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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兩道聲音交疊一起,同時在風中雲裡響起來!停雲坪上的兩人一同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氣喘吁吁,臉色蒼白的羅友自小道一路跑來。薛天縱眼見對方手中的劍,身上的衣,竟怯得退了半步!回放眼前的並非往昔師徒相處、親手教導的場面,而是無數同門面目悲憤猙獰,持劍刺來的景象!然而半步之後,薛天縱直挺挺停住。他面容冷硬,目光明銳,一如往日。他站在這裡,待人審判。“師父——師父——”奔跑的羅友越來越近,他身上臉上的細節也越來越被叫人看個清楚。他面容青腫,衣衫凌亂,長劍掛血,全身上下都帶著數不清的慌亂與疲憊,任誰也看得出他這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薛天縱,真如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甚至沒有注意到站在旁邊的計則君,徑自一路直衝到薛天縱面前,抓著薛天縱的衣袖急急道:“師父,這是怎麼回事,他們都說你背叛了劍宮!”薛天縱:“我……”他嘴唇抽搐似動了動,“我……”羅友又道:“方才掌門身旁的人找到我,將掌門手令託付給我,讓我務必找到師父並將手令轉交,並著令師父你持掌門手令,收拾局面,護衛水脈——”什麼?薛天縱沒有聽明白。“薛師兄,真人相信你!”直到耳中傳入計則君一聲又驚又喜的叫喊,他才驟然醒悟。枷鎖被人開啟,特赦從天而降。可是——籠罩著薛天縱的迷霧發出不甘的嘶吼,還想撲來,但是鏽蝕斑駁的劍鋒已被人重新擦拭,恢復往日鋒銳,隨意一絞,便將它們攪碎揮散。薛天縱驟然旋身,大步往停雲坪邊緣走去。可是——懸崖之上雲層稀薄,透過如紗輕雲,血色群山直撲眼底。不知自上向下看去,劍宮處處是人,處處是戰場,在水脈驚變之後,劍宮弟子渾如一盤散沙,明明置身自己的地盤,卻被燧宮之人分割吞噬,別說重護水脈,就連許多重要殿宇關隘,都被燧宮一一搶走。薛天縱心如刀絞。遲了!如今就算我手持掌門手令,已經陷入混亂的弟子們也不可能再聽我的了!薛天縱計則君均知眼前局勢的複雜困難,羅友卻不能看透。這個年輕的劍宮弟子如今已被血腥的戰鬥嚇破了膽,焦急地想從自己最親近的人身上得到安撫與安心:“師父,我要怎麼做?師父,我應該做什麼?師父,弟子,弟子的好友死了……”他哽咽一聲,“燧宮一定會失敗的吧——”薛天縱的目光突然凝在羅友身上。投射在身上的視線太過迫人,羅友不由噤聲。但薛天縱僅僅是在思考:我要怎麼做?我應該做什麼?這些所有人都該明白的事情在他師父……翟玉山的叛變之後突然變得渾噩模糊了,所以無數同門就如同他的弟子一樣惶惶失措,無頭亂竄。我……他心中漸漸浮現一個想法。這個想法讓他的眼睛越來越亮,如一縷天光,被借入其中!“遲了。”明如晝喃喃自語,隨即露出一絲志得意滿的微笑。他的腳下是成片成群的屍體,屍體將他衣服的一角染成血色,血腥沖天,四野寂靜,蟲鳥叫聲一應也無,不知是怕得走了還是駭得死了。他的身旁皆是燧宮魔眾,唯一一位揹著長劍、身著劍宮道袍的人,正是翟玉山!翟玉山在一盞茶前找到了明如晝。他將明如晝帶到此地,沿途一應守護此地的劍宮弟子,當然都死在了魔眾手下。有他在魔眾之中指點說明,此地劍宮弟子根本沒能發揮自己應有的實力,就含冤嚥氣。他自然也隨魔眾,輕而易舉進入了這處哪怕對三大長老而言,也不可以隨意出現的禁地。翟玉山揹負雙手,仰望前方大山:“這是十善山,劍宮護山大陣便在此山之中。”劍宮護山大陣,護劍宮千年不倒,無論外界如何變遷,這皚皚白雪、巍巍群山,總是屹立於時間與空間中,不搖不動,不驚不變。難怪劍宮在正道之中地位獨特。不過傳奇到今日便該終結了。千里之堤潰於蟻穴。至強的堡壘,總是先從內部坍塌的。明如晝望了翟玉山一眼,微笑問:“不知此山入口在哪裡,可有什麼弱點在?”翟玉山嗤聲道:“數百年時間,再多的弱點也被劍宮一一修補了!這山山壁中空,自山底而上,有一環山小道,小道盡頭為峰頂,自山底至峰頂,不知何時不知何處,會出現一葫蘆口,大小隻容一人進入。除劍宮掌教持有進入護山大陣有秘訣之外,無人可以推算入口出現的時間與地點……我們也不需要推算。”他冷冷道:“我們只要自外部將這座山徹底摧毀,護山大陣與陣中的晏老道就會一同化為飛灰!如此,燧宮也算大獲全勝了吧。”明如晝笑道:“這都有賴於翟長老的幫助,此事瞭解,我一定將翟長老的功勞如實告知大人。”翟玉山嘲道:“我對界淵沒有興趣。我們合作,不過恰好我們的目的相一致罷了,此番劍宮——”他眸中突然迸出刻骨的堅持與恨意,“決不能再度逃脫!”明如晝:“長老放心,你我目的一致,劍宮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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