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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煦左邊的一位中年女冠面如滿月,眉目溫和,此時微笑:“端木師兄的《大生大往真經》又進益了。”接著她對原音流說,“我乃傳功長老。”說完,紅唇微啟,輕輕吐了一口氣。只見一團巴掌大小的雲霧驟然出現人前。眨眼間,雲霧由白變黑,黑沉沉的雲朵中不時沉悶作響,不時亮起一道閃電,又過一刻,淅瀝瀝的小雨也自雲霧中落下,打溼地面。她再一招手,雨也收,雲也散,一切皆了。上三位長老就剩下最左邊的一位還沒有動。他也是一位中年道士,眉目方正,不怒自威,正是薛天縱的師父,執法長老翟玉山。翟玉山神色淡淡,沒有開頭兩個人那麼花哨,就豎起指尖,抬手一指。一道長約一丈的劍氣橫掠而過,直接劃開空間,展露世界真實!這一下,座中諸人盡皆歎服,讚揚之聲不絕於耳,除了原音流。原音流眼中只見一群人各變把戲,你方唱罷我登場,吵吵鬧鬧,中間連給人緩口氣的時間也沒有。他一開始保持微笑,接著用扇子撐著額,最後乾脆用手捂住面孔。直到又一次又一個人表演結束,原音流立刻抬頭,再次確定:“選誰當師父由我決定,是吧?”“沒錯。”端木煦肯定道。“那好,就他了。”原音流將手一指,斬釘截鐵。眾人的視線均隨原音流所指方向看去,看見站在原音流身後的言枕詞。言枕詞:“……”他鎮定自若,露出微笑。全場寂靜,在場半數人露出或驚異或不悅的神態來。端木煦心中同樣有驚異,並且他還在反覆思考著原音流的用意:這個曾被掌門反覆提及,有“原西樓”之雅號的年輕人這一指,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是純粹想要攪亂拜師儀式,還是有更為深沉的想法?這樣的思考讓端木煦沒有立刻表明態度,直到翟玉山冷哼一聲:“荒唐!”這一聲倒讓端木煦清醒過來。他先看向言枕詞。他記得這是日前隨薛天縱上山的弟子。劍宮修劍,入門弟子身上可見劍心,有此一點,於師長眼中,無人可仿冒劍宮弟子。他問:“你是誰門下的弟子?”言枕詞躬身:“弟子原本是外門弟子,昨日被薛師叔提拔為精舍灑掃。”薛天縱嘴角抽了一下。端木煦又轉向原音流:“一個灑掃弟子,音流真的要選其做師父?”打斷了劍宮諸人的強行推銷,原音流又可以搖著扇子笑眯眯了:“怎麼,不行?之前長老才說選誰當師父是我/的/自/由。”端木煦並無強迫原音流改變決定的打算,他笑道:“既然音流決定了是他,那就是他。不過以後這稱呼就該改口了。”端木煦一指薛天縱:“他是叔祖。”又一指自己,“太上長老。”然後笑眯眯看著原音流臉上的笑容再次掉下來。接著他再說:“本來你做了決定,現在就該由你師父帶你見祖師像拜師了。不過未到你叔祖一輩,不可入祖師洞,也沒有單獨的洞府,也不能去一觀離禹塵劍,除非——”原音流就看著端木煦。端木煦好聲好氣:“除非將劍宮入門功法修至三層,便可嘗試進入離禹塵劍所在之地,這全是劍宮宮規——好了,都去吧。”接天殿中的拜師以一種意料之外的結局落幕。離去的人各有所思,還留在殿中的三位長老也有不同的意見。傳功長老齊雲蔚十分不悅:“端木煦,你身為三大長老之首,被掌門託付照料原音流,現在竟放任他胡亂行事?”端木煦自眾人離去之後就閉目沉思,此時睜開眼說:“掌門為何一意讓原音流加入劍宮?自然不只是因為原音流是掌門後輩,更因為他是原西樓。劍宮武功高絕之輩層出不窮,卻少一個看清天下大勢的智者……”齊雲蔚打斷端木煦的話:“這事不用你來重複,誰都看得明白。”端木煦:“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原音流不過二十許,已博古通今,學富五車。他若分出一半精力放在武學上,是另外一個薛天縱,還是泯然於世的那些人?”翟玉山從眾人離去後便閉目養神,直到聽見薛天縱的名字,才張開眼睛淡淡說:“掌門之令,我不便置啄。但我徒兒添為三代大弟子,本是眾望所歸的塵劍下任執掌,如今陰差陽錯,你們打算怎麼向我徒兒與劍宮其餘弟子說明?”自接天殿出來的原音流根本不用考慮“之後”,因為問題現在就來了。回到精舍的言枕詞問他:“劍宮有三大入門功法,你想學哪一種?”原音流沉思著:“好吧好吧,不就是學武嗎?我要學一種符合我標準的武學。首先,它要優雅的,有氣勢的。”言枕詞站著聽。原音流沉思著:“不打打殺殺的,斯文的。”言枕詞坐著聽。原音流繼續沉思著:“可站著不走著的,可動口不動手的,可思考不說話的……嗯,差不多這樣吧!”說完,他一抬眼,發現言枕詞不知何時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啃起了鴨脖。 原音流:“你的鴨脖是從哪裡來的?”言枕詞:“早晨替你拿早膳時候拿的,要嗎?”原音流嫌棄道:“算了,這和我的風格不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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