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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許琳都被曾虎、陳志遠他們幾個圍著不停地打趣。基地本來也沒幾個女兵,這丫頭性格又活潑,隊裡幾乎沒有不喜歡她的人。我找不到跟她討論聶行病情的機會,只好跟在大隊人馬的後面自己琢磨。還好曾虎從孟巖那裡順了輛車出來,沒在路上耽誤時間。我們到達療養院的時候還沒有開晚飯。聶行的病房門是虛掩著的,我們推門進去的時候一個小護士正彎著腰給聶行拔滴注針頭,看到我們幾個進來,伸出一根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聶行睡著了,剃得光禿禿的腦袋朝著視窗的方向歪了過去,睡衣的領口敞開著,脖子上暗色的花紋似乎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明顯。大概是為了打針方便,他的袖子也捲了上去,原本結實的手臂現在看起來已經瘦成了一把骨頭。雖說每次出任務之前都做好出意外的心理準備,但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隊友變成這麼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心裡還是火燒火燎般的難受。幾個人自動自發地分散開來,找醫生的找醫生,開啟水的開啟水,洗水果的洗水果,我站在病床前面愣了會兒神,還是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其實聶行的病情許琳在路上已經講得很清楚了,病房裡有熱水,而且聶行也不愛吃水果。大家非要這樣給自己找點兒事幹,其實只是無法面對躺在病床上形容憔悴的聶行吧。我輕輕碰了碰聶行的手腕,因為長時間臥床的緣故,肌肉已經有些萎縮,骨節都從面板下面支稜出來了。病房裡的被單和毛巾被都是藍白色的條紋圖案,襯著他蒼白的膚色,格外的沒有生氣。我抓過毛巾被剛想把他手腕擋起來,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從他的指尖上晃了過去。是一抹很亮的色彩。我放下手裡的毛巾被,抓起他的手腕來細細打量。就在中指指尖的位置確實沾著什麼東西,揹著光時是一團淺淺的灰色,迎著光又變成了柔和的粉色。粘膩油潤的質地,就像是……女人的口紅。我覺得頭皮一麻。有什麼東西在我意識到之前就飛快地劃過了腦海。小心翼翼地蹭了蹭這東西,確實是口紅沒有錯,淡淡的橘子香氣,似曾相識。我想我已經猜到這是誰留下的痕跡了。因為這個顏色就在不久之前我才剛剛見過。當時那身材高挑的女孩子穿著月白色的晚裝,灰粉色的唇色襯著她的妝容,精緻中別有一番超凡脫俗的空靈秀致。儘管在那不久之後她的形象就徹底顛覆了美女這兩個字,但是那麼別緻的唇彩不可能不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讓我覺得難以置信的是:她竟然真的找到了聶行!捷康的勢力範圍到底有多大?牛角尖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孟巖的聲音照例波瀾不驚,平的像一碗水,“陳遙?”“是我。”我靠在走廊盡頭的窗臺上,上半身幾乎都探了出去。我估計再使點兒勁都能扎進窗外那棵梧桐樹的樹冠裡去了。這樣的角度可以最大範圍地看到這棟樓的外牆,遺憾的是,我並沒有發現什麼攀爬的痕跡。“打個商量,我能請個假不?”孟巖一愣,“多長時間的假?”“保守估計,”我琢磨了一會兒,“明天一早能歸隊。”孟巖反問我,“你在軍區療養院?”“嗯。”我猶豫了一下,覺得這事兒沒什麼可隱瞞的。曾虎去借車的時候肯定也說了我們的去向。電話的另一邊,孟巖乾脆利落地下了命令,“馬上歸隊。聶行的事兒你別插手。”心頭倏地一痛,像被細針紮了一下似的。我閉上眼睛,在黑暗中聽著自己的心臟砰砰地撞擊著胸腔,每一聲都是滿滿的不甘。“陳遙,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這我理解。”孟巖的聲音變得和緩了一些,“我也不好受,那也是我的兄弟,我的下屬。你說一個行動隊,幾十口子人,哪一個不是過了命的交情?但是在考慮這些之前,你不能忘了自己是個軍人,江湖義氣那一套對咱們不適用。還是那句老話:國家利益高於一切。”如果一個人跟孟巖呆在一起的時間超過一個月,就能明白他這番溫情剖白總結起來就只有五個字:你得聽命令。“是。隊長。”我揉了揉眼睛,覺得眼角有點兒澀。其實他說的我都明白,我早就知道對有些事來說,理解和接受永遠都是兩回事。可這個事兒,就在我眼前擺著,讓我放開手……怎麼放?“陳遙,陳遙,”許琳站在聶行的病房門口衝我招手,“你幹嘛呢?小聶晚飯都吃完了。你再不過來可沒空說話了啊。”我把手機塞回口袋裡,揉了揉臉,努力擠出一個不那麼沮喪的表情。聶行果然醒了,背後墊著一個靠墊笑眯眯地看著曾虎陳志遠幾個人圍著自己逗悶子。病房裡沒有鏡子,我想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已經瘦成什麼樣了。不過比起上次來,他的精神顯然好多了, 至少不會一句話翻來覆去地說了。看見我進來,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鋪,臉上笑容不自覺地加深了,“過來坐,專門給你留的座位。”幾個人鬨笑起來,聶行自己也笑了,“笑啥,笑啥,我到行動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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