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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則君直言道:“齋主將度先生帶來,卻又將度先生軟禁在綠竹渡,不知是何道理?我來時正見小憐師妹進了綠竹渡,和度先生說笑無忌……”靜疑女冠見了計則君眉宇之中的凝重顏色,倏忽一笑,將手中信放下,問計則君,“我們帶回度驚弦所為何事?”計則君:“當然是為了對付界淵!”靜疑女冠:“不錯。那你覺得,我們與度驚弦該如何合作,才能最好的對付界淵?”計則君:“自然是精誠合作——”靜疑女冠:“之前正道是否與度驚弦精誠合作了?”計則君怔了怔,她有點遲疑:“自然精誠合作……”靜疑女冠笑道:“那結果如何?”計則君不語,須臾之後,她道:“齋主,您也曾說過一時的勝敗不足以表明什麼,界淵當世魔主,自然沒有那麼為人所敗……何況若齋主對度先生沒有信心,又何必將他從劍宮帶回來呢?”靜疑女冠:“我這樣對待度驚弦,不是因為我對他沒有信心,恰恰是因為我對他太有信心。我相信度驚弦心機與智謀,故而在徹底折服他之前,我絕不會讓他隨意參與入落心齋的任何一件事情中。”計則君還想說話,可在此之前,靜疑女冠已經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劍宮暗藏叛逆的下場就在昨日,你這就已經忘了教訓嗎?”計則君錯愕道:“什麼?這與度先生有關?”靜疑女冠一哂:“誰知道呢?或許有,或許沒有。只要有萬一可能,落心齋便不敢去賭,你明白嗎?”計則君明白了。她細細思量,再開口時候,想法已經開始轉變:“齋主所慮不錯,可度先生必然也能看出我們的打算,這種情況下,他還怎麼為我們所用?”靜疑女冠道:“自然因為他有他想要做的事。”計則君喃喃道:“……殺界淵!”靜疑女冠指點道:“猶記當日,度驚弦自界淵手下救大慶五候,以此震撼姿態,出現在我、晏真人、戒律首座之前,自陳身世,自述目的。有什麼能驅使一個智者從幕後走到臺前?殺界淵,恐怕他比我們更為迫切!一個人若是有了弱點,無論他智謀有多高、武力有多強,他都有了足夠旁人周旋把握的餘地。”“何況,”靜疑女冠又說,“如今大慶、世家內亂紛呈,劍宮、佛國受創極重,只有我們落心齋還儲存著完好的實力,度驚弦既然想殺界淵,便不會與我們真正撕破臉皮……他最終會明白的,現在的一切,只是為了他與落心齋能夠更好更無顧忌地深入合作。”計則君神色變幻。最終最終,她說:“小憐師妹天真爛漫……”靜疑女冠:“所以她只是隨性而為,去和度驚弦聊聊天而已。”她溫言問,“好了,你還有事嗎?”計則君:“並無其他事了。”計則君出了千紅樓。千紅樓前便是萬花圃,從上向下看去,萬紫千紅,花開遍野。她一步步走下小樓,直到走出了千紅樓的範圍,才低低一嘆,自言自語:“齋主,我明白您的意思,也認同您的防備,可此事如此做,我心中總有些不安……”千紅樓中,靜疑女冠在計則君離開之後重新拾起了桌面的信。她重讀掌中信件。靜疑齋主見信如唔:冒昧來信,望祈見諒。你我雖分屬不同陣營,齋主及貴齋風采,我心慕之。惜乎劍宮在上,落心齋不過左二!多年附驥尾行事,不知齋主可曾甘心?今日劍宮主峰雖然出事,幽陸各地分宮別殿尚還完整,再有十年時間,劍宮又是正道擎天柱,道門 劍宮苦寒, 沙海炙熱, 自劍宮峰頂下來之後, 言枕詞一路西行,來到了密宗與佛國的交戰處。他先往密宗,於密宗大營中找到慧生, 同時還見到了無智。這兩人同在一個營帳之中。無智雙目緊閉,眼皮下陷,似眼睛出了些問題, 可他神色平靜, 彷彿根本不以雙眼為掛礙,背後更存一種使人芒刺在背的無形之力, 似乎他的眼睛並非不見,而是藏在了一處看不見的地方, 正暗暗注視著一切。言枕詞不免心生警惕。他又看向慧生,數月不見, 小和尚還是小和尚,小和尚也不是小和尚,他個子未長, 容貌未變, 越發平和,越發超脫。他先問候端坐的無智:“釋尊如今可好?”無智:“一向不錯,勞鏡留君掛心了。”言枕詞又問慧生:“如今你是否願意和我走?”聞言,無智輕輕笑了一聲,也不知在笑些什麼。慧生搖頭不語, 只以指為筆,在地上寫道:多謝鏡留君,我在此處很好。言枕詞暗暗一嘆。慧生沒有離開的想法,他也不會將對方勉強。只是如今他看著兩人,不免想到當初的無慾與無智,更想到當初的原音流與自己,前塵如夢,恍然隔世。可還能如何?萬般皆是錯,半點不由人!他不再多說,轉身離去,可在走出營帳之時,他發現無智也跟了出來,並將他叫住。“鏡留君暫且慢行。”言枕詞道:“釋尊還有事情?”無智道:“我觀鏡留君如今神色,似要去做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言枕詞淡淡道:“我欲殺界淵。但一人之力總有窮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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