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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臉。它靜悠悠躺在無慾手中,無有光明大綻,無有邪祟驅散,與在尋常人手中一般無二。無聲驚雷於上澄和尚和眾高僧心中轟然炸響,電光石火之間,他們竟然升起了一個再荒謬不過的念頭:莫非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並非無慾,而是無智?但他們旋即又想:可若是那憊懶狡猾、只有小機巧的無智,之前怎能和原西樓對談無礙?何況此事涉及密宗,非同尋常,無慾沉穩持重,怎肯答應和無智互換?若這並非無智,而是無慾……那為什麼雪海佛心,沒有反應?這一衝擊來得太過迅速與意外,讓上澄和尚於倉促間錯失了時機,眼睜睜看著密宗四部眾中龍部部首突然調轉槍頭,帶著剩餘之人同時發難,一舉衝開無慾的保護圈,將人與雪海佛心一同抓住,而後竟不等其餘三部,迅速向下突圍,眨眼間就衝出佛寺關隘,消失遠方!“方丈!”還清醒的高僧雖身虛力弱,亦奮力拖住餘下三部,同時一聲大喝,“雪海佛心乃我佛國至寶,密宗邪僧都帶著雪海佛心走了,方丈您還等什麼——”上澄和尚不在等待,他只是於剛才那一瞬間明白了一件事,一件過去他從未曾思量過的事情。言枕詞同樣發現了一件事。他本以為無慾與密宗有所苟且,故而在方才表現曖昧。現在他發現自己想錯了。無慾並未與密宗有所苟且。他只是,並非能夠開啟雪海佛心的無垢之心——一聲佛音突然自無量佛寺中響起。佛門大開,佛國弟子齊出,層層包圍滯留於佛寺的密宗諸人。一場突如其來的戰鬥,滿地昏睡之人,滿地血腥屍體,終於落下帷幕。 驕陽似火。半個時辰前的兩宗禪辯一轉眼便成了生死鬥法,生死鬥法後又一轉眼,屍體被清理,鮮血被擦拭,倒在佛寺前的百姓自沉睡中清醒,還有些迷迷瞪瞪,彼此攙扶著向家的方向走去。他們行走的山道上,每隔三個臺階便站著一位佛國的僧人。僧人們如同往常,向香客信徒們合十為禮,一些清醒得早的香客信徒也連忙合掌回禮,嘴誦經文。一來一往之間,佛法莊嚴,便有些香客心生迷惑,也在這儼然的秩序中摒棄疑問,一心皈依佛祖。但在此山道之後的無量佛寺正殿之中,卻聚集了無量佛寺的所有道德高僧,以及一位外來之客,劍宮高足,言枕詞。言枕詞秉持“觀棋不語真君子”的態度,坐在一旁,靜靜聽著佛國之人對今晨密宗突然發難的討論。無量佛國之中,方丈總攬事物,其下有修持首座、寺務首座、戒律首座、弘法首座,其上有退院和尚,乃是無量佛國的上任方丈。只是上任方丈自退院的翌日便飄然遠引,至今不知所蹤。人已來齊,上澄和尚緩緩開口:“今晨之事你們都已得知,佛國聖物雪海佛心與老衲之徒無慾一同被密宗劫掠。密宗能趁機行此詭詐之事,乃我不察之過,次後將往戒律院懺悔。但對於密宗行事,不知各位首座如今有何想法?”戒律首座只有一字:“戰。”其餘三首座低聲念“阿彌陀佛”,為心中嗔念懺悔,卻不制止戒律首座。上澄和尚又道:“既然諸位首座意思相同,佛國與密宗必然再做一場。但在此之前,還有一事,需要眾位參詳……”話到這裡,上澄和尚垂眸,衝身旁的小和尚招招手,和聲道:“無智,你過來。”眾人早已看見站在一旁的無智和尚,只是此前因種種原因不肯多瞧,現在上澄和尚先出聲,眾人目光不免齊齊投注,其中多有複雜之色。上澄和尚續道:“另外一件事便是無垢之心……”寺務首座低聲叫道:“方丈!”上澄和尚:“師弟不可起痴念。今日若非劍宮高足仗義出手,我等豈能窺破無垢之心真相?一飲一啄,莫非前定。”他看著言枕詞道,“另外一件事便是無垢之心。世人談起佛國,多知雪海佛心與無垢之心。但不知雪海佛心需由心無雜念之人手持,才能發揮效用。這心無雜念之人,便是擁有無垢之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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