能乖乖站在手術室外等,邊等還要邊揶揄師燁裳,“哎喲,貝貝,你說你家廁所要是蹲坑可怎麼辦啊?人家暈就暈幾秒,你倒好,怎麼還扶著牆呢?”師燁裳本來體質就弱,雖然早上吃了一堆東西,可在八小時坐著不動的情況下,她已然是長久地低血糖了,如今突然站起來,各種低血糖症狀來了個總結式的爆發,她非但頭暈而且想嘔,冷汗出了一身,臉色也迅速刷白。李孝培瞧她沒有張牙舞爪作反擊狀,當即過來——師燁裳不會裝弱,只會裝強,她要是甘心受欺負,那就肯定是心有餘力不足了。李孝培抬腳上前,汪顧還沒來得及留意到她的異樣手術室大門便突然開啟,汪媽媽和汪顧一個賽一個飛快地箭步衝上前去,李孝培則抓住一名意欲先行離去的護士,讓她馬上去自己辦公室,把茶几上的方糖拿過來。“你們中午沒吃飯?”這種長輩生死未卜時候,李孝培也不好太過顯山露水地照顧師燁裳,只好扶她靠緊牆壁。師燁裳不敢搖頭,輕輕嗯一聲就算應了,“你幫我去看看伯父怎麼樣了。我動不了”李孝培看她站得還算穩當,就放心地轉身去往老馮主任身邊,旁聽老馮主任的手術情況陳述。“手術是成功的,但要確定手術效果至少需要一週觀察,下週之內,如果排異不明顯,那就應該沒事了。但如果出現排異,替換的腎源就很成問題,時間怕合不上。”老馮主任不愧是在一線奮戰多年的老醫生,年紀輕輕的人坐八小時都不成了,他精神高度緊張地站了八小時卻還顯得精神矍鑠,“這一週之內,icu那邊會嚴密監視,但從病人的角度講,他身邊不能缺人。小李,”老馮主任將視線掉轉向李孝培,李孝培當即立正站好,作俯首帖耳狀,“你去跟icu的人交代,就說我說的,特別照顧一下。畢竟是有時候機器不如人眼,有些排異症狀,不到臨界又不突破波動範圍,機器是不會報警的。”說話間,由於病人需要接儀器久待不得,汪顧和汪媽媽隨車離開了。老馮主任看見師燁裳閉著眼睛挨著牆,領口汗溼,面色鐵青,就問李孝培:“那個是怎麼回事?要緊嗎?”李孝培嘿嘿一笑,又走過去扶住師燁裳,“這個要病起來,可比汪老危險,得換腦袋。”師燁裳聞言,勉強抬頭,衝老馮主任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手哆哆嗦嗦地摸進褲兜,好容易掏出個什麼來,不動聲色地丟進李孝培的褲兜,繼而以為不可聞的音量,低頭拜託李孝培,“等一會兒,你把這個東西給他,萬一排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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