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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融。人群中, 原音流身著一身金銀線衣衫,銀光柔和, 金光璀璨,少許動作, 便光芒陣陣,閃耀人眼,讓人想要忽略都不能。此刻, 他保持微笑, 他的鳥也保持微笑。左邊的位置突而傳來幾聲啷噹,邵氏族長拿出龜甲,往桌上一丟,雙目微闔,掐指而笑:“卦象非利, 我觀宴上要發生大事。”邵氏擅卜,每代族長皆有“易君”美名。遊氏一族專修縱橫之術,現任族長名不樂,此刻笑言:“龍爭虎鬥,非利。脫穎而出,轉吉。易君,大事已發矣!”餘下幾人皆笑。遊不樂再側身,向原音流問:“西樓看今日誰為魁首?”原音流笑道:“大宴九日,一場未完,我就是開了天眼也不知道誰會最終奪魁,族長為難我了。”說完他就張開扇子,以扇遮面,藏在扇面後無聊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嘴還未合攏,視線便與望過來的方鴻德對上。此時正經姿態已經來不及了,原音流變哈欠為笑容,衝方鴻德燦爛一笑。他肩膀上的嬌嬌無知無覺,還在用爪子扒著原音流衣裳,抻長脖子啄盤中瓜果,邊吃邊抱怨:“真不好吃,真不好吃,他們打發鳥,打發原兄!色道士也不見!”原音流清咳一聲。方鴻德微笑起來,笑容中帶著對子侄後輩的些許縱容:“時間也差不多了,音流不如下去走走,看看此屆鹿鳴宴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新人。”原音流放下扇子,笑道:“我先行一步,諸位慢聊。”場上場下,各自熱鬧。同樣的時間,言枕詞正在鹿鳴宴中溜溜達達。他在鹿鳴宴開始之時便進入此間,先見一條彎彎曲曲的水道,水道自遠山盤旋而下,水流湍急,載著盞盞蓮花杯流淌而過。分坐在水道兩側的文人取一盞蓮花杯,飲一杯蓮花酒,答一句蓮花問,再出一道蓮花題。如此推杯換盞,風雅無限。言枕詞看著有趣,左右環視,沒見監官,便坦然入席,拿了一盞蓮花杯。蓮花是真的蓮花。粉白相雜,含苞欲放,蕊中一捧瑩瑩碧釀,嘗在嘴裡甜絲絲的,但頗有些後勁。言枕詞嘗完了酒,再去看題。只見題目乃是題在蓮花的其中一枚花瓣上,寫題的人用針在花瓣上密密扎出孔隙,每個字都由細小的針孔組成,合起來便是一句:“凡刺之法,必先本於神。何者謂神?”這……言枕詞揣摩了一下,總覺得這看上去既像是醫家問題,又像是道家的問題。他略作沉吟,以指代筆,在另一花瓣上寫了答案。答案落入花瓣,但見蓮花之上光華一轉,先前的一問一答已然消失,花瓣重新光潔,唯獨花瓣之色更豔兩分。他再看水中蓮花花色,色淺者眾人相逐,色深者則流過許久才被人拿起,方才恍然:顏色越深,被人答問越多,故而越難。想明白了這一節,言枕詞便再在花瓣上列一問問後者:“今有一鸚鵡,殺了食其脖,可食幾段。”寫罷,又以更小字再寫,“此題甚易,不謝。”接著,蓮花盞被重放入水中,還未轉過一條水道,便被另一隻手拾起。言枕詞順勢看去,但見一落拓之人將花盞拾起,對著蓮瓣久久沉默,方才提筆揮毫。這人絡腮鬍子遮了大半的面孔,鬍鬚糾結,滿面風霜。衣衫漿洗髮白,多打補丁,一副潦倒生平的模樣。但他雙掌宛如蒲扇,五指關節粗大,身材極為板正,渾身上下沒有半點文人墨客的氣息,倒給人個粗鄙不文但修為不淺的外功橫練者的感覺。言枕詞視線剛落到這人身上,這人立刻警惕回看。兩方對望一瞬,翅膀撲扇之聲突然自頭頂響起。言枕詞抬起頭來,只見青鳥銜花來,嘴中所叼之花瓣,正是方才落拓中年所寫的答案。他伸手接過,定睛細看,只見花瓣上寫道:“有十數段。此題甚難,何必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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