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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退幾步,郝君裔讓脊背靠上牆角,慢慢地癱坐下去,雙臂抱膝,脖頸堅硬地保持豎立不肯彎曲。那不是和盛昌大權都沒有半點猶豫的,還有什麼事情能驚動她老人家?華端竹摸摸額頭,閉上眼睛細細思索一番,隱約想到些什麼,但一轉念,又覺不對。就算什麼人有什麼事情需要用到郝君裔,郝君裔首先也會想到用她,雖然有那麼幾個人讓郝君裔曾經有過那麼幾次親力親為,但那是以前,以前盛昌是郝君裔做主,很多事情既然請動了她這尊大佛她就不得不出面,而現在,她已經沒有了“不得不”這個前提。那麼,只剩一種可能,郝君裔離開這個房間,這張床,唯一的理由就是洗手間。八成是她佔著洗手間,郝君裔沒地兒尿她那泡睡前尿,所以到隔壁上廁所去了。也許有人、尤其是生長在長江以北的同志會抱有疑惑:都是同性,哪怕不戀呢,推門進去不就結了嘛,誰也不比誰多個啥,矯情個什麼勁兒——華端竹從小在衚衕里長大,十四歲之前,甚至不知道私家廁所長什麼樣,所以在一開始,她也是這麼認為的。但這個問題,她這個一直都沒有豪邁過的未成年女性並不好意思去問,只能默默觀察,進而得出結論:郝君裔不單不會主動與人共用洗手間,就連被動共用都是排斥的。大而化之地說,郝君裔沒有與人共用任何東西的習慣和覺悟。她的環境已經決定了她自幼接受的教育根本就不是融入環境,而是恨不能與環境在保持友好的情況下徹底隔離。除了當床板時,她所處的環境,從不允許任何外界入侵。這是容不得她來選擇的。華端竹曾與郝君裔聊過這件事,因為根據校方要求,她最近需要體驗的人生正是富有現代中國特色的高門子弟。她好容易有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提。郝君裔倒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認為她把太多人生異同都與身份背景聯絡起來,上綱上線,不太符合生活的宗旨——輕輕鬆鬆,吃吃睡睡。“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習慣而已。”“那下回再有宴會我把人都撤走不替你把廁所門瞭如何?”彼一時,華端竹彎下身子,兩手撐住扶手,直勾勾地看著癱在搖椅上的郝君裔。郝君裔被人圈著,自然不太舒坦,先是有些尷尬地撇過頭去,繼而又把頭仰起,作了一下設想,眉頭漸漸皺起來,隨即神情嚴肅道:“不行,別的都能商量,唯獨這個不行,有人靠近我會尿不出來。”她的膀胱比本人羞澀,就連512那會兒支援災區,只要條件許可,她都是自己一個帳篷,內裡設施雖然簡陋,該有生活必須卻一應俱全。帳篷布從外看起來與正常殊無二致,但兩層厚尼龍布之內全是微細鋼絲和石棉填充物,固定帳篷的地釘也是兩棲作戰特種供應,打進地裡一拉閥口,釘尾的凝膠就會迅速膨化開去,乾燥後輕易拔不起來,防不防盜的不好說,反正防彈。華端竹繞著屋子走幾圈,一路想,一路就把頭髮擦乾了,側耳凝神,慢慢數,三、二、一,門鎖擰動,郝君裔果然打著哈欠朦朧著一雙淚眼出現在大開的門裡。“鬧肚子?”看郝君裔臉色有些不對,華端竹把毛巾繞過脖子搭在肩上,幾步走上前去,也不等郝君裔作答,她便把手搭到了郝君裔頸邊的大動脈上,眉間一緊,神情甚是嚴肅,“要麼就是吐了。”垂下手,她湊近郝君裔頸邊,狼狗似地嗅了嗅,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嘴上還是一貫的高壓政策,“你想承認哪一樣?如果你哪一樣都不承認,我就打電話讓殷院來一趟。”殷院是第三軍醫院長殷長生的簡稱,光聽名字就是個命裡活該當醫生的貨。依郝君裔本意,生一事不如少一事,原是打算糊弄過關上床睡覺的。但不知為何,心口處自剛才就隨心跳鼓動砰砰作痛,且不是每次思及那誰時順著心胸向四處放射的神經痛,而是一陣緊似一陣的揪痛。內科基本常識她多少還有點兒,這種不受精神控制的疼痛可大可小,她那麼帥她不能死,啊不,她上有老下有小,暫時還不能死,所以她不敢再糊弄,胳膊一劃,擦掉眼間的淚珠,右手扶住華端竹的手臂,鬆懈了面具,低下頭,短喘幾下,顯得有些要過不來氣,急急吩咐,“找個你認識的,可靠的醫生過來,什麼科都可以,唯獨不能讓你老爺爺老奶奶知道,也不能大張旗鼓,我確實不太舒服。一會兒你親自下去接,有人問就說是我的朋友,叫過來商量事情。”有些事情華端竹對郝君裔該強勢就強勢從來不用搭理她的意願,但有些事情郝君裔的話就是聖旨,尤其當不明所以的時候,華端竹從不敢違背郝君裔交代。可華端竹能在郝家勢力之外認識幾個醫生?只能一個電話打給了李孝培。話說二零零八年七月十四日這天是個週一,李孝培之前連加兩天班,晝夜奮戰做了六臺手術,就是為了匹配席之沐的假期——會館週末太忙,席之沐走不開,只好每週一二倒休。所以每週的這兩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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