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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驚弦的背脊碰到了柔軟的錦被,卻像碰著了火一樣驚得彈起來,又如游魚似從言枕詞臂彎中溜出。床旁是榻,榻上有窗。他從窗戶直撞了出去,“碰”地好大一聲之後,才有悶悶的聲音從窗外牆下傳來:“我說了等等……我先讓你看界淵的壞,再給你看我的好,如何。”言枕詞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將衝口而出的笑聲變成一連串咳嗽。床上沒有度驚弦,他將就抱著一隻枕頭,錘床悶笑八百遍,才啞著聲音說:“好。”一牆之隔。在言枕詞笑得止不住的時候,度驚弦也忍不住笑了。他閒適地坐在牆下,微挑嘴角,眼中既湧動快樂,又彷彿有些悠遠。他用不放心的聲音對言枕詞說:“說好了。”言枕詞的回答從裡頭傳來:“說好了。”他又沉聲道:“你即刻與我去群玉山中,我知界淵如今就在那裡。正好讓你親眼看看,界淵壞在何處。”“好。”房間裡再度傳來言枕詞的聲音,輕快依舊,笑意依舊,將這一切都當成了情人間的玩鬧與快樂。哎呀呀呀。阿詞,你這樣可不行啊。我雖然換了無數身份來找你,熱衷與你調情,做愛人才會做的事情。但我說讓你殺我,也是認真的啊。你不可耽於情愛,使劍變鈍。鈍劍殺不了界淵,只會讓你枉送性命。如今也差不多了。就讓我來幫你一把吧。天空上的太陽,一忽兒落下了山巒。慧生揹著大大的籮筐,在下山的盤腸小道上剛走到一半,便見遠遠立著一道人影。他先是一驚,轉眼清楚前方之人,立時大喜,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去:“師父!你怎麼來了!”獨自來山中接慧生的戒律首座微微一笑,扶住了直撞到自己小腿的孩子:“見你久久沒有回來,便上山一看。”慧生仰頭說:“師父,我在山上找到了很多藥草,還碰到了一位師兄。”戒律首座:“哦?”慧生:“那位師兄真漂亮啊,我見到他的時候,感覺太陽昇起,花兒綻放,一切都是那麼美好!”戒律首座笑問:“那你問了那位師兄的名姓沒有?”慧生道:“我問了,師兄說他叫無智。”戒律首座神色忽而一凝。無智。他在心裡咀嚼了著這個名字,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另外一個和這個名字十分相近的名字。無慾……或許只是巧合,無智早已死去,無慾更成密宗釋尊,死去的人不會活轉,釋尊也不可能冒險出現在群玉山中。但自下午就有些莫名心緒的戒律首座心中還是添一絲陰霾。這絲陰霾讓他倏忽下了一個決定。“慧生。”“師父?”“為師告訴你一個故事。一個有關我們佛國和無垢之心與轉世聖子的故事……” 戒律首座告訴慧生的故事十分複雜, 而真相比故事還要複雜。當小道遠去, 營地漸近, 故事也終於接近尾聲。戒律首座最後說:“慧生,佛有前世今生一說,假若你是無智的轉世, 你會如何做?”小小的孩子牽著戒律首座的手,低頭沉思,久久不語。戒律首座也不催促, 他將慧生帶回主帳, 將其放在一旁,使他好好思考。灰雲吞噬了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暉, 月上中天,星子稀疏, 始終沉沉不語的孩子忽然叫道:“師父!”四下靜杳。如豆燈火將光影搖曳。戒律首座放下手中佛珠,他面容溫和, 問慧生:“如何?”慧生雙掌合十,端容肅顏:“師父,若弟子能解此局, 請讓弟子往密宗去。”戒律首座又問:“還有呢?”慧生有點迷糊。他聽故事的時候覺得師父說的就是現在的情況, 遲疑糾結了一整個晚上,才下定前往未知的密宗的決心。但看師父現在的態度,是他想錯了嗎?他有點遲疑:“如果……如果這事的因果落在別的師兄身上,那要問別的師兄的想法。”戒律首座再問:“還有呢?”還有?慧生並沒有想到更多的東西,但戒律首座目光炯炯看著他, 期待著他說出更多的東西。他急得腦門上冒出一層細汗,視線倉促地四下逡巡著,希冀找到一些提示,直到冷不丁看見一行螞蟻自腳旁緩緩爬過,他才靈感乍現:“但——但徒兒覺得,也許就算我和別的師兄過去,也不能輕易將事情解決。”戒律首座驀然而笑。慧生說的並非完整正確的答案,但這並不重要。他只知道這短短的對話之中,小徒弟既有眾生相,又有慈悲心,更有智慧果。他摩挲著剛剛長出些肉的小孩兒,對他說:“慧生,一切果緣一切因。今日密宗攻佛國是果,昔日雪海佛心則是因,佛國曆代方丈的魔念更是因。如今密宗與佛國的這番爭端,已不會因任何人做任何事而改變了。我將這件隱秘告訴你,最想叫你知道的是歷代方丈這叫人嗟嘆的一念差錯……方丈尚且如此,何況你我?”他垂眸下視,眉眼慈悲:“塵世如苦海,萬千痴與纏。我心向佛,只求超脫,不墮阿鼻,不與魔同。”慧生似懂非懂,閉眼合十,將這話重複:“塵世如苦海,萬千痴與纏。我心向佛,只求超脫,不墮阿鼻,不與魔同。”一輪圓月,高踞冷空。與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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