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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真是個問題。”明如晝笑道,又問,“有人闖過包圍嗎?”“點夜繁燈都親自前來,自然沒有僥倖者。”薛天縱冷哂一聲。一句方落,兩人突然一同前視。只見黑夜之中,忽有一道噠噠的馬蹄聲由遠而近,似有一騎向此逼近!明如晝不動聲色一搖燈,被控制的傀儡驟然點亮烽火,烽火照亮來騎,只見一匹渾無雜色的白色駿馬身上,騎手一手執鞭,一手高舉猙獰獸頭,獸頭剛剛斬下,猶帶溫熱,兀自滴血。烽火照亮廣漠,廣漠之下,騎手揮舞獸頭,高聲呼喊:“冬狩將至——冬狩將至——冬狩將至——”荒野之上,以石為屋。環繞谷底連綿成圈的石屋在先時的戰鬥中毀了大半,唯獨一座日常議事的神殿還自戰鬥中倖存,基本完整。石殿空曠,曾經站立於此的無面神像已被推倒夷平,重新擺上一張巨大的椅子,椅子上堆滿厚重柔軟的皮褥,那顆猙獰獸頭已經被擺放在了這張椅子之前,由坐在椅中的界淵欣賞打量。獸頭之下,又分兩批人。一批人是天之極中人,以明如晝為首,分向兩側站立;另外的則全是荒神教的人,為數不多,不過十來個,乃是今夜戰鬥中剩下的荒神教高層,正全部跪於臺階之下,忐忑等待即將降臨的未知命運。明如晝在旁輕聲道:“冬狩乃是北疆傳統。每一年年末,各大勢力開始為期三月的戰亂爭端。三月之後,春芽破土,哪方勢力獲得最終勝利,哪方勢力可得北疆最廣袤的土地、最優越的修煉資源,以及祭天古符。”界淵一笑:“不公平之戰,祭天古符有激勵蒼生之能,誰勝,誰擁有祭天古符。誰擁有祭天古符,誰勝。”他忽然轉頭,對前方跪地的荒神教一人道,“願意歸順本座麾下嗎?”此人心中自然不願,擬計假意歸順,伺機反叛:“我……”界淵“哦”了一聲:“不願意。”他隨手一揮,地上之人變成一團血肉。荒神教餘下教眾面色慘變,薛天縱微垂雙眼,面無表情。明如晝視若無睹,繼續說:“不錯,年年冬狩,誰擁有祭天古符,誰能取勝。但記載以來,取勝之後,未能保有祭天古符直到下次冬狩的勢力不勝列舉……”界淵“唔”了一聲,彷彿覺得有點趣味,但眉宇間又從始至終都帶著漫不經心之意。他敲了敲椅柄,看向跪著的 瘦馬拉著一輛破車, 在凹凸不平的小道上慢悠悠前行。馬車顛簸, 數下之後, 車廂後邊的簾子一動,一個人自車廂內滾落下來,一直滾到小道旁邊的樹叢中, 方才被枝條攔住,靜靜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瘦馬未曾察覺車上少了一人, 照舊拉著車子, “得得”遠去了。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揹著刀的人路過這條小道, 看見了躺在樹叢中的人。刀客蹲下身:“你還好吧?要我送你回家嗎?”地上的人動彈一下:“我……的……家……沒……”他忽然用盡全力,在地上翻了個身。他的面孔暴露在刀客的視線之中, 灰白相雜的頭髮如同枯草,層層疊疊的皺紋是被揉皺的紙張。躺在地上的人, 就是路邊任何一個即將邁入死亡的孤零零老人。他們的不幸相似又迥異,北疆中的任何一個地方都不缺這樣的人。老人道:“我有一個寶物……我把它給你,你要替我做一件事……”一個純金鍛造, 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小小寶塔滾落刀客足前。刀客被其吸引, 拿起寶塔,握住的那一刻,源源不絕的熱量傳入體內,僅只眨眼功夫,經脈中的真氣就翻了一倍似粗壯。什麼東西能讓一個人的真氣眨眼間提升一倍?刀客手握寶塔, 全身戰慄!老人喃喃道:“拿著它,幫我殺了……天寶薩拉的……茉母。”天寶薩拉,北疆最耀眼的明珠之城。茉母,天寶薩拉的主人,北疆最高貴的女人,德雲拉茉。經年不止的西風颳在北疆的大地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使山川連同大地形成大大小小數不清風凹之地。這些天然凹陷被北疆之人稱為“風崖”。風崖既是北疆的一種地貌,也是北疆的一個幫派,還是遍佈北疆的一家最知名的酒館。自外邊來到北疆的人大多會選擇這裡作為他們的第一個落腳點。因為這裡有最烈的酒,最烈的女人,和最烈的訊息。言枕詞就坐在這樣一間酒館之中。這是一間北疆中還算不錯的酒館了。它建在一處不小的風崖之中,三面與屋頂皆有土牆,唯獨迎風一面用木竹建造牆壁,再在空隙中鋪以厚厚毛氈擋風。酒館昏暗,中間有石砌的篝火堆,篝火堆裡頭的火焰日夜不熄,圍繞著篝火堆擺著的陳舊的木製桌椅,桌椅旁總坐滿了人,二胡與羌笛的合奏咿呀環繞,樂聲之中,身著輕紗、佩滿首飾的舞女頭頂酒碗在人群中飛快旋舞,騰挪跳躍,滿滿一碗酒分毫不灑,引來一聲聲叫好與無數金銀打賞。“真吵、真吵,一點沒有原兄的彈奏好聽。原兄真的在這裡嗎?原兄才不會喜歡這裡。”吵鬧聲中,一道細細的聲音響在酒館角落,是隨著言枕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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