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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開普勒，我聽說你剛剛輸的很慘？&rdo;瓊麗的手下賭場門口，約書亞正靠在胡安娜的黑色剛朵拉上抽菸，煙是他找女海盜借的，柔和南斗，味道很淡，所幸殺手的煙癮並不大。看到阿洛伊斯急急忙忙地穿過賭場門口裝飾用的珊瑚叢，到了他面前才氣喘吁吁地停下，殺手微微一笑：&ldo;都輸光了？&rdo;&ldo;嗯，是啊，都輸光了！&rdo;阿洛伊斯理直氣壯，&ldo;幸好沒欠債。不然你就得被放高利貸的追殺了。&rdo;&ldo;輸光了好。&rdo;胡安娜的聲音從小艇裡傳出，&ldo;男人要學會拿得起放得下。今天輸了小錢，明天才能賺回大錢。&rdo; &ldo;船長您說的太對了！&rdo;阿洛伊斯不失時機地拍馬屁。這招顯然十分受用。胡安娜得意地點頭，大發慈悲地開啟了剛朵拉的側門：&ldo;上來吧，載你們一程。&rdo;&ldo;您真是全宇宙最仁慈的船長！&rdo;這句話是跟雷歐學的。&ldo;船長可喜歡你這麼誇她了。&rdo;人工智慧愛好在閒暇時間孜孜不倦地教導新人如何處理與上級的人際關係，&ldo;女人最喜歡聽讚美了，尤其她還是領導階層。&rdo;約書亞和阿洛伊斯鑽進小艇，坐在後排。前排只有胡安娜一個人，她旁邊的副駕駛座上放了個銀色的盒子，用安全帶綁著，似乎是什麼重要物品。阿洛伊斯下意識覺得胡安娜和那個奇怪中年人交涉的結果就是那隻銀盒子。&ldo;你們去哪兒？&rdo;胡安娜啟動小艇，它緩緩浮起，如一尾黑色飛魚擦著水面離去，留下被閃爍的霓虹燈和月光所照耀的粼粼波紋。&ldo;塔庫特酒店。&rdo;&ldo;哦，你們倆動作還真快，連房間都訂好了！&rdo;胡安娜故意大驚小怪地說。&ldo;沒錯，已經訂好了！&rdo;阿洛伊斯搶在約書亞之間說，並且刻意隱瞞了他們訂了兩個單間的事實。殺手張了張嘴，最後搖搖頭，懶得再解釋一遍。新威尼斯已經被夜幕籠罩，但她並不黑暗，都市中的夜燈五彩斑斕，照得河道上都一片光明。城市規定海拔百米下才可以使用霓虹燈，更高的地方只有指示方向的熒光路標和鑲嵌在拱橋上的銀色裝飾燈。剛朵拉上升脫離了炫彩的燈火世界後，迎接他們的是飛架在各個建築間的弧形銀鏈，在頭頂兩個月亮所灑下的清輝中，拱橋宛如沐浴著月光的珍珠項鍊般璀璨。&ldo;聽說明天會有一批移動小島會順著洋流漂浮到附近海域。&rdo;胡安娜望著下方燈火的海洋，&ldo;有空的話一定要去看看。&rdo;似乎擔心兩個人不信，她還豎起一根大拇指，&ldo;胡安娜船長強烈推薦的觀光景點。&rdo;&ldo;您以後不做海盜可以去當導遊。&rdo;&ldo;我倒是也想。&rdo;&ldo;船長，是我的錯覺嗎？&rdo;約書亞靠近窗戶，&ldo;後面似乎有兩輛飛車在跟蹤我們。&rdo;胡安娜抬眼一瞥光學後視鏡：&ldo;哎呀，老希卡利也真是的，丟了個大麻煩給我。&rdo;&ldo;能甩掉嗎？&rdo;&ldo;開什麼玩笑。&rdo;胡安娜挑起嘴角，&ldo;我一向喜歡斬草除根。&rdo;阿洛伊斯打了個冷戰。&ldo;船長你冷靜點，這裡不是暗夜仕女號，是新威尼斯……&rdo;&ldo;我是受&lso;非干涉協定&rso;保護的宇宙通緝犯啊！&rdo;胡安娜快活地轉舵，剛朵拉沉入了城市下方的光輝中。阿洛伊斯轉向約書亞：&ldo;什麼是&lso;非干涉協定&rso;？&rdo;&ldo;簡單來說，&rdo;殺手撩開褲腳，從小腿上拔出一把手槍，&ldo;就是隻要不危害自由城邦及其公民的利益，我們想幹什麼都可以。&rdo;他把手槍扔給阿洛伊斯，又從另一條腿上拔出第二把手槍，接著問胡安娜，&ldo;船長，如果我不小心打壞了路燈什麼的……&rdo;&ldo;我會把你保釋出來的。&rdo;兩個無惡不作的通緝犯心有靈犀地嘿嘿一笑。阿洛伊斯發現詭異的氣氛在艙內瀰漫開來。這兩個傢伙怎麼了？他們到底想幹嘛？！&ldo;嘿，拉格朗日，你會用天梭嗎？&rdo;剛朵拉經過一個巨幅廣告牌，在歌姬卡米婭的動感歌聲裡，胡安娜隨著節奏敲打起方向盤來。後視鏡裡的兩架飛車緊緊咬在後面。&ldo;會用是會用，可是……&rdo;已經很久沒用過了！天梭是一種靠人工磁場懸浮的浮板，阿洛伊斯唸書的時候常常踩著它在校園裡飛來飛去，能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